楚如萱颔首,进屋一看是一身新衣,淡雅素花勾勒的薄纱内里细棉质棉袄,下摆藕合色拖摆褶裙。
她换上站在镜前转了转,慧月进屋一看顿时呆愣在原地,“小姐,您太美了。”
楚如萱笑了笑,“一定是太守夫人准备的。”
慧月快步上前,为楚如萱整理衣物,“这身太衬您,我一定为您梳个漂亮的发髻,还有,小姐,您也别扮丑了。”
慧月一脸囧相,道:“今日我听闻您已经出名了,画不画丑没啥大用,还不如打扮的美美的。”
楚如萱闻声颔首,“出什么名?”
慧月叹息一声,站在楚如萱身后梳起长发,“一早出门太守府门口站满了人,均是寻医,让你出去看诊,但好歹今日是小公子的寿辰,太守便将人遣走,明日再看。”
楚如萱闻声眼眸从小到大,瞬间来了精神,这时候推她的银子?不是要了她的命?
但一想想也确实对,便过了今日再说吧。
时辰到,楚如萱被请了出去,宴会上人满为患,放眼看去皆是男眷,女眷少之又少。
那些男眷各个眼眸似虎看着楚如萱。
因齐莺刚生产,孩子小,不便出行,就一直在后院。
楚如萱纳闷了一天,一直被游元明拽着应酬,直到晚间,当游元明醉酒兴起将楚如萱以‘干妹妹’介绍给大家。
当男眷们对着她介绍自己有多少才能,在她面前找存在感之时。
楚如萱才知道其真正的目的,诞辰宴竟是变成了相亲大会!?
楚如萱一脸僵笑拒绝所有人的示好,找了个由子便向着后院走去,却被下人拦截齐莺要见。
楚如萱无奈只得前去,齐莺瞧见楚如萱满脸惊艳,拍了拍身侧位置让她坐下。
楚如萱上前,却并未近身,毕竟刚从外面回来身体带寒气。
孩子正伸着小手抓着空中,看去极有活力,身上的青紫也少了不少,看那嘴角的女乃渍应当是刚喝过母乳。
齐莺瞧见面展羞涩看去,“你说那法子当真还用。”
楚如萱微微一愣,便会意齐莺说的是什么,“虽好,但也要吃补品,片刻后我给你一计方子。”
“好!”齐莺挪动着身子拽住楚如萱的手,“你跟姐姐说说,外面的男眷你可是有喜欢的?哦,不,现在应该叫我嫂嫂了,嘻嘻。”
楚如萱真想翻个白眼,看来这‘干妹妹’是俩人研究了一夜的成果。
“嫂嫂,予妗不急,您与哥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予妗当真羡慕,若是没有那般男子,予妗宁可孤独终老。”
齐莺叹息一声,“好吧,像你哥哥这般的男人当真是少见,可真的没有合你心意的吗?”
看着齐莺微蹙的眉头,楚如萱轻笑,抬手将之抚平,“哥嫂的好意予妗心领了,但予妗是真的不急。”
“好吧…”
楚如萱写下方子交到了丫鬟的手中,齐莺叫住楚如萱道:“今日一早就有许多人排队让你问诊,你若是不想要嫂嫂出钱,用自己的本事赚钱也是好的。”
齐莺说完抱羞一笑,“听闻你先前在路边支摊,饱受风寒,现在便在太守府安心住下,有你哥哥保护你,无人敢伤。”
楚如萱淡然一笑,回身行礼,“多谢嫂嫂,感激之情,无以回报…”
齐莺一脸怒气看来,“你跟我说的什么话?我这孩子还躺在这呢,可是薄了我的面子?”
楚如萱干笑一声,“不敢当不敢当,谢谢嫂嫂。”
楚如萱呼出一口气,转身离开,回到院落之时已经是戌时。
隔着许远依旧能够听到前院的喧嚣,怕是要一夜无眠了。
——
入夜,绕城云雾笼罩的山头,一只大雕与男子静至于山巅之上。
熬玉宸侧身,修长五指抚摸着大雕的头顶,“墨染,她已经三月没有消息,是否已经丧命?”
墨染仰头向着天空长啸,似是感受到了主子的悲伤。
一道应景的笛声自身后响起,火红身影从暗处走来,廖明喆放下手中玉笛爽朗一笑。
“又到了日常晚间忧愁时?”
熬玉宸鹰眸淡扫,“何为日常?何为忧愁?”
他叹息一声,道:“玉影还没有消息吗?”
廖明喆耸肩来到熬玉宸身侧,一起看着山下层峦叠嶂美景,“有消息不早都告诉你了?何时那般如画的女子还能从此处策马奔腾,哎…”
熬玉宸目光微转,眼底寒光略微渗人,“何时你也学会挖苦我?”
廖明喆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倒是我听月莺阁的手下传回消息,你可是要听听?”
熬玉宸淡然扫去,廖明喆顿时投降,“好好,我说,传言麻城崖有一女医者,竟能想出剖腹产子妙招,不仅医术了得,那模样,那身段,啧啧,医术完全就是陪衬啊。”
正当廖明喆一脸陶醉之时,眼前狂风闪过,紧接着便瞧见熬玉宸坐在墨染的背上向着远处呼啸而去。
——
太守府,楚如萱心情极好,大早上刚出门就瞧见游元明命人送来的五万两银子,一箱箱摆满了整个院落。
慧月眼睛瞪得圆大,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这么多的银子。
楚如萱但笑不语,叫慧月找人将银子存起,并换成金子,管家得知连忙领命,还以为楚如萱多爱财,才没给银票。
原本应当换成四千多两,但游元明还是给了五千整金票。
人家的好意楚如萱也不好薄了面子。
她梳洗打扮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