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吃完饭后,还没有见马粉玲回来。这个胡一刀怎么了,马上十二点半了,怎么还没回来。贪玩,不至于把吃饭忘了吧!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这个马粉玲成天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这里离原始森林近,经常有动物出没,会不会出了事?如果胡一刀出了事,胡天霸现在还音讯全无,那马粉玲以后的日子咋过呀!这个胡一刀,小时候都没有事,现在马上七岁了,也算个大孩子了,会有什么事,怎么老往坏处想呢,也许这个胡一刀贪玩,也许他睡着在那个山窝窝了,也许他正在和马粉玲往回走,也许他一个人正在往回走……
王老板正在胡思乱想着,马粉玲汗流浃背跑了回来,刚进院子,就冲着屋子里的王老板喊道:“王老板,胡一刀回来了没?”
王老板下了土炕,来到院子,言道:“没有见,你没有找到他吗?”
马粉玲言道:“我跑遍了庄子四周,没有看见他,我每到一处,就扯开嗓子喊他的名字,也没有听见他回答。你说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往常不到十一点,他便喊着叫着说肚子饿,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怎么就不见人呢,他到底跑那里去了?”
王老板言道:“粉玲,不要急,你想想他平时都在什么地方玩,我们再去找找。”
马粉玲言道:“自从他会跑后,我平时去地里干活,就丢下他一个人在家,他也不乱跑,就在庄子四周玩,也没有去远处,可刚才庄子四周他经常去的地方我都去了,没有见他。”
王老板言道:“山里草木茂盛,也许他不小心掉进了草丛掩盖的土坑里。”
马粉玲言道:“这个可能还是有的,他经常学着家里的大狸猫跳跃。哦,王老板,你看见我家那只大狸猫了没?”
王老板言道:“没有,我安装电视机时没有见,你走了以后也没有见什么大狸猫。”
马粉玲言道:“这个大狸猫和胡一刀形影不离,他给大狸猫起名叫胡二猫,今天怎么也跟着他不见了?”
王老板言道:“是不是我们走后,家里来了什么人,把他带走了?”
马粉玲言道:“不可能,这个高山茆顶,人们都嫌高,平时根本就没有人上来,现在是农忙季节,更没有人来了。”
王老板言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去山里找吧!”
马粉玲言道:“还有一种可能,他经常和一只白狐玩。他一岁的时候,白狐还带走过他,那天正好有雪,我沿着雪地上的脚印,找到了白狐和他。这几年,白狐也经常来家里,给他送野鸡,陪他玩,但从来没有带走过他,他是不是被白狐带走呢?”
王老板言道:“那我们赶紧去白狐窝窝找呀!”
马粉玲从窑洞里取出来两个红柳木棍,自己拄了一个,把另一个递给王老板,言道:“山路崎岖不平,多羊肠小道,你把红柳木棍拄上,好走。”
王老板接过红柳木棍,随着马粉玲出了庄,开始往树林走。
当时,正值盛夏,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草长莺飞,蝶舞蝉鸣。
马粉玲走在前面,不停地喊着:“胡一刀!胡一刀,你在哪里呢……”王老板不时地用红柳木棍拨打着齐腰高的草丛,艰难地在乱草中行走着,紧紧跟在马粉玲身后。多年来,王老板一直在土特产收购门市部呆着,多年没有在山里走了,走在这坑坑洼洼的乱草里,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马粉玲越走越离原始森林近了,渐渐地连羊肠小道也没有了,到处都是一人高的灌木林,走着走着,突然冒出来一只野鸡、野兔、山鼠,吓得王老板“啊”的发出一声尖叫。
马粉玲转身言道:“王老板,真不好意思,给你填麻烦了。”
王老板言道:“那里的话,就是路人遇见这样的事,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马粉玲苦笑道:“王老板,你说我怎么这样命苦呀!二十岁被那个野男人糟蹋了,跟着他过了两年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离了,后来你给我介绍了胡天霸,我看他有力气,人也豪爽,想他就是个汉子,跟了他,应该有个好日子,婚后,他的确不错,可好日子还没有过两年,他就失踪了,眼泪刚哭干流尽,胡一刀却不见了。”
王老板安慰道:“粉玲,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不就在找着吗,一会就找到胡一刀了。”
马粉玲言道:“我刚经过了白狐的窝,发现那窝里早都荒废了,四周被野草掩盖着,已经看不见窝了,周围也没有动物踩踏过的痕迹,看起来,这个白狐已经搬家了,可我不知道它的新家在哪里?这方圆几百里,怎么去找呀?前面就是原始森林,没有路,没有人去过,野狼、貒、羚羊、野猪经常出没,还有眼镜蛇、响尾蛇、蟒蛇,挺吓人的。”
王老板最害怕蛇了,软软的身体,吐着火焰的芯子,还有那带毒的嘴,想起来就头发发冷。王老板越想越怕,对马粉玲言道:“我们还是原路返回,从其它地方找吧,你看看这四周就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马粉玲言道:“好吧,出了这片小树林,我往北边走,你往南边走,我们在我家汇合,这大山里到处有枯枝,如果谁先找到了胡一刀,就点起枯枝,以冒烟为信号。”
王老板言道:“以前站岗的士兵,如果发现敌人来进攻,就放狼烟报警,狼烟四起,战乱开始,没有想到你也能想出这个办法来。”
马粉玲苦笑道:“这山里,沟沟壑壑错乱交错,凸凹不平,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