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六爷和飞板板他们都没注意到杨粮明,他们一边说一边笑,然后,在杨粮明旁边的一张空桌子周围坐了下来。
“各位好,请问您们需要什么?”摇曳着婀娜身姿的服务员拿着菜单,到他们面前。
“飞哥,您们喜欢吃什么?”贵六爷对飞板板说。
“一碗大片牛肉,一碗鱼香茄子。”飞板板边说,边从口袋掏出一包‘红塔山’烟。
“好,来一碗大片牛肉和一碗鱼香茄子。”贵六爷很有礼貌的对服务员道。
接着,他再说;“再来一碗竹笋炒腊肉。”
然后,他非常关心的问身旁的女孩;“阿芳,你呢?”
“我就来一碗空心菜行了。”阿芳说。
“好,我老婆最近喜欢吃素,那就再来一碗空心菜。”贵六爷很有礼貌的对服务员说。
“然后再来一瓶五粮液。”贵六爷接着又说。
“兄弟,我不喝白酒。”飞板板赶紧说。
“那就来两瓶啤酒吧!”贵六爷对服务员说。
……
服务员离开后,飞板板凶着脸,对小妹子说;“小妹子,你以后不要回厚街了,就在贵哥这里做,老老实实的做,妈个逼的,要是再给老子惹麻烦,老子就把你送到东南亚那边去,让你尝尝那些变态客人的滋味。”
“我知道了。”小妹子怯怯的点头。
“知道就好,来,朝老公这里亲一个。”飞板板指着自己那张丑陋的脸颊。
“……”
小妹子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贵六爷,又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贵六爷的女朋友,然后,才朝飞板板那张丑陋的脸上亲了一口。
事已至此,杨粮明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飞板板和小妹子是从东莞厚街那边过来的。
飞板板把小妹子带过来的目的,就是要小妹子在贵六爷的发廊里面卖身子。
一时之间,杨粮明心里就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他万万没想到,小妹子竟然爱飞板板爱到这种程度。
如果说在结婚之前,她被飞板板随心所欲糟蹋的话,那么现在,她早已是别人的妻子了,早已是孩子的母亲了,可仍然被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如此践踏,不仅陪他睡,还为他卖身子。
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贱到这种地步,着实令18岁的杨粮明大开眼界。
哪怕这个女人再有多么的爱这个男人,杨粮明都觉得这个女人很不值钱,特别的不值钱,就像草芥一样的不值钱。
他不知道飞板板有哪一点值得让这个女人如此爱?爱得如此之深?
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越打,一个越挨。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杨粮明的脑海里面又冉冉浮现出火车上那个娄底女孩的眸神和倩影来。
轻轻叹了口气后,杨粮明从夹克口袋里把烟拿出来,抽出一支,然后放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
就在这时,贵六爷在喊他;“老乡,老乡”
“呵呵!”杨粮明尴尬的笑了笑。
“老乡,你怎么在这里?我都一直没注意。”贵六爷说。
“我在帮我招姨她们买快餐。”
“哦,来,过来坐一坐。”
“呵呵,还是不了,那些快餐,应该快炒好了。”
“过来坐坐嘛。”
没有办法,杨粮明只好过去坐一下。
贵六爷他们的菜还没有端来,桌子上面就摆了一小碟花生米和酸萝卜,这些都是免费的,另外还有茶水和没有开瓶盖的啤酒。
“这个老乡很面熟。”飞板板也开始认出杨粮明了,一脸的惊讶。
“你是不是下村的?”飞板板问。
“是的。”
“你是不是杨宝明的堂弟?”
“是的。”
“难怪嘞,我就觉得,怎么会这么眼熟,原来是杨宝明的堂弟,几年没见,变化这么大了,嘻嘻。”
飞板板是杨粮明一个堂哥的同班同学,这个堂哥叫杨宝明,是他大爷爷的大孙子,从小无父无母,三兄弟都由奶奶含辛茹苦的抚养成人,飞板板每次来玩都会抢着帮堂哥家里挑水、劈柴,特别勤快,很讨院子里的人喜欢。
“你?”小妹子也终于认出了杨粮明,她吃惊的看着杨粮明。
“你是不是以前经常在我店里和我师兄下象棋的那个伢子?”小妹子怔怔的看着杨粮明。
“是的。”
“……长这么高了、这么大了……”
小妹子有些激动,也有些难以置信,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杨粮明,宛若一个慈祥的姐姐凝视着自己的弟弟一样。
“……”杨粮明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只感到心里很不自在。
还好,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告诉他,他点的快餐,都已经打好包了。
“那我先走了。”杨粮明很客气的跟贵六爷和飞板板他们打招呼。
“好。”
“好。”
“嗯。”
贵六爷他们纷纷点头。
杨粮明跟着服务员到收银台,只见收银台上面摆着两大袋快餐盒。
“你要的快餐都在这里。”
“谢谢!”
杨粮明按着菜单将快餐仔细数了一遍,然后,拿钱出来买单。
……
常言道;好手难提三两。
意思就是,哪怕你的臂力再大,但如果提一样东西提的时间久了,也会感到累。
确实如此,当杨粮明把这两大袋快餐提到‘蓝月亮发廊’里面时,只感到两条手臂在一阵阵发酸。
赌徒们还在鏖战。
这些赌徒们就跟斗红了眼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