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赵不世听得一头雾水,心中有疑问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那这张方子是……”他怎么看都不像药方,没听说过药草还可以胡乱吃的。
“他这个病症主要是体内形成,很严重才表现在肌肤,所以要从体内清理。药膳知道么?”
凌芸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个世界连药草入药都禁止,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高深”的事物?是自己多此一问了。
“简言之,即是药草与食材相配而做成的美食。”
“它‘寓医于食’,既将药物作为食物,又将食物赋以药用,药借食力,食助药威,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唉,反正能帮他治病就对了。”
“那…老夫该怎么做?”赵不世听得还是一知半解,满脑门乌云。
凌芸一蹙,感情老娘刚才是在自说自话?讲了这么久都说给狗听了?
“你只需按这个方子煮粥,然后一日三餐找专人喂给他吃!”
“就这样?”
“不然呢?”
赵不世哦了一声,接过方子就出去了,他临走时的眼神,想必凌芸久久也不可能忘怀。
仿佛在说:早说不就结了?讲这么复杂。
好吧!老娘终于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了!果真是多此一举。
“呼!”凌芸长出了一口气,神念一闪,物易景移,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小千,你这个千年修为所化的空间也太简陋了些吧?什么鬼都没有!”
啪地一声,凌芸把从陆培福手中得来的乾坤纳袋扔到小千脸上。
“唉呀!好痛!”小千惊呼一声,竟是猝不及防,“主人,你这是……”
“你不是说这空间的土质可以让药草生长周期变短么?把这乾什么袋里的药草全都给我种上!”
凌芸抄手睨着它,无不透着怀疑的眼神。
“哇!剩这么多?”小千傻眼了,一脸苦哔相,“这得种到什么时候?”
“那是你该考虑的事情,你不是会妖术么?反正你那么闲!”凌芸摊了摊手,伸了个赖腰。
“啊~呣!我先去眠一眠,外面有动静才喊我!”
说着,凌芸靠在一块大石头边上,来了一个某优躺,呼吸绵长,很快便酣然入睡。
外面世界这个时候已然入夜,她忙乎了一整天,以这样弱小的身板,能吃得消才有鬼,不好好睡一觉,迟早要崩溃。
竟然克扣了这么多?这女人是魔鬼吧?还真是无利不起早,这种时候都雁过拔毛。
“主人!主人!”小千拼命地摇晃着,似乎很急切。
凌芸只转了个侧身,喃喃地说道,“唉呀!边儿去,老娘还能继续睡!”
“赵不世要进房间了!”小千在凌芸的耳边大声吼道。
“啊?”这一吼,效果拔群,凌芸立马惊醒,睡眼惺忪地环顾着周围。
砰砰砰!
“凌小姐,你要的药膳调理好了!凌小姐!凌小姐?”
果不其然,门外赵不世正拍着门,声音中透着焦躁,明显已经敲了好一阵了。
“家主,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要不我们撞门进去吧!”
随即,又传来陆培福的声音,他似乎在给赵不世出主意。
“不行!凌小姐吩咐过,没有她的同意,不准踏进房间半步。”
赵不世断然拒绝了陆培福的提议。
“少爷生死未卜,若凌芸趁我们不注意,私自逃跑了,那该怎么办?”
这也不无可能,什么药膳他活了几十年,压根儿就没听说过,没准就是借此使开他们。
赵不世越想越不对,陆培福见他没阻止,于是示意下人准备撞门。
这才要撞上去,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凌芸哈欠连天,赵不世注意到她嘴角还清晰可见的口水印。
原来这小妮子睡着了,真是虚惊一场,他恶狠狠地瞪了陆培福一眼,仿佛在责怪他乱出馊主意。
“吵什么吵?扰人清梦,啊~呣!”凌芸揉了揉双眼,大骂道。
这小姑娘没认清楚现实吧?真当这里是自己家了?她不是死活不要嫁的么?
“嘿嘿!凌小姐,你要的药…药膳,已经准备好了!”赵不世腆着脸说道,自知误会了凌芸。
“那还愣着做什么?找个人喂给他吃啊!”凌芸果然看见,赵不世身后的女仆手上捧着一锅药香四溢的清粥。
这下他们为难了,该谁去喂?下人也是惜命的啊!拿多少工钱干多少活儿,这要命的事谁爱干谁干。
“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不是指望我去喂吧?”凌芸蓦然发现,这群家伙正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到她身上。
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意欲何为?
一副“反正你已经为他治疗了,喂他吃粥也没差啦”的表情。
“嘁!我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你们爱喂不喂!”凌芸冷嗤道,冲赵不世摊开了手掌,“拿来!”
赵不世一脸问号,茫然问道,“拿什么?”
凌芸嘴角扯了扯,这老不死的果然是耍花样了,“赵无基还没完全治好,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话,最好交出来!”
赵不世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了,从怀里捣鼓出一张纸来,“呵呵!老夫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时忘了!”
不提你就想不起来?故意的吧?
凌芸一把夺了过来,扫视了一眼,即便看不懂,做做样子也需要。
迈开莲步往外走去。
“凌小姐,你这是在去哪儿?”陆培福拦住了他,眼眸中透着不善之意。
凌芸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