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儿也不是草包,经过凌菀的分析,她就算没完全听明白,也该“摆正”自己的心态。
“以那异国公主的年纪,嫁给王上的可能性不大,倒是有可能成为太子妃。
那慧儿岂不是没希望了?”
苏慧儿开始紧张了起来,她很明白,要是没攀上姬存曦这棵大树,对她乃至整个苏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慌什么?别忘了,王上正值壮年。好了,别的你不用多想。表嫂跟你说这些,就是要让你有点危机感,明白么?”
凌菀对苏慧儿还是很有信心的,无论是出身样貎,还是“王都四姝”的名头都不是白给的。
她没告诉苏慧儿的是,据她所知,王后和姬存曦似乎也对凌芸产生了举趣。
所以新仇旧怨只是导火索,她相信,只要没了凌芸,苏慧儿一定会成为太子妃。
而以她对苏慧儿的了解,感念自己为她“鞍前马后”,到时肯定也会“鸡犬升天”,稳固在罗家的地位。
祭司府东院内,凌芸看着兑喝下补药,准备去看看申屠求败。
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晚上,也不知道他想通没有。
咚咚咚!
走到栾轻溪的屋门外,敲门道:“栾轻溪,在不在里面?我有事要问你。”
“进来吧。”
凌芸听到回应,才推门走了进去。
咦?人呢?
见外室没人,就往里屋走去。
凌芸边走边四下张望,她发现栾轻溪果然是个土豪。
屋里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材打造,有些甚至连她都喊不出名来,摆件也都是珍品。
就连点熏香的香炉,看上去都是价值不菲。
从房间的布局和摆设来看,凌芸得出了一个结论——栾轻溪不但有钱,还绝对是个闷骚型的男子。
“芸儿,找我有什么事?”这时,里面传出了栾轻溪清脆的声音。
凌芸笑着跨进内室,“哦,我想……”
话才出口,刚抬眸她就愣在了那里。
啪!
“我…什么都没看见!”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用双手捂住了双眼转过身去,俏脸立刻升起一坨绯红。
这其实不能怪她,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
栾轻溪一边肩膀半露,整个右臂洁白如玉。
手臂上缠着的一层纱布有些扎眼,他正用另一只手努力地缠绕纱布。
听到声响,栾轻溪转头望着她,虎眸中泛着细碎的光芒。
就连阅人无数的凌芸,见到这一幕春光时,都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栾轻溪的皮肤,实在是连身为女子的她也有些忌妒。
“你…你先穿好衣服,我再说。”
栾轻溪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眸光中闪过一抹笑意。
捯饬好衣服,修长的指尖勾着衣带,从里头走了出来。
“好了,说吧,什么事?”
凌芸听着栾轻溪爽朗清脆的声音,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有些异常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我想去见见申屠求败,你把他关哪儿了?”
栾轻溪听到凌芸找他是为了申屠求败,眸光中闪过一丝失落。
“申屠求败很危险,你还是不要跟他有过多接触为好。”
凌芸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但她并非没有主见之人。
“这个我早就考虑好了,申屠求败此人能力很强,用好了对我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
收归麾下,总比放任他在江湖上当杀手来得好些。”
栾轻溪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可不像是在说笑,嘴角一咧,“你这算是给国家安定做贡献么?”
凌芸闻言怔愣了一下,也不否认,“你也可以这样认为,要不然,凭他的身手,迟早成为上面那位的心腹大患。”
栾轻溪眉梢微挑,告诫道:“申屠求败有他的尊严,你要收服他可没想的那么简单。”
“你放心,你应该对我有信心才对,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收服他。”
凌芸毫不退缩地说道,俏脸上表现出来的都是坚毅之色,这让栾轻溪看了都有些失神。
“好,我带你去。”
栾轻溪冲凌芸笑了笑,终于答应了她的要求,站起身来,虚抬了抬手,示意跟他走。
“慢着!”凌芸突然说道。
栾轻溪愣了愣,难道是改变主意了?
凌芸从怀里掏出周维航送给她的金创药,递了给栾轻溪,“喏,这个治疗外伤效果很好。”
栾轻溪看着凌芸伸过来的素手,倒是有些意外,不过立刻就敛下了黑眸。
“走吧!”
他接过瓷瓶,顺手放进怀里。
两人并肩走出房间,凌芸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好奇,“喂,那个…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想通,你不介意给我解惑吧?”
“哦?说来听听。”栾轻溪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凌芸环顾了周围,见四下没人才凑到栾轻溪的身边,刻意压低声音问道:“我想知道,你一个祭司怎么会这么有钱?”
在她看来祭司就是招摇撞骗的代名词,难不成这个年代的民众都那么好骗?
“呵呵,原来你好奇的是这个?”栾轻溪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
“祭司的俸禄太少,为了日常生活开销,自然是要想办法多赚些钱。
如若不是如此,哪天要是看上了某位姑娘,恐怕凑聘礼都成问题。”
隐藏在周围的影卫听到栾轻溪的话,一个个差点没从墙上树上栽下来。
主子,您这谎说得也太过了吧?
凌芸倒是没觉得栾轻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