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基被这个眼神瞪得几乎失去了理智,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毫不留情地往凌芸身上扑去。
凌芸感觉到一股燥热,如泉涌般从体内迸发而出。
不好!是cuī_qíng_yào!
那股热潮不断地冲击着她的感观神经,让她呼吸变得粗重灼热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反应,就算她前世对于催情的药物少接触,但她身上的医典可有记载。
只是做梦也没想到,这种下三滥之物,有一天竟会被用到自己身上。
看来,这应该就是文轻摇之前说的那个蔓茱莎桦毒药带来的效果。
很好,真是好极了!
文轻摇,看来老娘还真是小看你了。
凌芸怒极反笑,缓缓闭上了双眼,不再挣扎。
谁也行,救命!
一声发自心底的呐喊,随即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闪过一张张不同的面孔,有怨毒,有冷笑,有担忧,有疯狂,有狰狞。
每张面孔都是稍纵即逝,没有停留,最后出现的是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孔。
砰!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撞门声。
“谁?”赵无基一声惊呼,“本少不是说过,谁也…呃啊!”
紧接着,只听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周围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醒醒!”
凌芸感受到小脸被什么拍动着,嘤咛了一下,吃力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张银质的罗刹面具呈现在眼前。
惊愕过后莫名地转变成淡淡的失望,她微一怔愣。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情绪?她这是在失望什么?又在期待着什么?
有人前来救自己,难道不该感到高兴么?
她的视线虽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但还是认出了面具的主人。——风满楼楼主银月。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接着无力地合上,一眨不眨地望着对方。
银月见凌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迷离的凤眸中氤氲着泪水,忍不住用力地握住了她的肩膀。
见她眉心微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手也松开了些。
瞥见她红肿的脸蛋和破烂的衣衫,恨不得立马冲到倒地的赵无基身前去补上两刀。
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解开自己的袍子轻轻地覆在她身上。
“忍一忍,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
银月清冷的话语刚落,将凌芸横抱在怀里。
凌芸开始出现痉挛,语无伦次地呢喃,那种燥热的痛感一波接一波地袭来,让她的意识越渐模糊。
银月的身体一紧,低头忧心地看着怀中的人儿,轻声安抚道:“别害怕,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凌芸没说她害怕,但发不出声音,只能这样想着。
索性轻靠在他的怀里,兴许这样可以从他的身上汲取一点点力量。
她极力强忍着,不想自己就这么睡去。
朦胧中见银月带着她离开了暗室,拐进另一条密道,心中惊异非常。
但一阵阵热潮,很快就冲散了这种惊异,顷刻她就失去了意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浑然不知。
再恢复意识之时,她已经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
凌芸吃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
她惊喜地发现,体内已经恢复一点力气。
打量了周围一圈,她发现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
至少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
短暂的惊喜瞬间被担忧所代替,但当她见到前方的玄色背影时,心中刚刚浮起的担忧便消失无踪了。
那是跟她一样参加翊国寿宴的周维航。
“维……”
到嘴边的仨字生生吞掉了俩字儿,她着实被自己那干涩沙哑的声音吓得不轻。
玄色身影听到声音,立刻停下了手上的活儿,转身走到床边道:“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还…好。”凌芸艰难地咽了唾沫,勉强吐噜了两个字。
周维航戳出两根手指给凌芸诊脉,神色凝重,“你体内的隐毒救了你一命,否则,恐怕连我也是无能为力。
那种毒霸道非常,除非你跟男子行房,否则……”
周维航迟疑了一下,见凌芸怔怔地看着自己,只好继续往下说。
“幸好你那隐毒中和了它的毒性,暂时没事,可如今你体内的隐毒发生了变异。
变成一种更为复杂的毒,比之前更难清除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话落,他禁不住叹了口气。
凌芸倒是很看得开,至少还活着,而且还清白就已经很值得高兴了,至于身上的毒,她才没那么在意。
相信等她好起来,必定能找出解毒的办法。
她伸手轻拍了周维航的手一下,有些吃力地问道:“这里是哪儿?”
“你先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讲。”
周维航走到桌旁倒了杯水,扶起凌芸,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将水杯贴到她嘴边。
见她的喉咙动了两下,才松了口气说道:“我们如今还在宫中,这里是观星楼。
过会儿诗韵郡主会带你去太后那儿休息,一切都不必挂心,全都打点妥当了。
你现不必多想,先将身子养好再说。”
“好。”凌芸虽然很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总有问清楚的机会,倒也不急在一时。
周维航见凌芸点头,小心地扶她躺下。
哒哒哒!
外面传来一阵一路小跑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姬羽诗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她顿了顿,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