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见牧婉清跑出去就想追上去解释,却被姬存晔按住,“你坐下,让她去吧!”
“你这样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点?若是你不喜欢人家,可以直接跟她说清楚,何必……”
同为女子,她总觉得姬存晔这样做有欠妥当。
姬存晔却丝毫不以为意,“我跟她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在我看来,只要能摆脱她就行,至于方法什么的不重要。
你也看到了,她这人不但任性还死脑筋,该说的我都说了,实在是被她纠缠得有些烦躁。
算了,不提也罢,咱们有阵子没见面了,来陪我喝喝酒。”
凌芸见姬存晔这样说,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她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人当枪使了。
若是别人敢这样利用她,她早就掀桌子翻脸了。
可偏偏这人是姬存晔,一个让她愧疚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存在,想发火也使不上劲的感觉。
两人心不在焉地喝了两杯酒,凌芸在想踏雪宗的事,而姬存晔则是在想面前的女人。
凌芸眼看这酒也喝不下去了,提议道:“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好啊!”姬存晔爽快地道,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转身离开了酒楼。
凌芸紧跟其后,走了一段路才问道:“一般人应该不至于弄得你如此烦恼,那位姑娘地身份到底是……”
“她是武林盟主牧天恩的女儿,他爹曾经救过我一命。”姬存晔脸色一沉,满脸的“一言难尽”。
“不过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她当作小妹妹,可她就是不听劝,死脑筋。”
“武林盟主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他怕是想将女儿许配给你呢?”凌芸唇角微扬,有些戏谑地问道。
姬存晔没搭腔,转移了话题,“别说她了,还是说说你吧。什么时候到的?准备在这儿待多久?”
“应该会待上一段时日吧,我体内的封印快消失了。”凌芸也没有继续纠结。
“前段时间到了法华寺,时常去打扰你师尊,他老人家赠送了一枚灵丹给我,等我把这事解决掉再走。
你呢?不是说要去南寮国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姬存晔微微一笑道:“我是跟随妙神医他们一起回来的,数天前他们往煜国的方向去了,我被那丫头缠着才耽误了行程。
本来是要去南寮国的,不曾想这一耽搁竟然遇见你了。芸儿,你还是决定一直跟在他身边么?没后悔?”
凌芸微微摇头,“过几天他会回来,到那时我要去煜国,他也有他要做的事。”
说着,转而问道:“你现在住哪里?”
“我就在前面的客栈落脚,不过现在打算跟你回去蹭住几天,怎么样?”姬存晔半开玩笑地道。
凌芸眉眼含笑,“好啊,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对江湖之事你比我了解,你怎么看踏雪宗?”
姬存晔有些诧异地看着凌芸,不明白好好地她怎么会问起它来。
他沉吟了一下道:“走,先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到那里再详谈。”
凌芸也觉得在大街上谈话确实不太稳妥,就跟着姬存晔拐进了一条小巷。
如若凌芸对江湖了解再深入些,就会知道她们如今的所在正是“辰灏阁”的后院。
两人直接上了二楼,凌芸好奇地四下张望着阁楼里新奇的布置。
“这是你的地方?”
姬存晔撇嘴耸肩,“如何?还入眼么?”
“当然,没想到你还挺有品味。”
“想喝什么茶?”
她这会儿可没心情品茶,“不用麻烦了,先说正事吧,以我们俩的关系也没必要来那些虚的。
刚讲到踏雪宗,你应该听说了踏雪宗主,今天给她女儿摆擂台比武招亲的事吧?”
“嗯,知道。踏雪宗在江湖上的地位虽仅次于风满楼,但比起很少参与江湖斗争的风满楼,影响力反而更大。
只是风满楼的势力太过强大,又有一个神秘莫测的楼主,倒是没有人敢招惹他们。”
凌芸思忖了片刻,“那依你之见,踏雪宗主有没有跟朝廷合作的可能?换种说法,这位宗主有没有野心?”
姬存晔袍摆一甩,整个人半躺在太师椅上,让人看着有些慵懒,轻嗤道:“野心?那老家伙的胃口向来都不小。
半个月后召开的武林大会,将会选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你猜他是怎么想的?他对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可是志在必得。
至于他事后会不会跟朝廷合作,这个还难说。”
凌芸握了握手中的折扇,神色凝重地道:“听你这样说,此人的确不简单。告诉你一件事,我的人在踏雪宗看到疑似苏全的人。
只是他很快就消失在踏雪宗的后院,因而,我也不是太确定。”
“苏全?刑部尚书府的二公子?他还没死么?”姬存晔剑眉微挑,眸光透着讶异。
“我怀疑当初他之所以能轻易逃走,八成是南昊出手帮了他,结合过去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应该是南昊的人。”
凌芸表情一正,“他突然出现在这儿,难免不发人深思。
况且踏雪宗内的防守,委实是严密得有些过分,这一切彰显着不太正常。”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指不定他们之间的合作就跟武林大会有关。”
姬存晔把调查的事揽了下来。
凌芸也有这种想法,“呼,正事说完了。对了,崇光法师让我给你带句话:‘莫强求,一切随缘,随本心,无须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