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见栾轻溪冲她张开臂膀,上前两步,一把扑了上去。
偎依在那个熟悉而温暖怀抱里,感受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这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的思念这个怀抱。
栾轻溪揉了揉凌芸的长发,“这些天可还好么?有没有天天想我?”
“没有,谁有时间每天想你?”凌芸白了栾轻溪一眼,娇嗔道。
栾轻溪看着凌芸口是心非的样子,朗声大笑道:“不想我?那我可就我罚了哟?”
“你还想罚我?哼!我才要罚你呢!说吧,你怎么闷声不响地就跑来了?身上的伤都好了么?那边的事都摆平了?南昊得逞没有?”
凌芸像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栾轻溪轻笑着没有回答,而是在拨弄她的秀发。
她俏脸一红,双手往他的胸前一推,严肃地道:“快说,我想知道!”
“我这日夜兼程地赶来,是不是该让我休息一下?你就不关心我累不累?”
凌芸看到栾轻溪脸上浮现出的疲态,将他推到床上,“趴好,我要检查你后背的伤。”
“好。”
栾轻溪明白不让检查她肯定是不依的,索性合作地宽衣解带了起来。
凌芸站一旁看着,这男人真是每个动作都媚惑不已,要是不把他放身旁,着实是令人担心。
栾轻溪趴好了,侧过头看向正在呆呆失神的凌芸,突然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
温润的气息在她耳边拂过,问道:“芸儿,那段奕鸿可有我美?”
“你认为这有可比性么?你比他……”
凌芸刚说了前半句就顿住了,上下打量着栾轻溪道:“你…怕不是吃醋了吧?”
“嗯呐,吃醋了。这两天你都住在梁王府吧?他对你有何企图?”
“……”凌芸有些无语,“趴好了,老实点,我开始检查了。”
“芸儿从哪儿开始检查?不是要我守身如玉么?检查一下如何?”
凌芸啐了他一口,“少贫嘴了,快趴好,不让我看是不是还没好利索?”
“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事么?这才多少天?完全长好是不可能的,不过真的没事了。”栾轻溪说着,把剩下的衣服都褪了下来。
当她看到他后背纵横交错的伤口时,感觉无比心痛,指尖轻触着那些疤痕,颤声问道:“还疼么?”
“早就不疼了,男人身上有几道伤疤很正常,有什么好看的?”
栾轻溪顺手把衣服拉上,乌黑如星的虎眸凝着凌芸道:“你检查完了,该换我来检查一下了吧?”
“你想怎么检查?”凌芸脸色一紧,立即护住胸口。
刚想要往后退,就被栾轻溪一把揽住细腰,“芸儿,乖乖的,否则,我可要罚咯。”
“别,光天化日的,你这样…不太好吧?”凌芸连连摇头。
栾轻溪嘴角上扬,挑眉道:“芸儿,你脑袋装的什么?我只是让你将外套脱了,这里可是暖阁,穿那么多你没感觉到热?”
“你……”凌芸敢发誓,这货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但又没证据。
栾轻溪见凌芸手足无措,凑上去道:“我什么?”
“你无耻!”凌芸嗔怒地坐起身,把头撇开不搭理他了。
栾轻溪见真的凌芸气恼了,靠了过去,搂住她道:“好了,别生气了,还想不想听听那边的状况?”
与此同时,在万里之外的兽人国。
有些昏暗的石室里,几名男子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那就,静候族长的佳音。”一名脸上罩着半脸面具的男子拱手说道。
“少主,少主,不能进去,族长大人正在会见贵客……”
此时,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屋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了。
一名狐脸少年闯了进来,怒气冲冲的,浑身都有些发抖,看了一眼面具男子,又把目光投向上位的方向。
“千儿,放肆!谁让你进来的?”啪的一声,一道沉重的拍桌子声响起,上位之人怒喝了一声。
“呵呵,既然族长大人还有家事要处理,周某就不再打扰,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面具男子说完,也不等上位之人的反应,转身便往门口方向走去。
在经过狐脸少年身边时,故意顿了顿,扫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才迈步离开。
狐脸少年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是看着上位者的方向,连眼珠出都没有斜一下。
面具男离开后,上位者这才一屁股瘫坐了下去,语气冰冷地道:“千儿,你刚回来,才恢复了百年修为,应该好好巩固才是,来此处做甚?”
“那人是谁?”狐脸少年正是原本应该寄宿在凌芸紫府里的小千,他冷脸问道。
“这不用你管,你只要顾好你自己便是,难得你渡劫成功,得以化形,不该心有旁骛。”
上位者也没给小千好脸色看。
“旁骛?”小千冷哼道:“不曾想我离开几十年,天妖狐族越发没落了,居然沦落到需要人族来帮忙,真是可笑。”
屋里的气氛瞬间冰冷了下来,一旁站着的小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悄然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哼!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那人是西域的国师,你可知道,与那样和人勾连在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
小千语带警告地说道,他敢这样说是有根据的,他不认得那面具男,却认得跟在他身后之人。
当初在云涧城帮赵无基治病的那名“大师”——张仕诚,后来还被凌芸收拾了,不曾想竟然会在此处碰上。
他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