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乱的信用卡、支付宝、财付通都已经花光余额。
此时的他已经办了张钻石卡，200万年费。
包含客房、餐饮、练习和狩猎次数、免费子弹等福利，还赠送保险柜。
他也没怎么挑，五把长枪三把手枪两把十字弩，加上子弹和配件，花了近三十万元。
草草吃了快餐，就去练习场继续练习射击。
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是阿美，一个也晒得黝黑的中年女人。
她同样在琢磨，林乱对别的好像都不感兴趣。
只吃几十元的快餐，打15元一发的子弹跟喝水一样，一会功夫子弹就花了近千元。
这可是二等市民，优质客户，而且还挺喜欢射击。
从这架势看，每个月来花十万块没问题。
看到林乱放下枪揉肩膀，她马上上前。
“林先生，刚开始强度太大对身体有害，形成肌肉记忆之后就好了。等下去调理恢复下怎么样？”
“好啊。”
唐毅找过来，和林乱打过招呼后把阿美拉到一边。
“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客人。”
阿美不悦道：“哪里能证明，是身上贴你名字还是规定是你的客人？客人想消费我就带他消费，有什么不对。”
唐毅气的胸口一闷，不想再跟她说。
他转过身想跟林乱说话，不料阿美抢先说：“林先生，我介绍你去沙龙，那里有高手交流枪械和狩猎知识。”
林乱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不过这个提议不错。
唐毅抓紧说：“小林啊，新到一批长枪，先去看看货吧。我有朋友懂行，枪械不改不过瘾，他手上有厉害的货，提高精度的，加大威力的都有。”
“唐毅，林先生已经买了枪，不用你操心。”
唐毅脸色变幻，“你破坏规矩。”
“反正持枪证很快能办下来，林先生又不会带出去，哪里不合规定？”
阿美针锋相对。
“再快也要三个月。”
唐毅继续对林乱说：“三个月的时间，又有新货新玩法。”
林乱也看出来，这两人就是在争生意。
他不想搅进去，了解的也差不多，就借口打电话离开。
阿美说：“什么三个月，明天就能拿到证。”
“不可能的，就凭你，有这么厉害的关系？”
“林先生是二级市民，还装的有多熟，什么都不知道。你再纠缠我的客人我就去经理那投诉。”
唐毅傻眼，什么？二级市民？！
年收入500万元以上，稳定职业，在公共事务上有优良表现。
林乱符合这样的条件？难道阿昆骗我？
看到唐毅这般神情，阿美说：“我已经带客人办了卡，钻石卡。还有，客人打靶，你用那么贵的子弹，我都说了。”
“你……”
这种事唐毅也不是没做过，拆同事的台嘛，只要自己得利就行。
没想到今天属于自己的客人被撬走，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唐毅一时要疯掉。
……
办证买枪的事办的差不多，林乱约劳昆晚上吃饭，也是感谢。
劳昆说有安排，到熟人家喝酒。
一行人还是乘坐快艇，到另一座小岛。
岛上的的木屋内，已经半白头发的达叔起初很惊讶，但是很快热情起来。
“阿昆，很多年没见了，都长这么高。”
旁边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是他老婆，将他们带来的礼品一一拿进去。
“是啊，十六年了吧，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大家跟着你练拳，天天挨鞭子。”
跟着劳昆进来的人只有林乱和阿刀。
达叔吩咐老婆多炒几个菜，已经收拾好桌子开始喝酒。
“嗯，还是南岛的卤味正宗。阿昆，你真是有心，两位小兄弟请坐。”
“那还用说嘛，你算是我师父，这点孝敬还是要有的。”
林乱在旁边陪着吃喝，打量这里。
小岛面积不大，分布着十来座木屋，供游客使用。
达叔两口子就是这里的看护人，生活不说多好，惬意倒是真。
劳昆和达叔回忆着年少时的旧事，不时哈哈大笑。
酒水不停被拿上来，两人都喝得满脸通红。
据说达叔以前在南岛是个水手，闲的时候教人打拳。
现在的老婆是连山岛本地人，话不多，就是让他们不要客气多吃多喝。
林乱揉着右肩，想着等会去按摩放松下。
劳昆喝完杯中酒，擦擦嘴，大笑道：“达叔，你还记得以前那笔钱吗？”
顿时屋内的空气突然沉默下来。
林乱悄悄将椅子往后挪，他还以为就是来叙旧，没想到还是收账。
达叔苦笑着摇头，语气沧桑。
“什么钱？我走南闯北几十年，不知欠多少钱，也不知别人欠我多少。”
劳昆身体前倾，盯着他，脸上还带着笑。
“就是1004年的时候，你说老妈生重病，借了大家的钱去看病，从此消失。”
达叔脸上的笑容很快收敛，变得冷漠。
“阿昆，你今天不是来看我，是来收账？”
“你走了十几年，大家都想看你。今天我刚好碰到，酒也喝了，账也该算。”
“又不是不认识，用得着这样吗？”
“是啊，九叔的首付借给你，老婆因此走了。阿胜家的房子抵押……”
“够了！阿昆，老九已经死了。再说我也不是还不起，当时事情紧急，我也没有办法。”
劳昆站起来，丢掉手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