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您不用管我……”齐肩断臂的宇智波剑正在宇智波镜的帮助下处理伤口,止血、包扎,那种非人所能承受的剧痛让宇智波剑满头冒汗,但是为了隐蔽,却是一句痛呼声都没有,全部坚强地隐忍了起来。
“你说的是什么话!”宇智波镜也怒喝起来,“不过是断了一条手,给我振作起来,我们一起逃出生天!”
“族长大人……我们,”宇智波剑清楚现在的形势,尤其是在千手利国令人惊奇地用出了“影子模仿术”之后,宇智波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如果你带着这样的我,我们谁也没法活着逃回木叶。所以,您现在必须把我留下!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对于现在的形势如何,宇智波镜其实更加清楚,舍弃重伤者才能保住自己,但是他还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你让我怎么活着回去?没有了你,我身边的那些麻烦事我向谁倾诉?没有了你,我该怎么面对家族?我又该怎么面对三张老?怎么面对铃?”说到这里,一族之长的宇智波镜已经热泪盈眶。这么多年,宇智波剑虽然是他的小舅子,但是从未以此身份自居,而是尽职尽责地为宇智波镜个人分忧解难、护卫左右。
他会在宇智波镜疲惫之时悄悄地递过一盏提神醒脑的热茶,他会在宇智波镜顶着家族复兴的巨大压力时认真倾听宇智波镜的嬉笑怒骂,在宇智波镜陷入昏迷的时刻,他寸步不离病床保护宇智波镜的人身安全,他宇智波剑,是宇智波镜最为器重而且最为亲近的人,就像是亲弟弟一般的存在,而到了现在,宇智波镜却难以痛下决心。
宇智波镜五味陈杂、悲痛欲绝,他甚至对于和千手利国做对已经产生了巨大的悔恨,因为他根本想象不到千手利国和“豪门派”的真正实力能够让他陷入到如此绝境4便是在跟随二代火影奔赴和云隐的战场上,宇智波镜也从来没有过如此惨状!倘若抛下宇智波剑这个“负担”,宇智波镜自然能够有足够的时间不被注意地溜回木叶,但宇智波镜会无法面对家族中盼望他们二人安全归来的那些牵挂……
出征带上宇智波剑是他的决定,可是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人回来……家族中又会有多少人泣不成声?三张老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的女儿宇智波铃也已经嫁给了自己,老来丧子……那又将是怎样难以承受的悲痛?
可是宇智波剑说得对,倘若在此拖延下不了决断,他们二人都会死在这里。
就在宇智波镜天人交战之际,宇智波剑咬牙忍痛的神色突然变得坚毅和平淡起来:“宇智波的复兴,可以没有锋利的‘剑’,但是不能没有照亮全家族的‘镜’……”宇智波剑笑了笑,“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直接叫您的名字呢。宇智波镜,你听好了!要为了家族,替我活下去!要为了姐姐,替我活下去守护她|要为了她肚子里你们尚未出生的宇智波家嫡长子,你必须这么做族的期盼与振兴,你必须要帮我完成!临行前,父亲大人和我特别交代过一件事情……”
听到这句话,目光黯沉的宇智波镜突然无比震惊,双目大睁。三张老“特别交代”的……那定然是南贺川神社遗迹下面的东西,关于写轮眼进化的秘密!
“不要说,我不要听!我们这就回家,我们两个都要回去!”一生之中都在避免和伯父宇智波斑、父亲宇智波泉奈走上相同的道路,宇智波镜对于那家族传说中的“诅咒之眼”深恶痛绝,如今却要接受这条自己鄙视了20多年的不归之路,宇智波镜也有些癫狂,双眼热泪止不住地淌了下来,他自己却毫无知觉。
宇智波剑的神色里没有往日对宇智波镜的崇敬,反而像是交代任务的领导一样正色道:“杀了我,我要你亲自动手!与其死在我最敬爱的兄长手中,我不希望惨死在千手利国的剑下或者受他的侮辱折磨生不如死,更不希望山中岚一从我的口中和脑海里得到关于咱们宇智波家的任何情报和秘密。动手!动手啊!”
面对越说越激昂最后状若疯虎的宇智波剑,宇智波镜也痛哭流涕地掏出了自己的苦无。事到如今,为了家族的复兴大业,他宇智波镜必须这么做!“我没有亲生兄弟……但是你在我的心里就像是我的弟弟,可惜到最后,我都没有看到你和一个心仪的女子成家立业。剑,我对不起你,在你死后,我将会连同你未完成的生命一起精彩地活下去!!让宇智波一族的火光闪耀整个忍界让所有人只能仰视我们的背影!!我和你姐姐的孩子,我希望让你给他起一个名字,让你的精神传承给他,让他日后成为一个像你一样顶天立地的宇智波家好男儿!!!”
“好,”看见宇智波镜颤抖着拿着苦无的双手,宇智波剑也欣慰地笑了起来,他用仅剩的左手搭在了宇智波镜的双手上,“终于看到您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剑死后会永远在您的身边守护着大家和您,至于我遗憾地看不到的小外甥……就叫富岳吧!宇智波富岳!希望家族会在他成长的时期变得像一座富含无数宝藏的山岳,也希望他能够超越您!这样,剑也就死无遗憾了。”
“好……”宇智波镜将手里的苦无利刃顶在了宇智波剑的心脏胸口处,在这神圣的生死诀别的一刻,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