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津云马上推荐了宫少雪,那是他最疼爱的小媳妇,还是他一世的结发妻,好事肯定要先想着她,没想到,这个提议被萧湘怡一口否决了。
宫少雪哪是肯吃亏的人,立即跳出来,和昔日闺友大吵大闹起来。
其实,咱雪仙子并不喜欢政治,更不喜欢军事,这个所谓的军阁阁老,当不当的真无所谓。
不过人家争的是一口气,你萧湘怡越反对,那我偏偏要去做。
你凭啥反对呀,你是谁呀,咱俩是平等的,都是王妃,凭什么你能当阁老,我就不能当,你越是反对,我越是要争。
萧湘怡还真是没有私心,而是出于公道,一共就五名阁老,大王的老婆占据两席,你让群臣们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而且宫少雪身居总管要职,家里的一切安排都得听她的,如果再兼任军阁阁老,她的权力未免太大了。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萧湘怡没敢说,怕说出口后,真得罪了宫少雪,让大家都下不台。
这个理由就是,宫少雪的才智不足,既不懂政事也不懂军事,去了也是混日子,何必跑过去丢人,让群臣们看笑话。
两个女人为此据理力争,吵的不可开交,差一点就动手打起来。
最后,还是牧津云开口,许给宫少雪一大堆好处后,这才令雪仙子主动放弃了入阁。
时间眨眼过去了几年,除了北境之外,天泽国的大部地区都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隐藏在这种假象下的,是各方的暗流涌动,预示着更大的动荡即将来袭。
天元国玉仙界征讨大都督府座落在侶攸城,这里风景秀丽,远离帝都,是历次攻伐三国的集兵地。
此刻,征讨大都督芜惟侯,端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
一名身着便服的男子,坐在他的下首位,执弟子礼,恭恭敬敬的听他训话。
芜惟侯生性儒雅,精通琴棋书画,而且修为造诣颇为不低,为人又生得仪表堂堂,一副儒将的风度。
只见芜惟侯优雅的端起茶碗,揭开盖子,略刮了两下,再把茶碗放在嘴边,轻轻地吸了一口。
随后,他将茶碗置于桌案上,看着那名便服男子,微笑着说道:“伊翀,你毕竟是侶攸牧,一州之主,有什么事情可以招我进府商议,不要总来拜见我,让下人们看见后笑话。”
伊翀是天元国侶攸州州牧,当然了,他还有一个身份就少有人知道了,他还是芜惟侯的亲传弟子。
此时,闻听老师的几句说教后,他并不在意,态度端正的说道:“老师说的对,伊翀以后会注意的!老师,我这次前来,是想向老师当面请教一个问题,天泽国叔侄相争一事,我们该如何处置?”
芜惟侯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伊翀,这件事情你有什么见解?”说罢,笑吟吟的看着这位徒弟。
伊翀正色道:“老师既然问到了我,弟子就斗胆直说了。”
得到芜惟侯肯定的目光后,伊翀接着说道:“老师,弟子认为,晨浩天和牧津云二人现在是狗咬狗。对于我们而言,这个局面非常的有利,我们可以不予理睬,坐山观虎斗!”
芜惟侯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但还是有些不足。”
伊翀连忙站起身,躬身请教道:“弟子愚钝,请老师指正!”
芜惟侯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说话。
等伊翀坐下后,这才笑着说道:“伊翀哪,光是坐山观虎斗可是不行的,我们还得往火上浇点油。”
看了一眼正在注意倾听的徒弟,芜惟侯继续说道:“种章作乱,屠灭五洲,打乱了晨浩天的军事部署,给牧津云创造了喘息之机。”
“为了让他们叔侄俩咬的更狠一些,我们可以暂时不理不睬,现在吗,牧津云已经整合的差不多了,他们再不撕咬肯定是不行了。”
“我们要促成晨浩天伐南,而他最大的顾忌就是北境的天嵬陈兵。北境不宁,让他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这就需要我们帮晨浩天一把,让他放心大胆的扑上去咬!”
伊翀神色略动,连忙追问道:“老师可有良策?”
芜惟侯嘿嘿冷笑道:“伊翀哪,派大军到天嵬国边界附近去打打猎,我不信萧湘怡敢不理睬我们,北境的威胁解除后,晨浩天的胆子不就变大了嘛!”
伊翀连连击节叫好,听从了芜惟侯的建议,马上告辞去安排发兵,一时间,玉仙界形势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