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擂台上时,郑俊彦便小心的掩饰,尽量使用右拳。
给同门透露出一个假象,自己唯有右拳厉害,左拳一点儿,也不厉害。
面对伊元奎的冷嘲热讽,哪里还想着掩饰,底牌自然要使用。
若是一直藏着掖着,到自己被对方淘汰,还未使用,那还叫什么底牌?
底牌不就是遇到强敌,让自己翻盘的。
两人简单的试探,就此告一段落。
接下来,便是毫无保留,贴身厮杀,拳拳到肉。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伊元奎可没有挨打的打算,拳意上涌,摆出拳架。
神人摧城式。
出拳之快,宛如九天之水,流落人间。
拳罡肆意,脚下落叶,遭受无妄之灾,顷刻间,化作齑粉。
衣衫咧响,无暇出拳应对,郑俊彦只好双手交叉,抵在身前。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郑俊彦推出数十丈外,地上残留一道数十丈长的沟壑。
来而不往非礼也。
郑俊彦躬着腰,摆出垂暮老人的姿态,右拳在前,左拳在后,双脚一跺,身形往前掠去。
翻江倒海。
这一拳,来源于早日遇见,水流汹涌的大江,一浪累加一浪,浪花滔天,直接冲出堤坝,朝着两岸村庄涌去。说过之处,寸早不生,人烟全无。
真是因为,天灾人祸,山下寻常百姓,不可匹敌。
拳出如龙,浩瀚拳意洒满全身,拳罡肆意。
察觉出对方的果决,郑俊彦与伊元奎,在出拳途中,不约而同的改变姿势。
拳出半拳。
即便如此,两方依旧结结实实,承受对方一拳。
虽半拳,仍然不好受;修体魄,是吃苦,可平白无故的吃上对方一拳,换做谁,都不能接受这种事实。
翻江倒海,砸在对方肩头;因身形问题,神人摧城式,锤在对方肋骨上。
此时,两人都未成后退半步。
一记拳法,两人都没占到便宜,有苦自知。
两人一拳,伊元奎及时闪避开来,却未能幸免,一拳过后,肩头血肉模糊,鲜血横流,白骨依稀可见。
贴身肉搏,场面极度血腥。
明面上,郑俊彦占据上风,衣服破裂,肌肤完好无损,一点儿淤青都不成看见。可躯体内,却是被伊元奎一拳,锤断数根肋骨。异常疼痛,还好处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一时半会,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战斗。
针锋相对。
两名修炼体魄的修炼者,没有了术法之间的花里胡哨,有的只有贴身肉搏,拳拳到肉。
呼唤一拳后。
郑俊彦右拳做掌,护在身前,抵挡伊元奎连绵不绝的攻势。
每承受对方一拳,郑俊彦便后侧半步,这才卸去对方的拳劲。
山涧小道,两人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脚印;一条条阡陌纵横,如同被水牛犁开的山地,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两人战斗的激烈。
久守之下,必定失守。
伴随着伊元奎双肩下沉,本就不高的汉子,此时显得更加矮小,气沉丹田,拳头翻转,以手背朝外,直接往前递拳。
至于对方是否会被察觉出来,那可由不得他了。
矮小的伊元奎身躯在空中,扭转一圈后,摆出古怪的姿势,悍然出拳。
隔山打牛。
一拳之威,让郑俊彦倒退数十步,猩红鲜血夺口而出,洒满胸前。
乘胜追击,右手化拳为掌,做手刀,斜劈而下,不曾停顿。
郑俊彦仓促抬手,应对对方的雷霆之势。
“咔啦。”
有心算无心。
抬起的手腕,被对方以手刀之势,一刀劈开。剧烈的疼痛,袭击脑海,额头涌出一滴滴晶莹汗水。
就在郑俊彦无暇应对伊元奎接下来的攻势时。
一声笑声,打破平静。
“师兄,你看,前面两人,一高一低,一黄一红,拼个你死我活,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我们。”
听闻笑声,途中拳头,明显滞泄,随后被伊元奎,硬生生的收回手。望着远处,一男一女,缓缓从角落走出。
先前说话之人,手中还揣着一束野花。
对于两人,伊元奎还没有自信到,以一己之力,与两人抗衡。
要是寻常同门,以一敌二,又不是不能,只是劳心劳力,胜算还算尚可;可面对二人,伊元奎要想再以一敌二,可就好好好地掂量掂量自己。
纵使是燕俊誉,面对二人,可依旧谈不上稳操胜券。
来人,飞来峰仵子石,慕容晓晓。
慕容晓晓双手环胸,笑嘻嘻道:“怎么停下来了?不是打的正开心,你们两人这就不打了?”
仵子石连忙拉扯住慕容晓晓的手腕,往前踏出一步,将其挡在身后,轻声道:“别闹,正事要紧。”
慕容晓晓乖乖听话,站在原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仵子石双手抱拳,脸上挂满歉意,轻声道:“误会,误会。我们两人只是路过的,你们别往心里去,继续继续。当我们两个不存在。”
对方不说还好,这一说,整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伊元奎摇着牙关,双拳紧握,脸色通红,紧紧的盯着对方。
剑拔弩张。
接下来,仵子石的一句话,不说冰释前嫌,最少,此时并未针锋相对。
“不知你们是有何打算,是打算将其淘汰呢?还是打算将其留在这里?”
居心叵测。
敢回过神来的郑俊彦,此时,脸上挂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