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进和林月如着实吓了一跳,赶紧摆出架势。刚才要是被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迎面缓缓走来一名花样年华的女子,普通,普通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锁妖塔之内。
普普通通的长相,普普通通的服裳,普普通通的步伐,普普通通的实力,不,应该说一点法力都感受不到。
“她是妖是鬼?”孟进准备把小石头当成照妖镜来使用。
“刚才你们打败的是我父亲。”
是来寻仇的?孟进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
“谢谢你们!”
嗯?什么剧情?孟进在心中脑补出了一部鬼父。
“我父亲他执念太深,未得善终,现在终于解脱了。”
好吧,原谅我刚才的思想。
“她是人。”小石头的声音终于响起。
是人就好。不对,在这个锁妖塔里是妖是魔是鬼都比是人正常!
“小女子名为姜婉儿。”
自带解说讲故事,且听你说什么。
“自古修仙一条路,从此不再堕凡尘。这句话是家父常说的,小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因为仙人是不应该和凡人相爱的。”
“其实并不是真的仙人,只是对于我们乡野小民而言,蜀山修道弟子们能御剑飞行能斩妖除魔便已经是仙家本领了。”
“家父无尘子便是这样的人。”
“无尘无尘,缘何惹尘?”林月如眼神已逐渐软化。
“仙凡殊途,他们本没有什么结果,却阴差阳错有了我。那是家父下山除妖时的故事:
蜀山修行数十载,功成下山斩妖魔;小试牛刀功未果,祸及乡民悔己过;所幸姜女尚有存,无依无靠与君行;相伴日久情愫生,行差踏错毁终身。”
好想请她补充成十万字,但这个时候打扰不太好吧。
“后来家父回蜀山请罪,而家母则被妖魔趁机掳走。幸运的是妖魔被路过的高人全数收服,不幸的是当时妖魔太多母亲也在其中混杂着一起关入了锁妖塔。”
是紫金红葫芦吗?一次性收完。
“当家父得知此事,便独自一人悄悄潜入塔中,想要营救家母。他独战众多妖魔最终获得胜利。”
好犀利,难怪刚才自己被轻松压制。
“可母亲沾染太多妖气,生下我没多久便故去了,家父便用母姓为我起了名。他在重伤之下用灵元育我长大,在我未及豆蔻时便随母亲而去了。”
林月如已经完全软化,美丽的爱情故事对女人全年龄秒杀。
“但父亲执念太深,要保护小女子,要杀妖魔,对自己擅闯禁地也是懊恼追悔,所以誓要阻止更多蜀山弟子犯错。最后变成了缚灵,一直在此地不得超生。”
“多年过去,家父的缚灵已慢慢失去理智,只剩执念和痛苦,不时便可听到他的哀嚎,让小女子倍受煎熬。”
“今日两位到来,给了我父亲一个解脱,在此小女子再次向两位道谢。”
“这里是家父当年用的宝剑,小女子无有报答,唯有以宝剑赠英雄。”姜婉儿把手中拿着的宝剑呈递了出来。
“婉儿姑娘,这是你父亲唯一的遗物,我们怎么可以……”林月如已经彻底相信了对方。
虽然这个故事漏洞百出,不可解释的内容简直多了去了,不过显然是支线的领奖励环节,应该不会有诈。
“这把七星剑有驱妖除魔之力,小女子一介草民,拿着只是暴殄天物,应当由大侠所持为天下扫除妖魔,也算为家父完成心愿。”
“可你要是没有这把剑,在这锁妖塔中该如何自保?”
“此层塔内的妖魔早就被家父斩杀殆尽,后来就算有妖魔被投入进来都会有一位三头六臂的仙人带走,否则进入此层定会被家父的缚灵杀死,以保我安全。”
“三头六臂的仙人?”孟进与林月如对视了一眼,“定是镇狱明王。”
“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活力,看来这趟把握更大了。”林月如欣喜万分。
孟进上前收下了七星宝剑:“多谢婉儿姑娘,我们有要事要继续往下,你且在此层等待消息,我们会请明王将你和我们一起送出塔去。”
“如此多谢了。”姜婉儿也并不客套。
两人便告辞寻找往下一层的法阵去了。
“好凄美的故事。”林月如还在感叹姜婉儿父母的爱情。
“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冲进来,现在就是这样。”
“如果被抓的是我,你也会来吗?”
“不管是灵儿还是你,我都会来救你们。”
“可是我并不想和别人做比较。”林月如小声嘀咕。
“嗯?月如你说什么?”
“没,我们赶紧到下一层去吧。”
两人继续在塔中奔行,第七层、第六层,终于看到的是妖魔的本来样貌了。
有漂浮在空中的一只大手,五官长在了手心之中,还会召唤两把笤帚来战斗。
有野生蛟龙,全身黄黑色,龙角并未完全成型但已有超强实力,就差行云布雨。
有无头刑天,一张大嘴长在肚子上,却没有眼鼻,手持巨斧盾牌,力大无穷,身如钢铁。
有绿皮红发的跳跳蛙,会分出与自己无二的分身,并且有同样的实力,虽然只能分一次,但分身又会分身,无穷无尽。孟进在对付它时不得不又一次使用法术剑神,这一次林月如没有生气。
还有还有,真无愧锁妖塔之名,关押的妖物果然是各种各样,应接不暇,如同新的《山海志》一般。
终于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