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微还是去休息一下的好,毕竟今日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而且你的身上也还带着伤,如此怕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到了客栈,贺兰夜将那人送到了他的房间,而后也没多说什么就回屋子休息去了。贺兰璃看楼微小心翼翼的照顾那人,等了一会儿之后便是朝楼微劝说了道。
“嗯,我待会儿就去,今日里还是多谢了四公子,你也是累了一个晚上,去歇歇吧。”楼微听贺兰璃这样一说,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回头一想,他也是陪着自己累了一个晚上,便是有些愧疚地朝他笑了笑说道。
“我让人送些热水和点心到你房里,折腾了一晚,想来你也是饿了,暂且填填肚子,泡泡手脚去休息也会舒服一些。”
贺兰璃不知道楼微究竟是怎么想的,但看她的意思是想要在这里守着这个人的,他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让楼微快些回自己的房间,毕竟她也是累了许久,她很需要休息。
“好,我待会就过去。”楼微感激地朝贺兰璃点了点头,心头暖暖。
“那我便是先回房了,有事便唤一声就是。”贺兰璃知道自己的心意已经传到,也知道楼微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说。
“嗯,多谢四公子了。”楼微还是很感激如此善解人意的贺兰璃。
贺兰璃出了屋子,本打算去隔壁房间看看贺兰夜,但一想到他赶了几乎一日一夜的马车,如今定是累极,还是不要打扰他,让他好生歇息一番才是。
而屋子里的贺兰夜也的确是在休息。只是他越休息,整个脑袋就越是清醒,而且装着的全是有关于楼微与那人关系的事情,直到他的窗户被人打开,并闪进了一人来。
“公子”
“阿畴,让人速去查查那人的来历。”贺兰夜抬了抬眉梢看向阿畴,眸子里静静地流淌着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暴躁的前端。“再去看看杀他的那些都是什么人!”
“是”接了命令。阿畴转眼便是消失在了屋子里。
贺兰夜躺在床上,肋下隐隐传过一阵疼痛来,他知道这是前些天被楼微刺伤的地方。今日里去救那人时又裂开了。
因着那疼痛并不剧烈,而他的又累了许久,并不太想动,所以就只任由那疼痛一丝一丝的漫开。
脑子里装着有关于楼微的事情。没有头绪没有条理,且越想越糊涂。越想越暴躁,且一想到楼微看那人的眼神,他就恨地牙根发痒,一拳就是砸在了床板上。隔着几床褥子,木质的床板发出了一声闷响。
这下算是找着出气的对象了,但他也是没想到。这么一使力,肋下的伤口猛地就是一痛。倒是让他一下就清醒了不少。自己本不该是这样一人的,怎地现在遇到楼微就变得这么没章法了?
起身,贺兰夜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门,想着这些事情,总有一日他会全部都给他弄清楚的,她既是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该明白他贺兰夜并非那么好糊弄的!
一边想,贺兰夜一边就是除了身上的衣裳,毕竟伤口什么的该处理也还是要处理的。
等拆了已经浸了许多血水的纱布,贺兰夜才想到药还在换下的衣服里,所以又走到床头去拿药,可刚一转身就听到他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那个,我……”楼微刚一进门就见着贺兰夜光着个身子,一时间也是有些尴尬了。
话说她只是来同他道声谢的,但没想到他竟然正脱了衣服准备休息,她也是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贺兰夜听到声音,侧身挑了眉头看向她。
“那个,我只是来给你说一声谢谢的,毕竟你今天……你受伤了?!”楼微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对于各种没穿衣服的人体,也或多或少的见过一些,所以这时候也不至于会脸红害羞什么的。
但这时候,对象是贺兰夜,她就总觉得有些别扭,眼神也是闪闪躲躲,不晓得往哪里放才行,所以恰巧就瞧见了贺兰夜脚边扔着的一圈染了血色的纱布。
“怎么?”贺兰夜见着楼微吃惊的模样,眸色微动却又无比淡定的转身去拿药,仿佛楼微出现不出现都不会影响到他那样。
“什么时候的事情?重不重?”楼微快两步就走到了贺兰夜身边,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贺兰夜是个特别强大的人,受伤什么的与他根本就是绝缘的,但现在……
是谁有本事伤了他?他伤的严重不严重?会不会痛?楼微心里隐隐传过一个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急切来。
“你很介意?”贺兰夜见楼微过来,下意识便是侧了侧身子,将受伤的地方转到了另一边,他不想她看到他的伤口。
“让我看看,”楼微到了贺兰夜旁边,抬眼想去看看他的伤口,却不料他转了个身子,又是避开了她的视线。
“你一个女人家,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你不害臊?!”
见楼微神情紧张,贺兰夜心头说不出的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轻飘之感,挑了眉头便又是往旁边避开了一些,接着手上一动便是将床边的衣裳勾到了手里,而后也没等楼微反应过来便是将衣衫穿到了身上,将该遮住不该遮住的都给遮上了。
“你不是要换药吗?”楼微见贺兰夜如此别扭,顿时有些怒了。
“怎么,你打算给本公子换药?”贺兰夜黑色长衫往身上一搭,抬步便是往屋子中间的桌子走去,而后懒懒地往凳子上一坐,慢慢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如今他只腰间松松的系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