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新疑惑地点头,“那你就试着穿刺吧,只别穿破血管了,其他无所谓。”
刘牧樵开始术前准备,刘建新在一边看着,咂舌不已,见过熟练地,没见过这样熟练的,没亲手做过几万台手术,怎么可能达到这程度?
刘牧樵很快就进入了穿刺这个环节。
不过,和过去每一次穿刺都不同,他凝神专注,轻轻地,慢慢地,耳朵似乎在听,一毫米一毫米往前推进,有时候又停下来。
他手里在感觉,耳朵在听,他能感受神经纤维被刺断,能够感觉从血管边擦过,还能感受通过神经核。
突然落空了。
对,到了血肿的部位。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成功了。
拔出针芯,鲜血pēn_shè出来。
“我们就用一根针管吧。这不是一个好进针的地方。”
“能够冲洗吗?这么大血肿。”刘建新问。
“耐点烦,多用一些时间吧。”刘牧樵建议。
“好,听你的。”刘建新说。
“他就喜欢听这句话。”邹医生又在揭露刘牧樵的阴谋。
不过,刘牧樵真的没有阴谋,但他懒得解释。
病人还没渡过危险期,随时都有可能心跳呼吸停止。
邹医生的手离除颤器始终保持一米之内,这是吓退黑白无常的重兵器,从昨天起,已经救活了四个病人。
创造了历史。
平常,除颤器出场的机会不多,一年中,基本上处在充电和备用之中,偶然出场,大多数的时候也是起安慰作用。
一年出场很少超过十次。
十次中,能够有一两个救活了,那就算很好的成绩了。
这是指一台除颤器。
安泰医院也没有每个病房都准备除颤器,保持正常使用的,全院大约是十五台左右。
门铃响了。
打开门,进来的是向丽芳。
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
被诊断为甲亢,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瞄了几眼监护室,眉头皱了好几次。
赵一霖也进来了。
“刘牧樵,今下午,你参加我们科室的会诊,郝教授专门提到了你,另外还有省立医院的司马林毅。他是人家家属请来的。”
“司马林毅?”刘建新轻声惊呼。
司马林毅是安泰医院神经内科最不喜欢的人,他对安泰很不友好。
赵一霖就没少受他的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