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第二个植物人之后,刘牧樵三个告辞,他们坐上史密斯提供的小车,朝机场飞奔。
手术很成功。
刘牧樵第一次采取侧方位进针,一次刺穿了3个囊肿,抽出了3毫升褐色液体,病人神志迅速好转,几乎是每一分钟都在进步。
确定病人不需要补针的情况下,他们离开了霍普金斯。
很遗憾,还差两个病人。
做了八个病人,再做两个就可以得到一个高级宝盒。
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们登上飞机,时间到。
30天前,就是这个时候,系统发布任务。
已经满了30天,再努力也没意思了。
三个人都是头等舱。
这样比较舒适,近二十个小时,坐在经济舱里挤得难受,多用几个钱,买个舒服。
邹医生这次出来可以说收获颇多,美金是小事,关键是过去跟着刘牧樵出来,真的就是来蹭饭吃的,除了拿黑色箱子,再就是做一次器械师而已。
很没意思。
王艺都可以做的事,邹医生很没有成就感。
这次不同,他做了很多事,刘牧樵的方案设计,他写了大量的文字,这个功劳不小。
假如是刘牧樵做,一是他没这么多时间,二是他也没这个水平。
邹医生很自信,在写论文这方面,刘牧樵差远了。
邹医生博士毕业,论文写了十几篇,最近,和刘牧樵合作的论文就有7篇之多,都是核心期刊上刊登,其中有4篇刊登在国际期刊上,影响因子都很高。
明年,他要进副主任医师了,有了这些硬邦邦的论文,别人想和他竞争都没有这个资格。
而刘牧樵,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写过一篇正规的论文。
所以,这次出来,邹医生充满了成就感。
赵一霖的心情也不错。
那一天,他发了一通脾气,这通脾气发得恰到好处,迅速扭转了失败的局面。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是他的功劳,但是,他宁愿相信就是他的功劳。
刘牧樵和邹庆祥也都这么说,没有他的那几句重话,两个3比4,那就太惨了。
刘牧樵既高兴,又懊恼,前两天有时间,就是死皮赖脸做两台清创缝合就好了。
10台飞刀,差了两台。
可惜。
系统总共发布了两次任务,一次都没有完成,太可惜了。
飞机进入了平流层。
除了飞机的轰鸣声,就没有其他声音,旅客有的准备睡觉,有的在听音乐,有的在看视频,也有的在看书,还有的在看窗外。
突然,经济舱人声嘈杂,有人在惊呼,“有医生吗?救命啊!”
刘牧樵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过去。
一个老者,紧闭双目,松松垮垮瘫在座椅上。
刘牧樵摸了一下颈动脉。
没了!
心脏骤停!
刘牧樵迅速解开安全带,把老者抱起,放在飞机走道上,解开衣服,接着就是“嘭嘭嘭”锤击了三拳。
接着又摸了摸颈动脉。
没成功。
心外按压。
做了几分钟,刘牧樵再锤击三下。
这三下锤击,相当于除颤。
过去,刘牧樵用他的徒手心肺复苏救活了4个病人,成功率接近50,相当的高。
赵一霖和邹医生也过来帮忙。
“嘭!嘭!嘭!”
“有了。”赵一霖摸着颈动脉说。
果然,很快,呼吸也有了。
刘牧樵做了简单的体格检查,回头对赵一霖说:“脑溢血,左侧基底节出血,量比较大,必须马上手术。”
可是,要返航,或者其他机场备降,最快也需要3个小时。
家属在哀求机组,希望就近降落。
“我们有办法,在飞机上,可以做手术。不过,有个要求,飞机要飞更高一点,完全到达平流层,因为,我们手术不能颠簸。”刘牧樵说。
空姐去请示机长了。
家属问刘牧樵:“你们真的能手术吗?”
刘牧樵正准备回答,赵一霖说:“我来吧。”
赵一霖的年纪是个优势,长者的话更容易被人接受。
赵一霖没有辜负期望,用了5分钟时间搞定了家属,他们一致同意由赵一霖为首的团队手术。
空姐也回来了。
机长请示了空管,同意飞到12000米高度。
经过10分钟的爬升,飞机到达12000米的高空。
果然,飞机更加平稳,几乎没有任何颠簸。
邹医生用刀片帮病人剃了一个光头。
很漂亮。
油光发亮。
然后消毒,用手钻在颅骨上钻了一个孔。
“你做还是我做?”刘牧樵问。
“你,还是你亲自做吧。”邹医生说。
刘牧樵没有讲客气。
人命关天,飞机上做手术,第一次,还是自己来吧。
邹医生充当器械师。
刘牧樵拿起穿刺中,估计了一下出血部位。确定出血位置,完全根据体格检查定位。
作为专家级的医生,通过体格检查来确定出血部位,应该不会有错。右侧偏瘫,出血部位就应该在左侧。
嗯,血出来了。
压力还很高啊。
刘牧樵把血液抽出来,放进空姐伸过来的盘子里。
一管接着一管,总共抽了11管。
总血量达到了110毫升。
黑箱里,有备用的冲洗液,量不多,总共才500毫升,里面有激素,有副肾,这个环节不能少。
刘牧樵抽取了两百毫升,冲洗了10分钟,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