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弟妹妹将军,王敏真的不好怎么办。
他们两个有一杀手锏,你做哥哥的要是不重视,我们俩姐弟转身走人,看你怎么处理父亲。
“你说说,你是怎么重视的。”
妹妹早对哥哥有意见了,你不管父母也就罢了,可是,你从不拿生活费,也不回家看看老人,家里买了新房子,也不接老人去住住。
妹妹是个泼辣货,敢和哥哥打架。
在妹妹面前,王敏只好说:“你别逼我啊,我接到电话就派了人到了医院,见了他们高健副院长,他们高健副院长都做了安排。这不,父亲都进去了吗?”
“好像这架势不对吧?也不见有人来帮你打招呼呀。”妹妹说。
弟弟一直没说话,伸手拦了拦妹妹,“算了,这些都没实际意义,我只问你一件事,做手术的是不是刘博士?”
王敏触电一样,头皮都是麻的。
“刘……刘博士根本就不是博士,他只是一个实习生。”王敏说。
“你的意思是,不是他做手术?”他弟弟的声音高了一些,他怒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不过,我只知道,他是无证行医。”
“我管他有证没证,也不管他是博士、硕士、学士,反正一点,都说刘博士水平最高。隔壁王大爷,对门马大娘,都是他做的手术,现在都已经能下地干活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父亲的手术,请刘博士做。否则,父亲就丢你家了,我们过年过节到你这里集合。”
弟弟不说则已,一说就说到要害了。
敬孝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作为王敏这种人,要他一个人承担赡养父母的义务,特别是和两个老人生活在一个套间房子里,放个屁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不习惯。
他带着两个干部,来到高健副院长办公室。
两人第一次见面。
“这是我们王队长。”
手下人介绍。
“噢,你好,王队,请坐。你父亲到了吗?”高健很热情。
“到了,进了监护室。”王队说。
“你放心,到了我这里,你就放心好了,绝对不会出差错的。”高健拍胸脯说。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什么情况那?”高健还不了解具体情况。
“我也才到,具体的还不清楚。”
“好,我打电话问问。”
高健拨通了赵一霖的电话。
赵一霖告诉高健,王敏父亲的病很麻烦,出血部位在脑干,病人处在极度危险之中,现在准备找家属谈话。
他又说,现在有个问题,要救命,唯一的办法是脑干血肿穿刺,而这个手术只有刘牧樵一个人能够做。
他还说,脑干血肿穿刺的风险极大,死亡率接近50。
最后,赵一霖说:“老高啊,刘牧樵,你是知道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做脑干穿刺,而现在,执法大队这一边,死死揪住他无证行医,还在追着罚他11万,否则就要皮院长辞退他。他是不会做手术的,因为,成功了倒好,失败了,就是医疗事故,一级。不对,不是医疗事故,是无证行医,过失杀人。”
高健不说话了。
这个问题,他也解决不了。
这不是他命令可以解决的。
“高健院长,这样行不行,我不追究他的无证行医的事了。”王敏说。
“可能不好办啊,口说无凭。你那里,又已经有了处罚通知,立案、结论都有了,刘牧樵还敢?再说,我和这小子之间矛盾很深,我对他说,他会以为我挖坑让他跳。”
又讨论了一会,王敏告辞。
他决定亲自和刘牧樵谈。
该低头时还得低头。
他这种出身的人,别看平常头颅抬得高高的,眼睛45度看着天上,一旦遇到该低头的时候,他的头低得比谁都低。
刚好,赵一霖也要找他谈话。
谈话时,刘牧樵没在场。
赵一霖说:“现在的诊断都清楚了,病情非常重,脑干出血,出血量5毫升,在过去,我就会动员你们抬回去,没有生存的机会了。但是,自从刘牧樵刘博士加入我们团队之后,我们成功开展了脑干血肿穿刺,成功率达到了50以上。”
他拿起ct片子,指着血肿的部位说:“这里是脑干,生命禁区,穿刺,过去是没有谁敢穿的。刘博士是第一个成功的,上个月,他还在霍普金斯医院做过两例穿刺。霍普金斯医院是哪里的医院?哦,它和梅奥诊所,麻省总医院名列全美前三的大医院。”
王敏微微一惊。
这厮还在霍普金斯医院做过手术?
妹妹王婕大声说:“我们也请刘博士做。”
弟弟王侩也说:“对,对,我们也请刘博士做。”
赵一霖看了看王敏,见他不说话,就说:“你们俩是患者的儿子、女儿吧?本来嘛,一点问题都没有,过去,我们都是由刘博士做。可是,现在不行了,特别是你们的父亲,刘博士不会同意做的。”
“为什么?”姐弟俩同声说。
赵一霖微微一笑,说:“至于为什么,就只好问你们的哥哥了,是他不准刘博士做的。”
他们俩转过头,看着王敏。
“他没有证。”王敏弱弱地说。
“有证的有屁用!”妹妹说话很直,“哦,对不起,我不是说你赵主任。”
最后那句话,他是对赵一霖说的。
赵一霖嘿嘿一笑,说:“你说的没错,我们有证的,真的屁用都没有,刘博士确实没有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