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了5个小时。
这一台结束后,中间安排了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几个人脚下没停,到了食堂,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连续作战,要吃好点,住院医生小李早就来食堂做准备工作,他亲自帮食堂拣菜,蔬菜都是他亲自拣的,鱼也是他自己挑的,肉,也是挑的最好的里脊肉。
这样的饭菜才放心吃。
刘牧樵吃了两碗,还吃了一块二两重的草鱼,喝了一杯鲜果汁。
蒋薇薇竟然也装了第二碗米饭。
她的体力消耗也不少,帮助拉钩,一拉就是几个小时,还要负责清理术野,没有一秒钟的休息。
别看拉钩很简单,几个小时持之以恒保持一个动作,没经过训练的人,会抽筋。
胡伯龙吃得也不秀气斯文,两碗饭下肚,还把鱼汤倒在米饭里,连汤汁都吃了。
“晚饭,还要多上两个菜,最好加一份卤牛肉。”胡伯龙吩咐办事的李医师。
十几分钟吃完了饭,就回到病房值班室,随便找个地方眯一下眼睛。
一个小时后,他们又精神抖擞上了手术台。
还是刘牧樵主刀。
要是手术顺利,刘牧樵还要去神经内科会诊,如果还有时间多,就会要去儿科看一下。
明天也是两台手术,一台是大肠癌,一台是胰腺癌。
很忙。
刘牧樵他们认真做手术,在关键步骤,或者胡伯龙还不够熟练的地方,刘牧樵还是会慢下来,一边讲解,一边分解着手术步骤,让胡伯龙和蒋薇薇看得仔细。
手术室里,一般的医生,总是会抓紧时间说说笑话,聊聊家事,气氛并不是想象中那样严肃和冷漠。
当然,手术关键的时候,经常会很严肃、紧张的,甚至还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过,跟刘牧樵一起做手术,就不轻松了,因为,刘牧樵的手术难度本身就很大,速度也很快,根本就没有机会让大家轻松。
和刘牧樵一起做手术,不轻松,但很愉悦,特别是手术有一定基础,水平越高的人,越会有这种体会。
刘牧樵的手术非常标准,流畅。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外行看刘牧樵的手术,就是快的好,流畅的好,干净的好。
当然,这里所说的外行,是指一般的外科医生,要不,哪有真的外行能看到刘牧樵的手术?
内行看门道。
翁庆生、胡伯龙、龙教授、滕策,他们就是看门道的。
滕策看了刘牧樵的手术后,不但没有对刘牧樵产生仇恨之心,反而是心怀敬佩之意。
今天的手术很顺利,这台手术也只做了5个小时,手术任务完成了。
胡伯龙和蒋薇薇虽然有些疲劳,但还是熬得住,两台手术加起来10个小时,还没到极限。
胡伯龙直接回家了。
蒋薇薇还需要开术后医嘱,等会,还要观察几次病情。
这样的大手术,一定要观察术后情况,神志、有无出血等,是必须观察的。
刘牧樵也不能休息,他的工作才进行到一半。
他换了衣服,径直去了神经内科。
赵一霖一见刘牧樵,带头鼓掌。
“欢迎英雄回家。”
刘牧樵也笑了起来。
整个毕业季,他出去了1个半月。
前一个月,他每天还会回医院工作,不算是离开。最近半个月,那就是完完全全离开了医院。
“怎么样?科室还平安吗?”刘牧樵问。
住院医生张长弓赶紧搬来凳子,请刘牧樵坐。
“不太平啊,老弟,你不在,我们科室死了两个,一个没事,连夜把尸体运回家了,另一个,闹了一场,暂时搁置,等待医学会的鉴定。”赵一霖说。
“那还算好啊。”
“不好呢!还没完!骨科,三个大纠纷,还打过一架,皮院长额头上一个包,就是病人家属打的。”
“哎哟,这骨科,纠纷也是实在是太多了一些。”刘牧樵说。
“他们说,就是你!”赵一霖说。
“怎么又与我有关了?”刘牧樵疑惑地说。
“医院整体品牌上来了,他们骨科的病人也多了,随之而来,纠纷也就多了。”赵一霖笑着说。
“呵呵,他们还不赶快提高水平,将来,对医院是有毒的。”
“谁说不是呢?”
刘牧樵接过一个新来的护士帮他沏的茶。
赵一霖手里有茶。
刘牧樵看了手里的茶杯和茶水,有些惊奇。
杯子,是崭新的,瓷质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江城县的瓷杯。
茶叶,是龙井,上好的龙井。
我们科室什么时候喝上了这么好的茶叶了?
新来的护士抿着嘴笑。
“这……”刘牧樵问。
“主任说了,今后,你来了,我们都要把你当作贵客,这茶,是专门给你喝的,这杯子,也是你专用的。沏茶,我负责,要是我出班,就是小李负责,我们都是你的小丫鬟。”
话音才落,办公室里的人都哈哈笑起来。
刘牧樵有些尴尬,又有些感动,正准备说几句,赵一霖说:“有几个病人,等你回来,诊断有些难下。”
“好,走,看病人去。”
刘牧樵起身走到走廊,后面就跟了十几个医生。
赵一霖带着刘牧樵先从最近处看起。
来到11床床边。
11床病人是头痛、头晕、恶心、四肢麻木、针刺样痛,左侧肢体肌力下降半个月进院。在进院前到过两个医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