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向更糟的情况发展,第三天,并没有发现浮上来的尸体。
没有发现尸体就不能说明皮院长有什么意外。
皮希回去了一趟,见了母亲,对母亲撒了一个谎,就说医院这几天很忙,父亲要待在医院。
“他的电话怎么也关机了呢?”皮院长的爱人也是职业女性,随便糊弄她是不可能的。
“医院出了纠纷,不关机不行。”皮希说。
她回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安抚一下母亲,二是回来看看,父亲留下什么遗书没有。
很庆幸,什么也没有。
到了第四天,突然有了转机。
刘牧樵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皮院长的手机号码!
说话断断续续,听不清楚,似乎那边的信号很不好。
查!
赶紧查!
结果出来了。
信号就在山岭水库附近,是这个信号塔传出来的!
这是一个好消息。
……
四天前的凌晨,温塘寺长眉老和尚和平常一样,早晨要在寺庙外走一圈,活动活动筋骨。
他才踏出寺庙大门,地上躺着一个人,一看,晕死了,腿上肿得很厉害。
长眉老和尚一看就知道,是蛇咬伤了,再晚一点,这人就要命归西天。
这个老和尚有一手好草药,专治蛇咬伤,远近有名,一辈子救过的人有数十人。
他把这人拖进寺庙,然后就在附近山坡上找到了需要的草药,捣碎,敷在伤口上。
此时,这人已经昏迷。
长眉和尚又把自己珍藏的中药拿出来,熬成汤,喂给这个男子喝。
他一天帮他喂六次药汤,每天清洗一次伤口,敷上新鲜的草药。
一直到了第四天,男子醒过来了。
他要打电话。
但是,这里山高沟深,没有信号,拨了半天,好容易拨通了一次。
有了这一次够了。
刘牧樵在老农的引导下,很快就到了温塘寺。
果然,皮院长躺在床上,一个长眉的老和尚在喂他汤药。
一见刘牧樵等人,皮院长哭了。
“我差点见不到你们了。”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听说这里有一个高僧,想请高僧解惑。”
“解了吗?”
“还没来得及,我才醒。”
“善哉善哉,施主,你的惑,你自己不是已经解了吗?”长眉老和尚双手合十,认真地说。
“我解了?”皮院长紧锁眉头。
“你从鬼门关回来,难道还有解不开的惑?”长眉老和尚说。
皮院长恍然大悟。
对呀,人都死过一回了,哪还有解不开的结?
皮院长脸上露出了笑容。
“回家!”
回到安泰医院,皮院长被送进了特殊伤口病房,刘牧樵帮他洗了伤口,重新敷了药,还特别熬了一副中药。
老和尚的中药固然有效,但终究敌不过刘牧樵的古方,蛇咬伤,民间有很多验方,有的有效,有的没效,刘牧樵把这个古方公开,抄了一张处方给老和尚。
到了第二天,皮院长的蛇伤就基本上消除了,只有伤口还没有愈合,他挣扎着去了办公室。
胡伯龙等人都来劝他休息,他哪里听?
等都散去了,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刘牧樵的电话,说:“你过来坐一坐。”
刘牧樵在会诊,只好草草收场,来到皮院长办公室。
“把门栓了。”皮院长说。
“好的。”刘牧樵返身把门栓了,然后坐在沙发上。
“刘牧樵,我请你来是要和你说个事。”皮院长说。
“您说。”刘牧樵自己起身,沏了一杯茶,他估计,谈话可能不是一时半会。
“陈释,虽然离开了医院,自己去办企业了,我希望,你和她,依然是朋友,能够成为那种朋友是最好的,万一不行,我也希望你能够照顾她。我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这辈子,已经就这样了,今后,也是走下坡路,希望你,帮助陈释。”
“嗯,这个,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至于那种朋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要看缘分对么。”
“嗯,刘牧樵,今后,我要死了,有一份遗嘱,到时候就请你参与执行,我一辈子没赚什么钱,遗产就更不要说了,但是,我老家南门,有一栋宅子,可能值一点钱,我希望留给陈释。”
刘牧樵愣了愣,“你知道了?”
皮院长身子一震,说:“果然!”
刘牧樵惊疑地说:“什么?”
皮院长大声说:“原来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刘牧樵说:“你在说什么呀?”
皮院长慢慢平静下来,“果然,陈释是我的外孙女!”
刘牧樵说:“谁告诉你的?”
皮院长笑着说:“你呀!”
刘牧樵回味着,说:“我?”
皮院长平静下来,“原来,传说是真的,我一直怀疑,但是,我又不敢肯定,刘牧樵,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刘牧樵明白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
刘牧樵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老皮,你既然知道了,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皮院长点头,说:“嗯,这门亲,我是必须认的,我要弥补一辈子对陈婧的亏欠。”
刘牧樵一听,惊骇得半天做不得声。
心里骂了一句,你这糟老头坏得很。
“刘牧樵,我要离婚,我要和陈婧结婚!”
刘牧樵看着皮院长,认真打量了一会,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