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真的又经受了考验,几个病人没有输液,病情恶化,幸亏苏雅娟手里还有几瓶救命丹,暂时稳定了病情。
一大早,丁久毅就把飞机开走了。
可是,一直等啊等啊,就是不见飞机飞回来。
飞机不回来,病人就用不上药,四百多号病人,需要输液的占了大多数,多眼巴巴地看着天空。
昨天还有医生讨厌丁久毅,把这么多病人运来,现在,谁都希望他快一点回来。
苏雅娟带着人上山了,昨天晚上还有一些药没采到,今天哪怕是翻一座山也要采齐全。
刘牧樵的活昨天已经干完,今天他巡查了一下几个重病人。
赵一霖和邹庆祥早就把病人看完了,他们连医嘱都已经开好了,只等丁久毅把药运来。
孙涛是忐忑不安,脚,不停地走动,大多时候在那里转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看看天空,除了几只飞鸟和几朵云彩,什么也没有。
今天的太阳很辣。
又是一个高温天,三十七八度,对于救援人员来说,又是极大的考验。
“怎么回事?不会出问题吧?”孙涛在不停地问自己。
i63卫生队的院长也走过来,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抱团取暖。
i63卫生队有无线电联络,但是联系不上。
“不会出事吧?”孙涛说。
“不会,丁久毅技术很好,你昨晚给他的清单,数量太多了,没有足够的时间肯定办不齐。”i63卫生队的院长说。
孙涛有些后悔了。
越是心焦,这时间越是过得慢。
刘牧樵无事可做,拿出手机摆弄,突然,手机信号格上,出现了一格2g信号,随即又消失了。
他赶紧拨号,哎,可惜,还是拨不通。
不过,这是一个好消息,通信在恢复中,也许明天,就会有信号了。
刘牧樵又试着发了几次信息,都没有成功。
飞机响了!
来了!
熟悉的飞机。
飞机徐徐降落。
孙涛第一个冲过去,虽然走得歪歪斜斜,但还是第一个到了飞机机舱前。
满脸的笑容告诉大家,好东西来了!
丁久毅跳了下来。
他脸上还有血迹。
嘴角还有未干的血液。
“品种齐了,品种不够。不过,明天我就能搞齐!”丁久毅一点兴奋感都没有。
他肯定有什么委屈,或者说痛苦。
“你怎么不高兴?”孙涛问。
“你不知道,为了运送医疗物资,我丢下了几十个受伤的学生!”丁久毅眼睛中闪着泪花。
“你这不就可以去接吗?”孙涛说。
“被接走了。”丁久毅大声说。
“接走了不好吗?”孙涛说,“也许那边的医疗条件更好。”
“你错了,唯一没死人的医院就只有你们了,送到其他地方,肯定有人会死的,苏雅娟,你还可以给我两瓶药吗?刚才,为了救人,你给我的都用光了,救了三个人。”
苏雅娟痛苦地皱了皱眉,昨晚上救人用了几瓶,现在,她只剩下五瓶了。
她还是拿出了两瓶,说:“这是最后两瓶了,你别指望我还有,你看我的包包,只有这三瓶。”
丁久毅“嗯”了一声,“好的,我会好好掌握分寸的,不会轻易使用。”
孙涛指挥人下东西。
满心欢喜啊。
这么多的物资,节约点用,至少可以坚持四五天。
当然,要是还增加大量的病人就另当一回事了。
飞机又开走了。
丁久毅走得那么匆忙,飞机几乎是斜着飞上天的。
护士忙碌起来。
“其他人继续盖房子!”孙涛喊了一声。
从早上开始,孙涛就安排了一部分人扩张病房。
病房扩张并不太难,只要用树木搭成架子,盖上茅草就行,连围墙都不需要。
半小时后,丁久毅这一次回来得很快,飞机上抬下来了十几个伤员。
都是重病号,并且还都是学生。
刘牧樵一个一个检查了一遍,接着,送到i63卫生队的ct机上扫描,然后就全部进了手术室。
其中,有一台手术又是很遗憾,只能做一半,全身多处骨折,还有颅脑外伤。
多处骨折包括肋骨、椎体,特别是颈椎有骨折,还有四肢的骨折。
这么重的伤,能够挺到现在,非常不容易了。
“苏雅娟,给一瓶救生丹!”
苏雅娟非常痛苦,最后三瓶!
谁都知道,越往后救出来的人,病情会越重。
今天是第五天。
虽然舍不得,苏雅娟还是拿了一瓶出来,喂给病人吃了。
接着就是手术。
刘牧樵只能负责颅脑的手术,骨折部分就交给陶医师了,其实,脊椎这一块,陶医师也做不了,要等转院后才能进行。
手术同时进行。
刘牧樵带着李华、钟明亮做颅脑手术。
朱亚光没有和他搭档,他在做另一台颅脑手术。
“刘博士,这个病人要尽快转移出去,我担心不及时做颈椎手术减压,他会有高位截瘫。”陶主任一边手术一边说。
“你们从来就没有开展过脊椎外科的手术?”刘牧樵问。
“腰椎做过,椎间盘突出病人,效果不是很好。再就是椎体压缩性骨折的也做过,打骨水泥。椎管内手术就没有做了,不敢,唐医师进修过,也不敢开展。”
“嗯,先把能够做的做好,看看明天,也许就有机会送出去。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