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副院长没有霸蛮。
他发现苏雅娟并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强取豪夺很适得其反。
他出了高价。
他出价20万,想买下苏雅娟手里的4两紫雪丹。
苏雅娟拒绝了。
20万,上次的至宝丹她至少损失了100万,都是免费的,还在乎你这20万吗?
当然,上次的至宝丹价值在100万以上,犀牛角是刘牧樵给她的,其他药才是安泰医院的,其实也算不得是她苏雅娟的。
面对陶希杰副院长的20万诱惑,苏雅娟自然不会心动。
苏雅娟到安泰医院差不多已经半年时间了,她的工资卡里有22万的活期存款,她总共才用了不到1万块钱。
她住在医院给她的一套小两室一厅,空调有,洗衣机有,她就是买了一张新床和床上用品,再就是一些日常用品,加起来还不到1万块钱。
她哪里有时间去消费?
逛街,总共加起来还不到5次,她几乎把全部的业余时间用在整理中药古方上。
3000个古方,分门别类,要记在脑海里,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很用功,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一大半的处方都牢牢记住了。
她准备用一年的时间,要把3000个古方全部记在脑子里。
不是说她不爱钱,而是没时间让她去爱。
陶副院长出了20万,苏雅娟真的没动心,她对钱有种陌生感。
“再加两万!”
“陶院长,你也别加了,再多,我也不会卖给你的。卖给你了,我怎么给刘牧樵交待?”
“25万!”
苏雅娟摇头,很坚决,说:“说了,真的不是钱的问题。”
陶副院长见没有希望了,恨恨地转过身,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走了!
苏雅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
刘牧樵在做一台颅内血肿的手术。
本来可以做微创穿刺,但是当时考虑到在震区,带着微创穿刺箱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所以就没有携带,按照刘牧樵的水平,即便是用普通穿刺针穿刺也没有问题。
但是,这个病人很特殊,反复出血,估计是血管瘤,所以需要手术治疗。
在安泰医院,这种手术主要是宋百年他们主刀,刘牧樵很少会亲自动手的。
但是,绵州医院加上外来的医生,水平参差不齐,刘牧樵真不敢放肆让别人动手。
现在,杜小平、朱亚光、花步成、赵一霖都被分散在各医院,作为高级专家在使用,清江医疗队几百号病人,看家的是邹庆祥,他领衔坐镇。
他们几乎没时间碰面。
所以,刘牧樵今天的手术,从头开始,一直就是他主刀,绵州医院的一个副主任医师做一助,一个主治医生做二助。
等刘牧樵缝了最后一针,抬头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刘牧樵赶紧脱了手套,手术衣,洗了手,最后换上自己的衣服。
他来到病房,看了一下昨天这个病人,情况非常不错,仅仅有些低烧,用上了氯霉素以后,也没有出现再生障碍性贫血。
一般来说,氯霉素引起再生障碍性贫血与剂量并没有直接关系,与用了没用有关,是这种体质的人即使用极少量也会出现严重并发症。
所以,现在这个病人可以放心使用了。
苏雅娟进来了,脸色很苍白,拉在刘牧樵说:“糟了,紫雪丹被人偷了!”
“被人偷了?”刘牧樵也大吃一惊。
这是他的杀手锏呀。
“是的,我伏在桌上打了一个盹,醒来就不见了。”
这些天,苏雅娟是非常辛苦的,昨晚,她几个小时就要喂病人吃10g紫雪丹,哪里睡了?
“那是什么人偷了?你在办公室,按理,外面的人也不会随便进来,更不会偷药啊。”
“我怀疑是陶希杰。”
“那个副院长?”
“对,他今天要买我的,给我25万,被我拒绝了。他走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所以,我高度怀疑他。”
“嗯,别急,没有证据,我们也不好说一定就是他偷了。来,你拿笔记下来,我还有一个救命处方,我们不是有虎骨、虎元吗?现在我们就可以配置。牛黄150g,虎元50g、虎骨100g、羚羊角150g、麝香50g、栀子150g、郁金150g、黄连300g、朱砂100g,冰片100g。加起来就是1公斤,可以用半年,他的效果,和紫雪丹差不多。”
“这个方子叫什么名字?”
苏雅娟记下来,这些药材,就可以去药方配齐,刘牧樵有军方的背景,取药,只需要签个字就行。
他是军方的首席医疗专家。
刘牧樵羞涩地摇了摇头,说:“你就把它叫做‘无名丹’吧。”
古方是有名的,但是,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硬要取得令人说不出口。
苏雅娟是个聪明的女子,见状,忙说:“这个名字很好,就叫‘无名丹’,无名胜有名。”
刘牧樵没有再提紫雪丹的事,即使现在明知道这药是陶希杰偷的,又有什么办法?人家死也不会承认。
再说,这是一种救命药,不管是谁使用,都是治病救人,只要是救了人,就体现了他的价值。
刘牧樵更没有责备苏雅娟,这几天,她实在是很辛苦了,刘牧樵自己有回气丸,再苦再累都没有大问题,何况,最近他得了不少的中级宝盒。
中级宝盒,藏有大量的药液,到时候护肝、护心的药又是一大堆,现在即使透支一些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