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的回归给安泰医院打了一仗强心剂。
虽然说刘牧樵离开的两个月对医院整体业务影响不是十分的大,但是,业务增长量却差了不是一点点。
刘牧樵在这里的时候,业务量同期相比要超过150,但这两个月平均也就是30的增长。
这个成绩有些惨不忍睹。
最明显的不是神经精神科中心,这个科室已经成长起来了,业务量本身增长就不是爆发性的,他们能够以60增长速度就已经很不错了,因为,去年的基数就挺高的。
停止增长的主要是外科和中医、针灸科,几乎是持平。
当然,这很好理解,人家打听到刘牧樵不在,那些在霍普金斯医院的病人也就不敢转院了,还有那些在沪市、京城大医院的病人也没有人转过来。
刘牧樵在,收的都是最有价值的病人。
所谓有价值的病人,就是指那些病情重,别的地方很难治疗,医疗费用高昂,治愈之后有较高的轰动效应,这类病人就是有价值的病人。
根据几个科室的反应,差不多有上百个这类病人没有进院,这笔生意损伤不小。
其次,中医针灸科的病人就更不用说了,过去,刘牧樵每天都做十个典型的颈椎病的病人,两个月没做一例,这对于针灸科来说,是致命的。
针灸科有个问题,他们跟着刘牧樵学,很难学到精髓,不说秦梅香和彭主任没有进步,但进步至少不明显,病人还没认可。
十个病人本身的价值并不大,大的是连带效应,为了挤进刘牧樵设定的十个名额,至少有一百个人前来就诊,另外的九十个就成了秦梅香和彭主任等医生碗里的菜。
反应最激烈的还是苏雅娟门诊。
每天前来就诊的病人极多,两个月没开门,积累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了。
苏雅娟对挂号室说,限号改成60个,比过去多了20个。
她准备加两个月的班,两个月后再恢复40个号子。
钱昊、钱家福依然是80个号子,病人还是多得不得了。
中医药大学附属一院的钱肆力就惨了,他的病人越来越少了,根本不需要限号了,每天也就是40到50个病人。
不限号与限号是有区别的,区别还很大。人的心理活动就是这样,你越限号,求你的人越多。
熊本吉已经彻底封诊了,谁找他看病他都不看了,他现在又有了另一个爱好,养鸟。
熊本吉有钱,他的子女儿孙也都有钱,一千万存款光是利息都够他们两口子,加上保姆、花匠吃喝了。
他买了很多的名贵鸟类,整个后院,成了鸟的世界。
除了养鸟,他就练习写字、作画。
他的字画非常不错。
他的国画,传承了齐老的风格,有人说,他的画可以和齐老媲美。而他的字,学的是毛体。
“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十三个字,写得出神入化。
扯远了。
脊椎外科的何教授来了,他辞去了沪市医科大学附属一医院的工作,追随刘牧樵来了。
骨科正式开着脊椎外科。
华西的烧伤整形外科田力玉带着一群人也来投奔了。
烧伤整形外科田力玉工作室正式挂牌。
过去,也有烧伤科,但现在的烧伤整形科是田力玉教授牵头的,是华西的品牌科室。
烧伤整形科,华西第一,这是不争的事实。
田力玉教授下决心把安泰医院的烧伤整形科打造成全国第二。
他的口号是“华西第一、安泰第二”。
一下子,突然增加两个科室,床位三百张,皮院长感觉吃紧了。
他跑了几次市里,要求立项,在老住院楼侧边建一栋投资十亿的住院大楼,这是一个大项目,还涉及到居民搬迁问题。
没有市里的大力支持,这件事办不了。
市里有些为难。
因为规划中安泰医院不是这个样子,前面两个三亿,是国家的拨款,并且两栋大楼都建在医院内,影响了规划,但不大,说得过去。
可是,现在要突破医院的院址,向外扩张,这就要对原规划动修改了。
一个城市的规划是很严格的,动规划,那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现在刘牧樵弄来了十个亿,这是一笔大钱,你说不同意医院修建大楼,说不过去。
再说,增加医疗资源也是对卫生事业的贡献,无论如何要支持。
市里的头儿开了几次会议,最后的结论是,一定要支持。
市里头开会是定了,但皮院长去具体办理手续时,却遇到阻力了,涉及的部门很多,各部门具体的困难也不少。
规划局涉及到规划修改的问题,他们要走程序,并不是说想改就能改的。
拆迁办也觉得很难,几十户拆迁,谁都知道,拆迁是最头痛的事,加上医院后面是一块风水宝地,他们的快餐、饭菜加工、小卖等,养活了不少的人。
要拆他们的房子,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拆迁,新大楼就没办法建起来。
还有其他部门,皮院长都亲力亲为,没办法,其他人市里人不熟,即便是皮院长人熟还遇到很多钉子,换个人,困难就可想而知了。
大体上,各部门是开绿灯的,只是负责拆迁的街道办事处面有难色,他们做过调查,这几十户人家,靠着安泰医院,仅仅是出租炉灶、锅、碗,每个家庭一年就不少于二十万的收入,有个姓林的炒粉店子,一年收入三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