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冷笑了几声。
“你做主?天真,你知道吗?人,很难自己做主的。很多时候,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抗争的结果,代价是十分昂贵的,你懂吗?”
“不懂。”
“你当然不懂!你怎么可能会懂?正因为你不懂,所以,你得听我的。研究生,你必须读!哪怕是你今天就能够被安泰医院招聘,你也得读完研究生后再说。”
谢敏的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
“……”
刘牧樵习惯了,二十多年来,只要刘牧樵表现出了逆反,或者在学业上稍有放松,她就会情绪失控。这个时候,最理性的办法就是沉默。
谢敏也在努力控制情绪。
她开始吃饭,河虾,她很喜欢。
很快就饱了,大半碗的红烧肉都进了刘牧樵的肚里。
“妈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什么问题?”
“我的爸爸妈妈。”
谢敏愣愣地看着刘牧樵,半晌没做声。
“妈妈,能告诉我吗?”
“你没有!”谢敏疯了一般,大声说,“你,什么也没有!你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你一无所有!所以,我才要求你,你去创造你的一切。现在,你该懂了吧?你记着我的话,你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就连孤儿院也不属于你的!”
谢敏又一次激动不已。
“不,妈妈。”
本来,刘牧樵想说,我有,你是我妈妈。但是,他没有说,她不是妈妈,妈妈会溺爱孩子,会心痛孩子,谁家妈妈大年三十夜还逼着孩子做作业?
当然,还有很多的记忆,刘牧樵非常不想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