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内,正如火如荼的策划着。
灵宝阁外,鹤龟年道别了顾律明,领着祁龙轩晃晃悠悠的闲逛起来。
面朝的方向,正是钟伟龙一行身处的酒肆。
目光与窗沿上钟伟龙对视一眼,鹤龟年冷冷一笑,吓得钟伟龙又把头缩了回去。
“码的,被发现了,那老家伙像要找上门的样子。”
一旁的林定倒是不慌,闷声道:“怕什么,反正又没动手,他来了正好,试他个真伪,若是真的,大不了寒暄几句就是了,难道他还敢动手不成?”
钟伟龙想想也对,便坐直了腰身,静待鹤龟年到来。
果然,不多时,鹤龟年便领着祁龙轩踏了进来。
一进门,目标极为明确,直接往钟伟龙这边走来。
一双古井无波的浊目,掺杂着难看的血丝,莫名的盯着钟伟龙看,只把他看得浑身凉意直冒。
钟伟龙强撑笑脸,从桌位上站了起来,正想帮老头子拉张椅子,却见鹤龟年伸手一摆,示意不用。
神识瞬动间,一把用来挠痒痒的木制不求人,便从后背的衣领处飞了出来。
也不见鹤龟年如何操纵,那不求人就像有了意识般,将一旁的椅子拉了过来。
“意兴剑动”
这一手隔空御物的神通,验证了钟伟龙心中的担忧,哪还姑上什么验明真假。
辟谷期以上修为才有的御物手法,那是如假包换,眼前这人,正是鹤龟年无疑了。
当然,那把不求人自然就是荆紫川的剑灵所化,这手神通祁龙轩是屡试不爽。
谁能想到一手幻化之术,不仅能以假乱真,甚至连气息,神通,都一应俱全,倒是跟在身后的祁龙轩,反倒没人注意。
鹤龟年大马金刀的往钟伟龙身前一坐,声音冷冷道:“钟伟龙,你是在等我吗?”
鹤龟年虽修为不怎么样,但辈分极高,帝王刀钟镇见了他,甚至还得尊一声师叔。
钟伟龙诚惶诚恐,忙鞠了一礼道:“见过师叔祖,回师祖话,孙儿今日恰好闲来无事,领着几位师弟过来喝点酒,没想到遇见师祖,真是好巧,哈,好巧。”
鹤龟年显然不信,邪笑着看着他,悠悠道:“在老夫面前就别装模作样了,你和老五的事我都听了,今日老夫亲自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嗨师祖真是误会我了,我能有什么想法,孙儿可不是心胸狭隘之人,那日在法学殿,我也打了祁龙师弟一掌,彼此就算扯平了,今日相见,纯属巧合,还请师祖不要多心。”
鹤龟年抚须点头,对钟伟龙大有赞赏之意:“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放心了,既然孙儿你明白事理,老夫也不能仗势欺人,他从你那得来的东西,我们原物奉还,你们之间的恩怨,就此算了,你呢?”
钟伟龙哪里敢一个不字,忙恭敬着道:“一切全凭师祖作主。”
“好。”
鹤龟年着,袖手一翻,一颗黄阶上品地冥珠和十万银票落到了桌子上。
“谢谢师祖。”
钟伟龙失物复得,欢喜的就要将东西收起,手却被鹤龟年的不求人敲了一下。
鹤龟年恹恹的声音道:“他给你的那些丹药呢?”
“哦”
钟伟龙这才想起了还有这茬,忙将丹药唤了出来,递给鹤龟年道:“师祖收好。”
鹤龟年接过丹药,在手中掂拎,忽哈哈笑了起来:“这子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差点吃了大亏。”
着,瞪了了身旁的祁龙轩一眼,怒道:“不长眼的东西,这些丹药就换一颗地冥珠和十万银票,你脑子进水了?赶紧收好。”
“是师傅”祁龙轩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忙将丹药收好。
钟伟龙心中咋时一惊,奇道:“鹤师祖,这些丹药是有什么名堂么?”
鹤龟年苦笑摇头不止,悠悠叹道:“上士得道,升为官;中士得道,栖集昆仑,下士得道,长生世间,民愚不信,谓为虚言,从朝至暮,但作求死之事,了不求生,而岂能琼森之乎?”
钟伟龙闻言,身子不由一震:“这段话是出自……《太虚观经》?”
鹤龟年点头道:“尔等年纪尚浅,还不知道,这《太虚观经》乃逆之法,当年许旌阳师兄飞升之际,因恐遗祸世人,将其投入九泉之下,观经自此失传,然而许师兄一生收徒七人,丹道一途,仅有丹圣吕牧尽得真传,可惜吕牧后来神秘失踪,了无音讯,没想到竟还存活于世。”
“鹤师祖是这些丹药,是出自吕牧师叔之手?”钟伟龙彻底被惊住了,看着祁龙轩抓在手中的丹药,一时竟忘了将地冥珠和银票收回。
“老夫不会看错的,此乃定情丹,一丹定情,至死不渝,当年吕师侄爱慕镜月峰的那位,奈何情深缘浅,遂投情于丹道,定情丹正是观经中记载的逆丹方,只是当年他修为尚浅,始终炼制不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当真被他炼制成功了。”
一听丹药竟是出自丹圣吕牧之手,钟伟龙简直欲哭无泪:“这个……鹤师祖,这些东西,我能不能……不换了。”
“诶不行不校”
鹤龟年面露为难,断然拒绝道:“之前是我这徒儿有眼无珠,好不容易才物归原主,岂能再糊涂第二次。”
“那个”
钟伟龙有些慌忙无措,咽了咽口水道:“鹤师祖,我觉得吧,这东西反正你也用不着,不如还是让给孙儿吧,这样,我再加十万金灵币,如何?”
见对方明显动心了,鹤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