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院怎么这么黑,连盏灯火都没有……”杨安双手叉腰,不禁默默道。
忍不住的好奇心,向前轻踱两步,却见这后院杂物凌乱不堪,一点不像个雍容酒楼该有的气派。
“看样子,这里更像是储放东西的仓库……”杨安自言嘀咕道,“再怎么想,那家伙也不可能躲这里来吧……”
正说着,继续慢慢趋步上前,然而身后突然一盏亮光,让杨安猛然一惊……
“谁?——”杨安以为又是老鸨那些人追来了,不禁回头一望,却见是一名红衣女子,正缓缓点亮沿角的烛火。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红衣女子倒宠辱不惊,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见杨安,摆放好手里的蜡烛,淡定一句说道,“这‘玉花楼’可是方圆十城最有名的青楼,牌坊规矩自不用说,你一个不大不小的毛头小子跑到这里,究竟有何事情……”
“打扰姐姐了……”见眼前的女子并不像之前的老鸨那样不讲道理,杨安还是先言礼貌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找什么人……”红衣女子瞟了杨安一眼,凝声问道。
“对不起,因为某些原因,事情原委不便讲出……”杨安自然不会把有关陆清风宝藏的事情告诉外人,遂平声解释道,“不过这件事,于贵门玉花楼并无半点关系……在下正在追捕一名刺客,半路途中他逃进贵楼躲了起来,我一路跟随才闯进这里,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红衣女子听了,笑了笑道:“哼,空口无凭,我为何信你?……”
“贵楼二楼客房,有被他破窗闯入的痕迹……”杨安镇定说道,“我不方便上楼,姐姐或者贵门的招客,可随便上楼查看……”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轻抚着衣袖,正视杨安妖娆说道:“就算是……那又怎样?这和我们玉花楼又没有关系,即使有人闯入,那也是你跟他的恩怨,与我等无关……”
“既然无关,那让我上楼搜查总行了吧?”杨安有些心急,想要迫切抓住凶手,振振说道,“如果不方便,让二楼的门客先行出来,我应该记得破窗那间房屋的位置……”
红衣女子依旧不紧不慢,故意摆弄着身姿,仿佛根本不把杨安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略带“戏谑”的口吻说道:“你和他之间的事,与我们无关;可你硬闯玉花楼,这就有关系了……”
“什么关系?”杨安定声问道。
“行行都有行行的规矩,青楼是做生意的,你贸然上去要顾客出门,无理取闹搜查房屋,那便是坏了规矩……”红衣女子继续笑道,“同样,你不明缘由硬闯玉花楼,也是坏了门楼的规矩——既然坏了规矩,就要受到处罚……”
“那你想怎样?”杨安仿佛预感到不好的事,凝声一句问道。
“无理取闹,硬闯玉花楼者,轻则赔金自受,重则收押监禁……”红衣女子继续说道,“刚才听妈妈说,有个小毛孩儿不分青红皂白闯进这里,特叫我来质问收拾……”
“原来你就是刚才那个老鸨派来的……”杨安凝紧眼神道。
“说那么难听干嘛?小女子有名号,在玉花楼,独以‘红香’为名……”红衣女子妖艳一笑道。
“哼,风俗女子就是风俗女子,还整得那么高雅……”杨安似乎看不惯这种风月场所之为,冷声一句道。
“不然不然,在你们这些自以为清高的人士眼里,觉得青楼是个败坏风俗的地方,其实市侩人下,这里面的规矩可多着呢……”红香却不以为然,反倒是嘲讽的语气回道,“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好,各行都有各行的道……现在你坏了青楼的规矩,那就要接收惩罚……”
“你想要钱?我没有——”杨安说不过对方,但毕竟自己理亏在先,只能冰冷一句回道。
“没钱?那就只有监押了……”红香的笑容随之一变,忽而多了几分隐隐的杀气。
“你想怎样?”杨安明显感觉到对方来意不善,凝神一句问道。
“怎样?哼……”红香继而冷笑道,“要么留在这干受辱杂活,直到能还清赔金为止……要么就一辈子被扣押在这里,永远别想出去……”
“你这是欺人太甚,无稽之理!——”杨安也不客气了,即使对方是个女流之辈,也冲言狠声道。
“不,这不是无稽之理……”红香依旧淡定笑道,“这是规矩,我们玉花楼在江湖中的规矩……”
“我今日前来,只为寻人之事,尔等为何如此刁难在下?”杨安继续振声问道,“什么江湖中的规矩,简直就是恶人之习!”
“恶人之习?哼,那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在这玉花楼想来就来想走想走,岂不乱了教条……”红香平声笑道,“这样如你所说,我们‘遵纪守规’,你这个坏了规矩的,才是所谓的‘恶人’吧……”
“哼,荒谬之谈……不让我搜人,我走行了吧?!”杨安不想再费口舌,转身准备施展轻功,跃上房檐离去。
“想走?——”谁知红香似乎深藏不露,手中缎带如金蛇缠丝,一发神束,便将半空中杨安的脚缠住了。
“什么?!”杨安也是惊了个呆,不想青楼中的风俗女子,竟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下来吧你——”红香缎带用力一拉,杨安整个人被硬生生拽了回来。
“额啊——”杨安用力摆脱纠缠,一个翻身重新立地。
“我说过了,坏了玉花楼的规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