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我们并不是简单偷了宝图而已……”谯阖继续紧张说道,“我们检查过你的包裹,猜想到那张地图对你很重要,当时为了‘报复’你,所以……所以……”谯阖说着,变得有些瑟瑟发抖。
“所以怎么样?——”杨安望着对方磨叽的样子,急声问道。
“所以……”谯阖继续说道,“所以我和同门师弟私底下偷偷临摹了地图,还临摹了好几份……直到前几天陆前辈宝藏一事传开,我们才意识到这可能是陆前辈的宝图。但后来手中的宝图莫名丢失了几份,说不定……说不定已经被城中其他的武林人士捡到了……”
听到这里,杨安等人顿时一惊……
“也就是说,恐怕已经有不少人拿到了宝图遗本,以此为据大肆宣扬……”易天寒莫名担心道,“这下子不妙了,江湖中觊觎宝图之人众多,这事情传出去,怕是要掀起不小的风浪……”
“一旦风浪掀起,那帮偷袭酒楼的家伙,一定会大做文章,恐怕又会有不少无辜的人因此丧命……”想到偷袭快活楼的那帮刺客,以及慕秋雪当晚差点被害,都与陆前辈的宝藏分不开关系,杨安心中很是忌恨,一把揪起谯阖的衣角,“你们啊——哎……”
最后长叹一声,杨安将谯阖狠狠落下,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而薛居和谯阖二人,都低头不敢望杨安一眼——经历了自己被抓一出,自己二人这才意识到,已经闯了大祸……
“我们跟踪他们两个,知道他们手中有宝图,才把他们抓起来审问……”白牧在一旁补充道,“却不想已经有人提前得到消息,暗中下手……就连我们的师兄师弟,也惨死他们手中……”
想到被杀害的师兄师弟,白牧与郑青皆露出悲痛的表情。
“事情不能再恶化下去了!”易天寒紧张说道,“必须得想个法子,阻止闹剧的发生——”
“能想什么法子?!——”杨安心中很是急躁,转头冲声道,“到开封这一路,我本以为宝图在我手中,得想方设法将其交给苏佳前辈,且不能把秘密泄露出去,否则自己会有危险……现在倒好,我这个宝图持有者一点事没有,那些在外面‘胡乱造谣’的家伙却到处惹是生非,把整个开封城搞得鸡犬不宁——该说是讽刺还是好笑呢……”
“你别急,事情总归有转折的余地吧……”易天寒在一旁冷静劝慰道,“至少宝图的真迹还在你手上,想办法将地图交给苏佳前辈,才是当务之急!”
“现在还不可以交——”然而,杨安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出一句意料之外的话。
“为什么?——”易天寒吃惊道,“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你越把秘密掖着,事情就越是恶化,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重……将宝图交给苏佳,然后尽早公布此事,才能让那些觊觎宝物的恶人打消念头,至少不会再在开封城这里大闹风波不是吗?”
“你不懂……”杨安忽而冷冷道,“如果我现在就把宝图交出去,会失去对付那帮家伙的把柄……我只要拿着宝图,对那些恶人来说,我就还有利用价值,他们的目标就会对准我;可如果我现在把宝图交了,我便没了利用价值,不光我会送命,曾经和他们牵扯事情的我的朋友,也会因此连累……”
杨安提防的,是觊觎宝物的那些刺客同伙以及其背后的组织;而他想要保护的,也自然是曾经牵涉进去的林霜儿她们……
“杨兄……”易天寒似乎意会到了,淡定一声后,遂不禁说道,“认识你这么多天,也算对你有些了解——你不是一个行事莽撞的人,至少在某些方面比较冷静,我想,你一定已经有主意了吧……”
“还是你了解我……”杨安暗自一笑道,“最了解我的人,不想竟是我最看不惯的家伙,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我们‘神影教’牵涉其中,已经有人死了,事情既已严重至此,那我们这些武林宗门,也不要再互相内斗了……”白牧还算冷静,斟酌几番后,亲自上前为薛居和谯阖二人解开绳子,淡定说道,“对于绑架你们的事,我深感抱歉,你们崆峒派若要责怪,尽管找我好了……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陆前辈遗物宝图外泄,不久之后开封城恐将会掀起一阵风波,更有恶人会从中作祟——你我宗门之间的私人恩怨,最好还是先放下,等剑道大会这一切结束了,再做了断不迟……”
白牧还算识大局,意识到了形势的严重,竟主动朝崆峒派的弟子道歉。
薛居和谯阖自然不敢多言,不是“神影教”弟子的对手不说,还有杨安这种“强头”站在这儿,量自己也不敢撒野……
“对了,刚才外面发生打斗,你们有听见吧?……”想到刚才外面的破败,明显发生过激烈打斗,且当时薛居和谯阖被关在屋里,多多少少能听见外面的动静,易天寒不禁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听清,当时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是听得很清,只听到有两三个人好像被杀了……”薛居慢慢回忆道。
白牧和郑青顿时沉痛,因为被杀的几人,正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
“然后又有一场打斗,其中一个人说自己是‘毒花教’什么的……”薛居继续说道。
“毒花教?”白牧似乎略有耳闻,表情略显吃惊道,“难道就是传闻中‘地下决斗’的始作俑者,江湖人人闻之畏惧的……那个邪门教派?”
“你知道?”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