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啊,你可知去年这咸安宫招生时发生的一个故事吗?”没多久两兄弟又听到另一桌起了话头,一个年纪有些大的中年人与一个年轻小伙像是知道些内幕。
“您老的阅历丰富无比,咱们府中又有几个人能及得上。我才疏学浅的平日里仅仅是对您的教诲都吸取不尽受益无穷,又哪还有闲暇如您这般博闻强识学习其它知识。但此刻也着实是好奇的紧,还要劳烦您老多多教诲提携。”年轻人这马屁拍的生硬极了,像是新入职不久的样子,估计练习上个两年可能会好上一些。
“唉,你们读书人就是客气,我也仅仅是听人说过而已算不上什么‘博闻’了。五年前咸安宫招生考试的第一轮,考的竟然是爬山。他们在山顶只放了五百个通过牌子,先到山顶的前五百人抢到了牌子就可以通过了考试,其规则也算是简单。”
“啊这还真是想不到,这大名鼎鼎天下文华汇聚的咸安宫,竟考的不是那些笔墨文章和诗词歌赋。跋山涉水的苦力不该是山野百姓所擅长的吗,那些读书娃娃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想必有很多考生难以适应吧。”
“可不是说嘛,那些不事前探听准备的一些娇生惯养富家少爷,在那第一轮可就被淘汰了个干干净净。那些公子哥啊,可以靠着家族走关系,可能有着名师专人日夜教导,可能有长辈为规划选择最佳的道路。但这爬山可却结结实实的是在依靠自己身体的意志,丝毫得不到他人助力。记得当时那座山都被皇宫侍卫封锁了个严严实实,是一个兔子也跑不进去。不过呢,故事却并不在这一点上。”
青年也算是知情识趣。接着话茬就问道“那您老所说的故事有趣之处,是在于什么呢?”
“记得那年啊,有一个小伙子身体不错,可能也是上山打猎惯了,在前几十人中就率先登顶。但是,他对自己的文采能力却是丝毫没有信心。于是他就动了歪心思,在同伴们纷纷拿了牌子下山之时,私自将剩下的四百余张通过的牌子,一股脑扔到了悬崖之下。”
“额,那他这么做定然是会被取消资格吧。毕竟这已经有些违反考试本来的初衷了。”
“哈哈,我说的有趣之处也正在于此。考官们在通过考场内的暗桩知道这个家伙做的事情后,像是料想他通不过后面的考试了一般,根本没有对他进行理会。”
“这些考官做事果然异于常人,但这考试想必是要取消重考了吧,毕竟计划选出五百人的,最终却只有几十个人可以通过。”
“呵呵,这你就又说错了,最终到了最后那些考官也未丝毫插手干预,且最终这一轮可是选出了四百八十余人的。当时因为争议过多,咸安宫还专门对外解释了一句。这句话想必很多人都记得清楚‘天下万事万物皆有变数,想要功成自当随机应变。’现实也是如此,只有那些没头没脑不顾其它爬到山顶见没有牌子的考生,其中意志薄弱的一些心灰意冷之下早早放弃。”
“嗯,是我的话,在费尽心力爬到山顶后,见没了牌子怕也要放弃的。”
“嘿嘿,你小子也莫要总是藏拙嘛。那座山可只有一条路,很多心思机敏的考生打一开始就都在脑中估摸计算着超过自己和拿牌子下山的人数。倘若你觉得自己在前二百之列,爬到山顶但却没有牌子,不知你可否甘心?反正有很多考生是不甘心的。四百个牌子不是小数,真正有心之人很快就发现了端倪。于是一场对于体力耐力的考试就变成了一场搜寻的比拼。更有一些运气比较好的考生,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就能捡到一个通过牌子,通过了第一轮考试。”
“这毕竟是朝廷咸安宫官学的入学考试,如此这般是不是有些太过随意了。”
“谁说不是了,但人家咸安宫官学说,他们就要去找心思机敏、不拘一格、永不言弃的考生。因为世事变幻不可能总尽如人意,他们只愿意去教导那些可以拼劲全力做到无愧于心的。如果轻易的就放弃妥协,那么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也都将做不好。”
“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您老真是厉害竟然可以看透咸安宫的心思,思维比起我们这些年轻人高的可不止一筹了……”
“嗨,王兄在那独酌岂不无趣,快快过来坐,没想到今日可以在这里碰到,真是够巧啊……”
“啊……孙兄,没想到今日你也有闲暇,甚好!那我可就厚颜攀附了。”
“客气什么,大家向来以真才实学说话。我已听人多次提及王兄,今日也算是荣幸得很。你可听说,上一届咸安宫考试的最终决赛可颇有意思。他们对外公布的比试项目竟然是比站姿,哈哈。你可是不知道啊,听说当时那一百来个进入了最终决赛的考生可都完全蒙了,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更是连忙一个个摆出各种各样自以为帅气潇洒的姿势,那场面可真是想想都有意思。”
“比这个有些不妥吧!这种比试主观考量因素过高,怕不是那些人不要了脸面,随便找个由头给那内定之人机会……嗯……不该是这样,这此中定然有深意蹊跷才是。”
“之前总是听人说王兄才思敏捷,如今才几句话可就人如其名了。他们考核的的确没有明面上的那么简单。就在围观众人远远的哄笑之际,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对儿年迈的瞎眼老头老太。摸摸索索的进了比试的场地。然后没走多远就摔倒在了离学子不远的地方。”
“呵呵,决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