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吧,大人三叔尔全是个残疾了的旗人,你们明白了吗?”桂猛有些懒得再解释过多,于是一言就带了过去。
“哦,我听说那谁的亲戚可就残疾了没法当兵,那生活……嗨大老爷们的混成了那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今天天气不错啊,哈哈,我第一次来,还要劳烦哥哥指导指导京城中的好玩去处的和需要注意的事情。”索图刚要讲述但似乎是有所思考,急急就转了话题。
“那就难怪了,一切都是那个老娘们没有道德,迟早被天打雷劈!索图你收敛点,别整天没心没肺的。”巴兰也跟着插了一句就进屋帮着收拾起来。
索图在听了桂猛详细的讲述真诚道谢后,竟不带巴兰一个人笑呵呵的溜达了出去……
“哥哥啊,蛇!咱家院子里竟然有蛇……”安静的小院内突然响起了常武惊慌失措的叫喊。
“吵什么吵,蛇是吃耗子的,偶尔见上几条有甚奇怪,你别去招惹它也就是了!”听到弟弟的叫喊声“见多识广”的哥哥也不以为意,房门都未出就朝着他回应了一声。
“蛇?武儿你先回来,莫要靠近,待爹爹来看看。”听到了儿子的呼喊,尔全也有些惊奇,缓缓从房内走了出来。
“啊,草上飞!快回来!”但刚尔全刚一出门,就直接发出了急迫的惊呼,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听到爹爹的大吼,常武也不敢耽搁,当即转头飞快的向屋子跑去。但这蛇似乎是已经锁定了他,又或是被他突然逃跑的举动激怒,嘶嘶的吐着信子竟也跟了过来。
见此,尔全也顾不上迎接安慰惊慌失措的儿子。飞快的跑回了屋内,不知从哪里找到了根长长的棍子。
当年尔全也是个一等一的猎人,对付山中百兽也有些心得。只见他屏息凝神,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这个粗大的木棒稳稳的握在了手中,如同木雕石塑般呆呆守在门口,任由儿子从自己身边跑过。一双老眼眨也不眨的死死的盯着,紧追儿子快速游走而来的蝮蛇。
“爹啊,您也……”就在常武跑到屋中刚刚出言之时,尔全的棍子直接如同闪电般刺了下去。
那条草上飞没有想到此时竟会有人攻击,莫名奇妙的就被棍子死死的定在了地上前进不得。
“草上飞?爹,您可别开玩笑了,咱这京中之地人口密集,怎么会有那类毒物……喝!还真是……”此刻常文也姗姗来迟的从屋内走了出来,但一看见被父亲定到了地上之物也是吓了一大跳。
“爹爹果真厉害,我这就结果了这个家伙,哈哈。”常武看到爹爹大发神威于是有些羞愧的也从屋中走出来,转身就去拿了把做菜的大刀想要永绝后患。
“武儿,慢着!”见此,神经依旧紧绷的尔全赶忙喊住了这个莽撞的儿子,而后对着常文吼道:“你还瞎站着干什么,还不来给你弟弟帮忙!”
听了父亲的大吼,常文也才反应过来。赶忙也找到了一条长长的木棒,远远的将蛇头死死按住。
“好了……武儿,你去割掉这畜生的脑袋。你记着一会割下来后你需要立刻远离,切勿触摸!”看到这家伙已经被彻底的控制住,尔全松了口气开始指挥的同时还不忘叮嘱。
“好嘞!”常武得了指令也是干脆,似乎是为了挽回自己刚刚胆小丢的面子,重重的一刀就将这蛇的脑袋斩了下来。
似乎是嫌弃爹爹太过胆小,或者是为了多再找些面子。他竟不听先前的安排告诫,下意识伸手就要拿起那个蛇头。
哪知手还未伸到,那蛇头竟然跳了起来张口就朝着他咬下。还好常文眼疾手快,一棍子将这死而不僵的脑袋远远打飞出去。此刻常武却被这情景吓得厉害,呆呆的看着那半截蛇身一时间竟挪不动脚步。
本以为会听到爹爹的训斥,但却听到当啷一声。回头去看,只见尔全先前拿着的那个大棍子在地上滚出去了老远,爹爹也捂着心口瘫坐在了地上,如死鱼般张着大口竭力的喘着。
常文这才想到爹爹的病情,赶忙飞奔了过去。跪在一旁让爹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而后轻轻抚着他的心口想要缓解一下他的痛苦。
见此常武也才从害怕中回过神,紧忙去端了碗凉水,放在了爹爹的嘴边。也就在此刻,黄氏才从灶台旁感觉到院中的不对,急急跑了过来。见到尔全奄奄一息的样子,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眼泪就直接刷刷流了下来。
“娘……娘子……莫忧,为夫……没事,就是刚刚气血……太过翻涌,缓……缓一缓,就好……”尔全不忍妻子伤心,即使已经没了力气但依旧一字一字的安慰着。
“你个老东西给我闭嘴!”黄氏看到尔全挣扎着说话,抹了把脸脾气一下子也上来了,伴着哭腔二话不说的就又吼了起来。
“是,是……”尔全也没工夫说话了,接着自顾自大口喘着气。
“你们两个杂碎干了什么?把你爹爹气成这个样子,一会看我打不死你们!”话虽这么说,黄氏暂时却没有寻找“武器”的意思。只见她也不顾地上灰尘就坐在了尔全身旁,驱赶开常文那笨拙的“蹄子”,熟练无比的为丈夫按摩了起来……
“弟弟,这可真是起了怪了,那草上飞可是不喜人的。只听说在那些荒郊野地深山老林有见过,还从未听说会跑到别人家中……”入夜,常文在被窝之中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幕幕总感觉有些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