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实在是客气了,大老爷回来这是天大的好事情。您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能看得上我家的豆浆,这就已经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小人又怎敢再额外收您打赏呢?”小赵看着刘伯手上的银子,习惯性就开始了推拒。
“你这又说的是哪里话了,我给你打赏本就是依照规矩来的。我家老爷归来是喜事,既然如此自就有打赏的道理,你应当拿了这银子大家图个喜庆才对。你去参与别家的娶亲做寿时,人家散的喜庆银子你还能拂了主家的面子不收吗?”刘伯今天却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意孤行”的要将这银子送出去。
“不是,不是……事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知道大老爷为官清正廉洁,在任上又常常造福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儿,我若厚着脸皮拿了这辛苦银子,夜晚可是要睡不踏实的。况且老爷此次归来也并非是升迁调任,而是请休来处理家事的,之前被小少爷咬的那一口真的没事,您老就莫要总是这般了。”说完这些话,卖豆浆的小赵头也不回就跑了出去,甚至连桌上本应该收的早点银钱都忘了拿。让刘伯无奈之余又迈着老腿呼喊着跟了出去。
与此同时,门外摊子上吃早点的食客却聊得热闹。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夜的一场大火虽然离这里还有些距离。但毕竟是新奇惊险的大事,这点距离丝毫掩盖不住众人一大早七嘴八舌讨论的兴致。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可是着了一场大火,有一家家被烧得干干净净……”
“可不是,我家离那边可是要近一些。昨晚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兵丁喊了起来强逼着去救火,就因为这一打岔结果硬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也看到了,那火烧的大啊,半边天都映红了热浪滚滚的,简直不像是秋天。”
“昨天着火的是哪一家?是那有个废物老公的黄氏吗?”
“是啊,就是那一户,这回可是被烧得干干净净了。也不知道他们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造了什么孽,竟然受到老天如此严厉的惩罚。”
“可能是他们起夜的时候,不慎打翻烛台然后引燃的大火?要不怎么能一家人都跑出来了呢?还好终归火没烧出去,要不然蔓延到别人家里,他们即使跑出来也都得去坐牢了。”
“是呢,放火可和杀人一般是大罪!她家还有一个残疾的废人。平日里这人不像他媳妇那般刻薄总是和和气气的,如果真是无意间燃起的大火估计就都跑不掉了”
“可我听说她家院门是被人锁了的,他们那晚硬是撞坏院门才冲出去的。你说这大火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的吗?我觉着不像是无意间失火,总感觉这里面蹊跷的很。曾经也多少有过几次走水,但从来没见烧的这么彻底……”
“唉,谁说不是呢……我估计呀,真可能是有人使坏。不过你也知道黄氏这样的人,平日里得罪的街坊邻里那还不是多了去了。今天污蔑这个小孩偷东西,明天又在背后说那个人的坏话,后天又屁颠颠跑去别家碰瓷讹诈。如此这般,迟早是要遭报应的,就是老天爷暂时没开眼,也会有一些路见不平的义士,去给她些教训尝尝!”
与此同时,在屋内围坐吃早点的众人也是纷议论纷纷。
“索图啊,你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火灾的事情吗?”常保一边小口的喝着豆浆,一边轻描淡写的询问着大家关于昨天晚上蹊跷事情的看法。
毕竟相处也有些时日了,常保对身边这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也有些了解。要有人说巴兰会干些出格事情他是根本不相信的,但昨天晚上那一幕也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什么?昨天晚上着火了,哪里着火了?我真不知道啊。一早起来到现在也才刚刚听您说这事。大人,您是听谁说的?嗯……其实也都无所谓,我们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别家着火的时间和情况,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呵呵,不操那闲心……”索图自然不敢承认,一脸茫然的就在那里开始了伪装狡辩。但他没看到也就在此时,身侧的巴兰眼神中渐渐透露出冷厉的神色。
“真是这样吗?我昨晚起夜的时候还看见你们从外面回来在那里关院门。细细推算起来这时间可是基本可以吻合上的。况且着火的那家还是与我这有仇的黄氏。你们如实告诉我,昨夜黄氏家的那场大火和你们有没有关系?”但可能是索图表演的太过绝对夸张,神色多少也有些不自然。致使常保并未完全相信他所说的那些话,依旧不依不饶的持续追问,想要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
“大人您还信不过我们吗?昨晚真的是出去转了转,这和那场大火纯粹就是巧合到了一起,其实我们连火星都没看见一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索图依然顽固的狡辩,但此刻他心中已经开始有了隐隐的不安,总感觉这次想要瞒住英明的大人应该是难了。
“你这家伙,老实交代昨天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大人,我昨晚其实是在院门口碰到索图的,我也不知他深夜去干了些什么,您今天一定不能被他蒙混过去,要将这事情问个清楚明白!”此刻心知事情不对疑虑更深的巴兰,却没有再为索图圆谎的念头。他一狠心竟直接将昨晚遇到索图的始末说了出来,进而跟着常保一起开始了“逼问”。
“你……”听到了巴兰反水出卖了自己,索图的心一瞬间就凉下去了大半截。他万万没想到巴兰竟然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