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万里微皱了皱眉头,道:‘…有什么就说什么,无妨。
“是,回老爷。”叶班头沉声道:“龙溪这三家铸私钱的规模较大,不少乡民皆是指靠着铸私钱过i子,若是彻底禁绝,那些小民失了生计,小的怕地方不宁。”
胡万里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本官不给你们说什么为国为民的大道理,本官明确的告诉你们,私钱出海,严重破坏朝廷的钱法,身为知县,本官必须打掉这三家铸私钱的大户,至于善后,本官自然是责无旁贷。”
说完,他便沉声道:“杨庆斌、方德敏、郭子参,这三人你们敢不敢抓?”
林班头躬身一揖,道:“回老爷,只要有票牌在手,小的们谁都敢抓。”
“好!”胡万里沉声道:“三人听令,沈班头带一队人去查抄杨庆斌家,叶班头去方德敏家,林班头去郭子参家。记住,只辑拿主家、管家、账房、铸匠等大小头目,一般工匠无须辑拿,若走了主家,杖四十,本官亲随行刑。”
由亲随行刑?四十棍下来还有没有命在?三人心中一凛,忙齐声应道:“小的遵命。”
林班头却是担忧的问道:“老爷,主家要是不在家,该当如何?反抗又该当如何?”
“放心,每家都有三个捕快盯着,既未见报,便是在家中。”胡万里扫了三人一眼,才道:‘…你们拿着本官的票牌前去拿人,遇到反抗,还要问本官该如何做?”
“小的糊涂。”林班头忙躬身道。
“放开手脚。”胡万里沉声道:“打死几个也无妨,别将主家打死就成,来领票牌。”
听的这话,三人不由大为放心,忙依次上前领取票牌。
发完票牌,胡万里便走出大堂,登上月台,扫了一眼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他心里多少有些发怵,这是他第一次对那么多人训话,好在天se已经麻黑,深呼吸了两次,他才扬声道:“今i,所有办差的,一人赏一两白银,本官亲自给你们发放!有乘机哄抢财物,jianyin猥亵妇女者,再多发一两白银。”
听的这话,众人都是一愣,胡万里提高声音道:“二两白银足够买口好棺材了!你们舍得命,本官也舍得银子!本官告诉你们,本官的二十多名亲随也在队伍之中,另外,检举哄抢财物,jianyin猥亵妇女者!赏白银十两!
好了,本官不废话,你们各自听三位班头的命令行事,有抗命不尊者,就地打杀,那么大的差事,死几个人很寻常。”
说完,他便高声喝道:‘…开大门!”
眼看着黑压压的人谈尽数出了大门,胡万里才微微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伍子顺,吩咐道:“去将县承、主薄、典史、各房的司吏都叫到大堂来。”
县承、主薄、典史、各房的司吏没有胡万里的允准,一个个都呆在房间不敢出来,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自然知道,却仍是不知道胡万里如此大的阵仗究竟是冲着谁去的。
见众人到齐,胡万里扫了他们一眼,才淡淡的道:“已经着所有衙役前去辑拿龙溪县铸私钱的三个大户,你们准备下,人犯抓来‘连夜突审’务必办成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