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双手交缠紧握,将力量传递给彼此。
另一处废墟城市,一座地铁站内,从外面看就是一处废墟,空无一人,而实际上,里面却住着上万人,只是被阵法遮掩,凡人看不出真相。就算是结丹修士不认真查看,也察觉不到。
这座阵法正是采芸娇等人此前布下,而人也是他们所救下,安置在此。
此刻地铁站内,所有难民都在看着投影在墙上的画面,那是禹飞在战斗,一把五龙金剑如同黑夜中的灯塔,在挥舞闪耀,每一下斩击都伴随着妖兽的痛苦嘶鸣,一只只面目狰狞的妖兽,此刻毫无反抗之力,变成剑下亡魂,成为尸山中的一员。
所有人兴奋的高声怒嚎,发泄心中的怨恨和恐惧,好像在那里战斗的不是禹飞,而是他们。
一个个热血沸腾,喊杀声传到地铁站每个角落,让那些绝望中的人,眼里有了几分希冀,忍不住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跟着人群一起呐喊,发泄失去家人的悲痛,给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而这仅仅是两处缩影,整个沦陷区的各个角落,人们通过不同的方式获悉着禹飞的战斗,无一不拍手称快,那些失去家人的难民,更是嚎啕大哭,祭奠枉死的亲人。
对于深受苦难的人而言,这种**裸的对敌人的屠杀,比任何的话语都要鼓舞人心。
人们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挥舞拳头,愤怒的咆哮着;欢欣鼓舞,开心的庆祝着。
这是自两个星系、两个种族开战以来,他们最难忘,也最为痛快的一晚。
虽然这场战斗没能解救他们的肉身,但是却释放了他们心中的愤怒和憋屈,抚慰了心中的恐惧,给了必胜的信念。
而未沦陷的区域,自然更加疯狂,各地都是灯火通明,烟花长久不息,大量的人涌上街上游行呐喊,为禹飞助威,为前线的战士们助威,为逝者愤怒,为生者祈祷。
群情激奋,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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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山之上,禹飞收起五龙金剑,盘膝坐下,服下几颗丹药开始疗伤恢复。
四周的妖兽在禹飞杀了上千只后,剩下的百来只默默退去,失去了再次冲锋的勇气。只能看着那个魔鬼,立于尸山之上,用睥睨天下的傲气,对他们投来轻视的目光,心中虽怒,但脚步不听使唤的退走。
蓝陀上前为禹飞渡入灵力,帮他恢复伤势,嘴里没有言语,连他也被吓到了。
采芸娇带着笑意飞上尸山,环视了一圈道:“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啊,我以后想聚集一片血海,可就指望你了。”
魏隆、弓涞、千山三人也来到禹飞身边,看着脚下的妖兽尸体,神情陷入呆滞。让他们来,打700个筑基都不可能,更别提还有300只结丹期妖兽,除了死,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奇迹都不敢奢望。
当初听闻禹飞可以和巨神族后辈战平,还以为那巨神族作为顶级族群,培养出来的后辈也不过如此。现在来看,这个变态根本和他们不在一个层次,如果再和禹飞打一场,恐怕就是被秒杀的份。
一众队员站成一圈,护着虚弱的禹飞,看向四周躲藏起来的妖兽和围观的人群,神情冷漠,威慑意味十足。
废墟之下临时指挥中心,费子墨等人也惊叹连连,知道他是个狠人,但怎么都想不到,狠到了这种程度,就好像是书中那些传说中的人物,走进了现实,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以往听闻传说,宁书剑是千年一遇的天骄,如今千年过去,看来这新一代天骄诞生了,而且无可撼动。
费子墨看着尸山,对众人道:“必须去接触一下,询问他下一步的想法了,这场战役,只要围绕他为中心制定战略就能获胜,让他将妖兽主力像今天这般切了,对方的军心就会直接溃散,我们也能轻松取胜。”
众人点头,留下一批人继续在指挥中心坐镇,其他人则跟着费子墨朝禹飞而去。
几分钟后,便看到了禹飞和他的小队,见他正在疗伤,没有上前打扰,而是收敛了高傲,静静在一旁等候。其他人看了眼尸山血海,比荧幕中要震撼百倍,所有的傲气都被击的粉碎,默默伫立等候。
时间流淌,浓重的黑色夜幕上,有一钩微黄的弯月,弓刀似的,配上稀疏的几颗星子,像是镶嵌上去一样,遥远而渺小,给本就肃杀的夜晚,添了几分凄冷。
及至后半夜,禹飞缓缓起身,大概只恢复了七成,但是见费子墨等人一直在旁边等候,也不好长期晾着,就算是惩戒,也要有个限度,做绝了面上不好看。
而且太阳升起后,还需要他们的配合,于是走下尸山与他们平视后才问道:“诸位所来何事?”
费子墨见禹飞没有在尸山上发问,心里一暖,客气道:“首先恭喜道友取得如此大的战绩,不仅扭转了此处战场的颓势,更鼓舞了全球所有的战士和凡人,实在令人佩服,也令人惊叹。”
说完后看到禹飞眉角一挑,费子墨便套的话,于是明言道:“此来是想知道禹道友后面的打算,我们想要配合道友主动出击,以解救这一城百姓。”
禹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远方问道:“我观察到前面的妖兽气息有些变动,他们是不是集聚起来了?”
费子墨点头:“是的,你今天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