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场的百官,基本都知道魏征抢了李冲元的东西之事。
不过,他们却是不会用这事来打击魏征。
毕竟,魏征是李世民很是看中的重臣,而且,他们也是听闻过,魏征可是为了此事付出了一百贯钱的。
可是,此时的大殿中,依然有着不少人在小声的议论着。
声音虽小,但夹杂在一起,那嗡嗡嗡的声音,都快成了菜市场了。
“李冲元,此事不议。”坐在宝座上的圣上,见李冲元提及此事,立马发话打住。
众官员见李世民发话了,赶紧闭了嘴。
“是,圣上。”李冲元闻声后,赶紧行礼应道。
李世民都发话了,他哪还敢再提。
不过,只要魏征敢再喷他,李冲元必然要扯出一大堆事来。
而此时的魏征,却是回归到他的位置去了,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让李冲元甚是得意。
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能把这唐国最强喷子给喷服,心里爽得不行不行的。
可就在李冲元爽之时,钟德明却再一次的向着李冲元发难了,“李县男,即然纳税之事,以及扰民之事你可以凭着一张利嘴巧辩过去,但与民争利你却是再也躲不过去了。”
钟德明开始对李冲元开始有些忌惮了。
可再忌惮,他也要把李冲元的事情扩大化。
而且,还要把李冲元给压得抬不起头来,这可是太子李承乾交给他的任务。
如能把李冲元昨日所挣的两千多贯钱给弄出来,那才是太子最想的事情。
只要能让李冲元把这两千多贯钱给炸出来,让李冲元从高兴的云端,直接跌落至失望的谷底。
府上如没了钱财,那这日子过得估计也就要开始艰难了。
如此这般,太子必当是会大喜过望。
“钟县令,你可知道与民争利是何意吗?敢问钟县令,我李冲元与谁争了?与你争了吗?我所制作的小熊敲鼓,乃世上独一,长安城各杂货铺均无此物出售,那么请问,我与谁争利了?”李冲元见那钟德明再一次的跳了出来,恨不得将此人的脑袋拧下一当夜壶不可。
“李县男,即是长安城没有人售卖此物,但也难免会有人制作,而且你所卖之物价格其高,一贯钱的价格,就买回去一堆木料,再加一块小小的牛皮,你这是奇货可居,其心当诛。”钟德明根本不会放过李冲元的。
连其心当诛之言都说了出来,这已然是要与李冲元决斗到底了。
连失两个店铺,他哪里会放过李冲元。
只要今日一散朝,他都能想像,程咬金必定会指示人员对他的两家店铺进去打压。
而他钟德明只要一出手,必定会遭来攻讦,告他一个诓骗欺瞒之罪,到头来,他这个万年县令估计不得不易主了。
“哦?看来你钟县令是一定要逼死我不成了?与民争利之事,在场的诸位,想来没有几家没有没店铺的吧?这事我就不说了。”
“可你说我所卖的价格高了,那么我想请问络阳的宣纸为何能卖到一刀三贯钱?难道我这小熊敲鼓就不能卖一贯钱了?我这木料可是精心打制,费时费力,而且牛皮还是上好的牛皮,怎么就不值一贯钱了?”
李冲元恨恨的盯着钟德明,把络阳纸贵之事给扯了进来。
“咳咳……”
正当李冲元话一落,李世民却是干咳了几声。
虽说,络阳所产的宣纸着实不便宜。
西晋之时,一刀的络阳纸都卖到五贯钱以上,而今,到了唐时期也依然是供不应求,价格也是在三贯以上。
随着李世民的干咳声,李冲元这才反应过来。
络阳的纸,大部分还是由着皇家在使用,只有三四成才流向民间。
李冲元的话,那可是直指皇家啊。
“你李县男真是伶牙俐齿,我钟某人真是看走眼了,即使你的东西卖一贯钱也好,还是卖五贯钱也罢,与民争利之事你依然是躲不了,此时却是容不得你不说。”钟德明见李冲元把络阳纸给扯了出来,心下虽喜,但又听见圣上干咳声,他却是不能扯着这个话题找事了。
钟德明能做这万年县的县令,自然还是知道官场上的禁忌的。
“唉,穷人想挣点钱真是难啊,我都要快喝西北风了,如不想个法子挣点钱过日子,你钟德明养我吗?要不我上你家吃一年饭去?不过就你家那小气的样,估计也养不出什么阳人来。”李冲元见这钟德明依然抓着与民争利之事不放,心下无奈,只得开始玩起横来了。
“李县男,你放肆。”钟德明见李冲元直呼他的名字,更是直指自己是一个阴人,而且还耍起横来了,气得他大喝一声。
依着辈份,他钟德明可是与李冲元他老爹李瑰同一辈的。
直呼其名,已是一种不尊重了,在这个时代,又在朝堂之上,那着实有些过了。
“放不放肆也就这样了,我府上没钱了,你如果非得抓住我的小辨不放,那我明日就带着府上的人到你家吃饭了。”李冲元可不管直呼其名之事。
都站到对立面了,你都不给我留面子,还要我给你留面子,你当你是我爹啊。
当然,李冲元如此的耍横,说来也是向李世民叫屈来了。
如果不是他的一道旨令,罚赔了五百贯去,他府上哪里会穷到要干这干那的。
不过,即使李世民没有那道旨令,李冲元也得想着法子挣钱,好换一座大宅院,过一过二爷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