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对于李冲元还真是好奇的不行。
这两天,他在长安公干,到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李冲元最近所闹出来的事情。
就如那小熊敲鼓,他听闻就是李冲元弄出来的。
不过,此时的长安城所卖的小熊敲鼓,却不再是他李冲元所制之物了,而是一大批的仿制货。
而他李诏,为此也给自己的女儿买了一个。
李冲元瞧着李诏说道:“堂兄,我买荒地肯定是有用的啊,我准备种些东西,这不没有现成的地嘛,要不然我也不会跑到你这里来买地了。”
“你?种地?”李诏一闻之下,对李冲元说要买荒地种什么东西,心中越发的不明了。
不过,他到是听闻过李冲元在朝堂之上,要自降身份去种地之事。
而今,却没想到这事还成真了。
不过,李诏却没对李冲元所行之事投以不怀好意。
就李氏宗亲子嗣当中,自降身份种地虽说是头一例,但其他奇葩的人物也是不在少数的。
李诏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了,心性也早就成稳的很。
“哎呀,堂兄,这事我可跟你说不明白,待过两年你就知道了,帮不帮我?”李冲元一听李诏之言,知道他这是跟旁人一样,对自己种地之事投来好奇的目光,赶忙转移话题。
李诏笑了笑,“帮,你说怎么帮?把那片荒地给你?不过这事我得去好好问问才行。”
“堂兄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上午我那管事来的时候,就被你这主簿给轰回去了,就连我来都被他给堵在门口,还好,你在鄠县为令,要不然我还真要把那崔主簿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来不可。”李冲元得了李诏的话,高兴的大呼道。
“你啊你,在长安还没闹够吗?那崔主簿可不是那么好打的,他可是房相的人,虽说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但人家除了是房相的人之外,更是崔家的人,你这要是真打了他,这后果你可知道?”李诏赶忙出言劝道。
李冲元一听是崔家的人,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崔家,他李冲元当然知道。
崔卢郑王嘛。
这四家,可谓是当下最大的世家了。
崔卢两家在朝的官员那可是最多的了。
而郑王两家,相对少一些,但各地的官员却是很多。
而且,这四家更是把持着当今天下各个命脉。
就好比这王家,就把持着唐国绝大部分的盐道。
食盐,每个人都得食用,而且还是必须品。
王家把持着唐国六成左右的盐道,就知其能量有多大了。
而且,盐的利润那绝对是天下最大的一头。
为何?
因为目前唐国上下还没有盐税一说。
从此间就知道,王家到底有多富有了。
李冲元想了想道:“堂兄,难道你都拿他没办法不成?或者你那主簿是专门针对于我的?”
“针对你?想来应该不会吧!”李诏听了李冲元的话摇了摇头。
“堂兄,你不是说他是姓房的人吗?我家与姓房的不共戴天,他必然是知道我家与姓房的有仇,要不然他为何针对于我?”李冲元坚持自己的看法。
“嘶,你这么一说,到也不是没可能。”李诏被李冲元这么一说,思量了一会儿又是点了点头。
李冲元家,与房玄龄的纠葛,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要不是李冲元这么一提,他李诏也没想起这事来。
不过,到底是与不是,他李诏却是无法肯定。
况且,那姓崔的也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主簿,虽为房玄龄的人,到底是不是特意针对李冲元,他李诏现在也开始有些怀疑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房玄龄那可以说是一直舔着世家。
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来就没忘记过世家。
而且,就他房玄龄的老婆,也是世家的旁系,而他的那两房妾室,也同样是世家的人。
从此就可以看出,房玄龄就是世家的代表,而且还是在朝为官最大的代表人物。
就当下来说,当朝圣上李世民,那可以说一直极力打压世家。
不惜重用寒门子弟,更是遵巡前朝的科举取士。
可唐国各地,依然有着太多太多与世家有关的人了。
门荫也好,还是举荐也罢,至少有八九成的人都是与世家有关的人。
李冲元见李诏被自己的话给带了进来,心中暗道着,要不要搞一搞那姓崔的。
随即,李冲元心中做下一个决定,笑着向李诏言道:“堂兄,我看你那主簿不像是个好人,原本定价一贯七百文一亩的荒地,就你不在县衙,他就敢向我开口要三贯一亩,从此事当中就可以看出,你那主簿必定背着你干了不知多少的恶心事呢。”
“冲元啊,你这话说出来可是要有证据的,否则你这是在构陷朝廷官员,是要被问责的。”李诏闻言后哪会不知道李冲元这是要干嘛。
只不过,他虽有心动一动那崔主簿,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下,他还真不好随意动此人。
先不说人家是一县之主簿,更别提人家还是房相的人了,再加上又出自世家,这要是一动,那必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啊。
如真要动,那必定是要有着确凿的为恶证据,要不然,真要是动了,他李诏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堂兄,你也别着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必定能帮你弄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我还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有不偷腥的猫。”李冲元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