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刚才母亲好厉害的,长孙淹被母亲打了脸,打得好响;还有啊,大肚都把长孙淹的脸都给打紫了。”此时,迎宾楼的后院当中,婉儿正向着蹲在地上的李冲元讲述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其实,哪怕婉儿不讲,李冲元都已经得了一名伙计的禀报了。
为此,李冲元都有些惧怕老夫人了,他这才从屋里走至后院。
至于婉儿这事精,估计也是头一次见老夫人如此的暴力,也不敢在屋里待着了,这才尾随着李冲元的脚后跟,来到了后院。
当然,除了婉儿之外,还有李崇真这货。
李冲元抬起头来,看了看婉儿戏弄说道:“那你以后还敢调皮不,阿娘以前不敢打你,以后说不定就会打你了。”
“四哥你吓唬人,母亲才不会打我呢。”婉儿被自己的四哥这么一说,眼睛中闪动着害怕,往着屋里瞧去。
李冲元见这丫头冒似也开始有些怕了,会心一笑。
就婉儿这性子,还真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说来,婉儿的性子,比起李冲元来,更为冲动。
李家的掌上明珠嘛,谁不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呢。
迎宾楼的生意,越发的好了。
而没过多久,管事的却是引着好几人来到了后院。
李冲元打眼一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出了名的种猪王,哦,不对,是李冲元的伯父李孝恭。
紧随其后的,当然是他的那几个儿子了。
李孝恭原名李璥,字孝恭。
大儿李崇义,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乃左武侯的一名参将,又领兵部司主事一职。
二儿李崇晦,年方十八,乃右武侯的一名校尉,领监门校尉之职。
当李崇真见自己的老爹和两位兄弟过来了,赶忙迎了上去恭敬的喊道:“父亲,大哥二哥。”
李孝恭看都不看李崇真一眼,径直走向依然蹲在地上的李冲元道:“我听崇义说你开了这间酒楼,为何不给伯父送份请谏?”
李冲元对于自己这个伯父,说来并没有多少好感。
不管是原主也好,还是现在的李冲元也罢。
均对其没有任何的好感。
眼前的这个伯父,自打李冲元出生,就没怎么与他说过什么话,更不要说帮过自己家一次了。
依着兄弟情谊来说。
无论如何,这关系可以说是很是亲近才对的。
可对于李孝恭来说,他冒似对李冲元这一家子,从来也不过问,哪怕他的弟弟李瑰去世之后,也是如此。
为此,不管是李冲元也好,还是李冲寂三兄弟也罢,均对这个伯父生不出多少的好感来。
不过,再没有好感,李冲元也得起身,向着李孝恭行了行礼道:“伯父,阿娘说不要跟任何人提及酒楼开业之事,这才没有去打扰伯父。”
而此时,老夫人听见了院中的说话声,知道李孝恭来了,走至门边欠了欠身道:“兄伯(大哥)来了。”
“弟妹你怎么在这里?”李孝恭闻声后,看向屋门边的老夫人,心中有些奇怪。
老夫人笑了笑回道:“大哥有所不知,这间迎宾楼虽说是元儿所置办的,但因为元儿无法分身打理,所以暂由着老身来打理了,大哥还请进屋说话吧。”
李孝恭一听之下,这才明白老夫人为何在此了。
随即,行至屋内叙话去了。
而此时。
被打得如猪头一般的长孙淹几人,已是被他家的下人给扶回至府上去了。
本来,还在皇家马球场观球赛的长孙无忌,在得了自己府上管家的传话后,立马向圣上告了一声,紧急返回了府中。
长孙淹一回到府上,瞧见自己这个儿子被打成这般模样,心中怒气开始往着外冒了。
不过,他再有怒气,也会问清事由,这不,此时的他,正向着跟随着长孙淹的仆人喝道:“淹儿的伤到底怎么回事?谁敢在长安城行凶伤人?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仆人被主家如此一喝,直接吓得跪倒在地,颤声回道:“回国公,三郎本听闻平康坊中有一家叫迎宾楼的开业,这才带着郑家小郎君他们一起前去吃酒的,可没想到,那家迎宾楼正是那李冲元李县男所开的,……”
那仆人事无巨细的开始向着长孙无忌叙述起事因的经过。
只不过,他却是没敢说是长孙淹是前往迎宾楼找事的。
毕竟,自家的主子前去闹事,被人打了,那必然会惹得眼前的这个主家会责罚他们这些仆人的。
“你说什么!淹儿所受的伤是被迎宾楼的李氏向郡夫人打的?”当长孙无忌听着那仆人所说的话后,心中也是一紧。
据他所知。
向婉一直与人为善,从不与人为恶的。
而今,自己儿子到了别人家的酒楼,却是被酒楼的主家给打了,这里面总觉得问题有些复杂。
那仆人再闻长孙无忌的一声怒喝,吓得头都快要贴地上去了,“是的,三郎是被向郡夫人打的,还有被她的一个下人给打的。”
“如实说,是不是淹儿前去闹事的?你要是再敢隐瞒,我打断你的腿!”长孙无忌也不是傻子。
能惹得老夫人下手打人,那必然是自己这个儿子前去闹事而起的。
就自己儿子的为人如何,身为父亲的他哪会不知道。
况且,就他这个儿子与李冲元的间隙如何,他更是明明白白的。
那仆人见长孙无忌发怒了,心中暗道,三郎,你可不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