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冲元的一声愤怒之音,在场的人纷纷反应了过来。
而此时,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婉儿,却是不高兴了,挥着手臂道:“母亲,打李祐,他来咱家的酒楼捣乱,就要乱棍打死!”
婉儿这一句乱棍打死。
也是刚才从李孝恭教训李冲元的话中学来的。
就在不久之前。
李孝恭听闻老夫人说起李冲元,当时当着圣上的面说即使革了他的爵去,也要去做农夫之事,他这才说李冲元这是离经叛道,放在以前,那是要乱棍打死的。
而此时,婉儿却是把这句词给按在了燕王李祐的身上来了。
老夫人看了看身边的婉儿,待起身之际,李孝恭却是开口了,“弟妹,你就不必出去了,还是由我去看看这位燕王到底要干什么吧。”
李孝恭此时,这才表现出一位大哥的身份来了。
放在以前,李孝恭估计也只是会劝说如何如何,从不会说要亲自去处置。
至于李孝恭是否只时过去走个过场,那也得看他如何行事了。
反观此时的李冲元,却是见李孝恭出马了,自己也就不好再去面对那疯子一般的燕王李祐了。
“你们跟我一起去。”李孝恭起了身,向着他那两个大儿子喊了一声,随即出了屋门。
李崇义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后,只得跟随其父亲之后。
待这父子三人离去之时,李崇真也是跟了过去。
依着他那好事的性格,当然是去看热闹了。
李冲元瞧着这父子四人离去之后,出声向着老夫人问道:“阿娘,伯父平常可不是这般的,他今日过来到底是何意啊?”
前不久,李孝恭一直在训着李冲元。
李冲元也无法探得李孝恭前来的本意。
李孝恭过来到底是过来道喜来的,还是过来吃饭的,这让李冲元一直抓不到自己这个便宜伯父的点来。
说是道喜吧,手上啥礼都没有,就连他那两个堂兄也是空手而来。
说是过来吃饭吧,这好半天也没说要吃饭,更是连一点吃饭的意思都没有表现出来。
“我也不知道,想来是过来看看吧。”老夫人摇了摇头道。
老夫人的话一落,婉儿却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高兴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听崇真堂兄说了,伯父他们是过来吃饭的,说是要把咱们酒楼最好吃的菜都吃一遍。”
婉儿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谁也不知道。
可依着李冲元对自己这个伯父的了解,到也不至于如此。
李冲元更相信这是李崇义兄弟两的想法。
而此时。
李孝恭他们已是到了大堂。
此刻,管事正与着燕王李祐他们理论着呢。
李孝恭一到,燕王李祐已经是瞧见了李孝恭了,只不过,他却是未把李孝恭放在眼中。
一直眼高于顶的他,别说是李孝恭了,哪怕他的那几个叔辈的亲王,他都没有放在眼中。
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他的父亲李世民。
当年,他的父亲发动玄武门之变,对敌对的大部分的人,都给斩了,更是把他的父亲李渊给囚禁了起来。
有着如此的父亲为榜样,这位燕王,自然而然的就学了一些李世民的作风。
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好高骛远等等,均在他李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虽说他李祐没把李孝恭放在眼中,但这礼却是不能废,“堂叔安好,你也来李冲元新开的这家迎宾楼吃饭吗?”
李孝恭看着后面好几人抗着桌椅,眼神不悦道:“你这是来吃饭,还是过来搬东西的?”
李祐一听李孝恭的话就不高兴了,刚才微带笑意的脸,立马换成了怒色,回道:“堂叔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李冲元都没有说话,堂叔却是先跑过来训斥于我,难道堂叔成了李冲元打手了不成?”
李祐这一席话,没有把李孝恭给惊起来。
到是把满堂的食客都给惊了起来。
而此时,满堂的食客们。
再一次的见到一位朝中重臣出现,这更是笃定了他们原来的猜想,这家酒楼,就是宫中贵人所开的。
众食客们,放下筷子,伸着脑袋,大张着眼睛,竖起了耳朵,想好好瞧一瞧这一场更为热闹的热闹。
嗣王与亲王的对决,除了朝堂之上,哪里又能瞧到这样的热闹啊。
这事只要在长安城中稍稍一传,估计满长安城都能传遍了。
况且,能来迎宾楼吃饭的食客,哪一个不是有钱人,哪一个不是有点身份的人。
他们可不会像那些百姓一般,见到这些勋贵子弟就会闪于一边。
当李祐的话一落,站在李孝恭身后的李崇义却是怒道:“燕王殿下,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别以为你是燕王,我们就得让你三分,你要是再敢如此污我父亲,我必当到圣上面前告你。”
“告我?告我何呢?告我从李冲元这间酒楼搬了几张桌椅吗,还是告我说了实话,哈哈哈哈。”李祐此时是真疯了。
他根本不惧眼前的这位河间郡王,那可是曾经征战于沙场的大将军,死在其手中的敌酋以及敌人,那可是能从迎宾楼排到皇城去的。
如此激怒一位老将,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可李祐根本没注意到,此时的李孝恭眼中已是闪动头怒火。
突然,李孝恭一掌直接挥向李祐。
一声沉闷,“啪”的一响。
随着李孝恭这一掌下去,李祐直接被李孝恭扇得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