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堂。
“恭喜你啊，少阁主大人。”
“咳……”夜星辰干笑，这句话若是出自别人口中他反而会觉得骄傲一些，可偏偏是出自自己这位老师口中难免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老师，您可千万别这么叫我。”
楚萧阳玉指放在唇边，媚媚的看着他道：“那为师该怎么叫你？”
“！！！”夜星辰顿时愣住，若不是那张熟悉的容颜他差点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自己的老师，而是那位老师。
半响，他苦着脸道：“老师，你是不是被柳师给带坏了？”
“是为师自己乐意，关柳雨霞什么事？”楚萧阳轻哼一声，那模样倒想是个傲娇的小姑娘一般。
夜星辰缓步走到她身边，轻轻吻了一下那樱红的唇瓣，咧嘴一笑道：“还好味道没变。”
“你说什么呢。”
楚萧阳红着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中暗想果然自己还是没柳雨霞那个女人胆大，若想让这个贪得无厌的徒弟怕了她恐怕有些难度啊。
“今日我跟寒逆师兄一战，我发现他的天赋依旧没有变化，过去这么多年实力也丝毫未减。”夜星辰突然道。
“他啊，当初为师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天赋还算不上异禀，直到那一届的三阁晋升大比的时候他才得以大展风采。”
“然后呢？”夜星辰忙问。
“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不过你似乎对他的事很感兴趣？”
夜星辰沉默了一下，旋即笑着摇头道：“倒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有些好奇一代天才的陨落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风雨。”
“比起你，他也算不上什么天才，不是吗？”楚萧阳笑问。
闻言，夜星辰只是笑笑：“比起那些真正的天才，我也算不上什么天才啊。”
“那什么样的才叫真正的天才呢？”
夜星辰眸光望向窗外的夜景，嘴角处幽幽道：“或许是神秘的神殿又或许是未知的领域，谁又知道呢。”
“神殿……是那传说中的五大神殿吗？”楚萧阳征征问道。
夜星辰点头，“是啊，站在神域顶端的不就是神殿吗？”
“其实我从来都没相信过那什么神殿真正存在，只知道这个世界很大很大，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看见它真正的样子。”
夜星辰微愣了一下，旋即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那足以让世间暗淡的容颜：“终有一日……我会带着你去看的。”
“嗯。”
楚萧阳将脸紧贴在他的大手上，不知为何，有他在身边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简单且无谓。
“这辈子能遇见你，或许是我最大的幸运。”
夜星辰笑了笑，旋即收回望向窗外的眸光将那柔弱无骨的娇躯紧紧揽入怀中，嘴角处嘀咕道：“虽然我不敢保证永远这般平静，但至少现在它是幸运的。”
“你什么时候走？”楚萧阳突然问道。
“去哪儿？”
夜星辰疑惑。
“当然是回家，阁主说你不是剑峰帝国的人，起初我还不信，不过现在信了。”
“回家么……”
夜星辰缓缓闭上眼中，这一刻脑海中浮现而出的依旧是那片黑暗的大殿，他不止一次想问自己:那是他的家吗？
良久，他笑着摇头道：“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回去，就算是回去也会把你们带上，面对一个全新的生活，全新的世界。”
顿时了一下，又好奇的问道：“老师的家又在那里？这么久以来好像从未见你提及。”
“我自幼父母早逝，对于家没什么概念，只知道有你的地方便是家。”楚萧阳摇头回答。
有你的地方便是家。
这句话听的夜星辰莫名想哭，家这个东西其实并不难找，因为有亲人的地方便是家。
“我是个可怜人，但我总感觉你比我更可怜，对吗？”
楚萧阳伸出手扶住他的面庞，那眼神很是动人，却又仿佛拥有着魔力一般让夜星辰下意识想避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在天下可怜人面前我这点还算不得什么。”
的确，他在黑暗中度过了整整七年，但难道这世上就没有比他更痛苦的吗？毫无疑问，有，而且很多很多。
就比如说自己这位老师，自幼父母早逝，也就是说长这么大算是靠着自己，就算有其他的亲人在也绝不能做到父母的关爱。
“没有，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得出你的童年很凄惨，或许那就是让你逃离的理由吧。”
听到这句话，夜星辰瞬间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有数以万计的问号在悬浮:她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自己这位老师也不是寻常人不成？不对啊，皓月对于这种深高莫测的人最为敏感才对，那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她已经开始融入自己的内心了吗？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震惊，楚萧阳轻笑解释道：“其实这些并不全是我猜出来的，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梦话。”
“梦话？”
夜星辰愣了一下，旋即连忙问道：“我都说些什么了？”
“这么激动干嘛”楚萧阳白了他一眼，“模糊不清的话语，大致我也没没怎么听懂，断断续续的。不过有两个字倒是听得极为清楚。”
“什么？”
楚萧阳认真道：“皓月。”
“皓月？”
夜星辰再次愣住，莫非是自己在梦里呼唤过皓月？可那家伙到现在为止一个动静都没有啊。
想了想，他开口解释道：“其实这个皓月是我那柄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