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剑快如闪电。慕白要起身躲避已然不可能。忙双脚跪地,身体往后仰,后脑勺压到小灌木“嗦嗦”的响,只觉清凉的绿叶触到脸上一阵滑痒,头已然着地。就在此时,那剑“嗖”的一声,已穿透肥肉如仙人掌的香蕉叶子,“唰”的一闪,剑头已悬垂停在慕白胸口一寸外的地方。寒气直逼入砰砰狂跳的心脏。
慕白吓得直冒冷汗。心中骂道:他奶奶的,剑再长两寸,老子的命就没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想着斜身挪离剑头,起身看时,那四个人已收剑入鞘。正赤手空拳与被围之人打斗。
“原来打斗也可以这么有君子风范,呵呵。”慕白看他四人有剑不用不由得想道,顺手把香蕉叶翻转过来时,不禁心里惊呼幸运。原来剑格长近二十公分,才把剑身卡住,否则自己要一剑穿心了。
突然“呀”一声惨叫传来。慕白看时,中间那人的头盔已飞落于地,且还在路边翻滚。
那人头部顺势一甩,一头漆黑的瀑布般的长发瞬间凌空飘起又缓缓散落在肩头。原来竟是一个女子。此时她也已双手撑地跌倒,脸正好对着慕白。
慕白看清她的五官,不禁惊诧:任盈盈!
只见她那瓜子脸上,眉毛锁立,水汪汪的眼睛含怒而愈加妩媚,竖鼻樱嘴,娇喘依稀,可怜而又可爱。这不是任盈盈又是谁?!
正当包围的其中两个人如虎似狼地扑向她时,慕白“嗦”的一声已抽出宝剑腾跃而起,空中影闪,“咚”的一声已横剑挡在她身前。
那四人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各自后退了几步。
为首一人略一迟疑,前出两步,拱手道:
“不知兄弟从此路过,打扰了。”
看了一下倒地女子,又说:
“那是我们公子的朋友。还请兄弟高抬贵手。”
慕白一听就火了,心里骂道:呸!公然抢掠民女,还说得那么好听;我也特么走运啊,一来到这个地方,就要当救美的英雄了,只不知那几个强盗武功如何。想着,乃收剑拱手道:
“兄弟我已在这里多时了。”
双眼扫了一下只有植物没有动物的山林,又说:
“这整座山都是我的地盘。你们在我地盘上胡来,什么道理都说不通吧?”
那四个人闻言,似乎有所惊惧,互相对视后又直勾勾的盯着慕白。倒地女子亦用惊裹着慕白的背影。
她又听见慕白那磁性的声音说:
“这位是我的朋友。没想到也是你们公子的朋友。改天我再带她一起去拜会你们公子。四位请回吧。”
“唰”“唰唰唰”只听数声风吟,为首那人已拔剑在手,聚拢到他身后的另外三人已各拔剑在手。都虎视眈眈对着慕白。
为首那人道:
“哼!你可知道我们公子是谁吗?!”
“你们公子曾经与我同桌吃过饭。”
“嗯?!”“嗯?!”
“不过与我吃过饭的人太多,我实在记不得你家公子了。改天叫他给我递个名帖。”
“咯咯咯!”倒地女子忽然笑起来。声音清亮而柔润,带着迷人的魅力。慕白不由得回身看了一眼。只见她秋波含笑,一对笑窝盈盈动人。
“哼!敢耍我们,你也不想想你几斤几两?!什么!——你竟然没有骨影!?”为首那人惊讶。
慕白一听,才又看到这些人身上闪耀着淡淡的骨架的影子。虽铁盔铁甲亦不能挡,淡淡的淡淡的如荧光一样亮着。慕白伸出五指前后看,别说骨影了,连毛孔也看不清楚。
那人继续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可否跟我们公子交个朋友?”
“哦?!好说好说。不过今天给个面子,你们滚下山去!”慕白平时最恨黑恶势力了,那时国家扫黑运动他还帮主任在自家外墙上贴过大幅海报呢。现在看这些狗奴才的气焰,可知他们所谓的公子是怎样的一个人了,于是后面的语气就不客气起来。
“呵呵。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道阁下听过没有。”那人步步逼近冷笑道。
“什么!这句话在人类世界可早听出耳朵茧来了!你们这是什么世界,还在拾我们的牙慧?!”
“人类世界?!”
那人头脑里闪着这个疑问,脚步竟停下来,两眼狐疑地打量着慕白。
他看着眼前这个衣着离奇言谈怪诞的青年,心头正有几匹马在尾巴上绑着扫帚奔跑,灰尘顿时漫天。“这个青年到底从哪里来的?”他心里想着,忽然目光一亮,疑惑地看向慕白的胸膛。
慕白也正觉得那里痒得难受呢,知道是玉兔呆久了烦闷正在挠着他的胸膛玩。
他的衫扎在裤头里,早成了一个大袋,什么东西都往里塞。慕白伸手一抓而起,把玉兔放到自己肩膀上。那小家伙蒙头蒙脑左顾右盼,还“嗦嗦”的伸出前腿到嘴上抹着口水。
那人刚开始见慕白胸膛起伏蠕动,不知道藏有什么名堂。等看到慕白把玉兔放在肩头,注视之下,不禁大吃一惊,连退了数步。
他后面那三人也一时目瞪口呆,互相对视着。只听一人喃喃道:
“竟然是,是传说中的玉兔!”
为首那人忽然退了两步,收剑回鞘,拱手客气微微笑道:
“今日难得与公子相会。有幸有幸!咱们来日再会。”
又回头对后面三人说:
“咱们走。”
三人中已有两人把剑收回鞘中,只有一人还丈剑怒视着慕白。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