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蛇人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丛呲牙狰狞的蛇头,就像植物战僵尸游戏里的食人花一样,张着血盆大口朝慕白猛咬过来。
慕白后背抵着水桶似粗的甘蔗。这些大条的甘蔗斜倚交错,如同一张网,根本就没有慕白可以逃窜的空隙。
长长短短的凶残的蛇头已经窜到眼前,仿佛地狱里伸来的纷乱的手,要把慕白拉去似的。慕白已经看到最近的一个蛇头吐着斑斓的舌信子,锋利寒冷的钩牙尖“噗噗”的pēn_shè着奶茶似的毒液,甚至它喉咙的殷红皱褶也清晰的看到。
已经不允许思索。慕白的生命在与百分之一秒的时间赛跑。他的手在怀里乱摸着,寻找卷轴。可是越是危急的时刻越是抓不到自己想要的。
此时,一个蛇头已狠狠的朝慕白的印堂咬下来。慕白的潜意思里呼喊道:我的命休矣!怀里的手刚好抓道尖滑的东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瞬间抽出就朝那颗射头上送过去。
只听“嚓”的一声,那东西已插入蛇头的左眼中。只听“啊!”一声惊恐的惨叫。慕白看到那凶恶的女蛇人突然飞跌出去,在慕白五米远的地方捂着肚子眼睛里充满了无可名状的恐怖,在“啊——啊”痛苦地叫。
这一切变化几乎是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发生的。
慕白自己也惊呆了。他的双手正拿着两枚那时候收集的透明狗的银牙,此时不算尖利的牙尖上正有鲜红的血液划成一滴滴在掉落着。蛇不是冷血动物吗,怎么血液是红色的?慕白惊讶地想着。
然而更让他惊讶的还在眼前。
被刺伤的那颗蛇头显然与女蛇人连心,它传输的疼痛竟使她不能再站起身来。她痛苦地“嗷嗷”叫着,竟然在地上翻滚起来。慕白看到刚那簇蛇头正一颗颗在掉落,仿佛熟透了自行跳枝的芒果似的。而且一落地就迅速的化为脓水。
此时,女蛇人的惨叫声震荡着男蛇人的心,他惊恐失措地看着女蛇人,又转过脸来看慕白。他的眼光撞在慕白手上的银牙上,立时就明白了一切。
慕白也明白了一切。手上的银牙就是蛇人最致命的克星。慕白昂然的朝男蛇人大步奔过去。
突然,男蛇头的尾巴从左边猛烈的抽过来,慕白下意识的往后跃开。就在这时,男蛇人“啊——”长啸一声,奔到女蛇人身旁抱起他可怜的同伴就往树丛中跑去。慕白跟着追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步,转向敖明他们这边来。
苍茫的夜色中,森林远处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蛇人逃入绿光的大海中如同绿浪上的一朵花,当然找不着。但在沉静是夜空中,可以听到“嗷嗷”的惨叫在快速地向远方逃逸。最终也听不见了。
听见的只有紫莹的哭泣声:
“娘!娘!”
慕白走到她身后,安稳而温暖的手轻轻放在她肩膀上。
“娘!”
紫莹的哭声再次让慕白跟着难过。慕白把头抬向中天。他看到银色的大圆盘开始暗淡下来,边缘已经涌出一弯优美的红宝石的光芒。红宝石?红太阳?慕白想着。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高兴的喊道:“敖大伯,有酒不?”
敖明和紫莹顿时都转过脸来看着慕白。他们的心里在想:你这是什么心肠,我们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邀月饮酒吗——?
慕白不理父女两惊愕的目光,快言快语地说:
“只要有酒就可救伯母!”
他的话音还未落,敖明已将夫人换到他女儿怀里,”噔“的站起,像飞毛腿导弹似的奔到自己已经中毒倒地多时的海马。一下就抽出两大葫芦的酒,飞一般跑向慕白。
慕白掂量了一下葫芦,酒竟然满满的。没有想到在这里世界还有葫芦?这该离人类世界不远了吧?慕白想着,从怀里摸出凤凰珠,阴阳两颗各放在葫芦里。
那如金宝石一样的珠子一放入酒中,就立刻起泡如同人类世界汽水类饮料摇晃后开瓶的样子。同是酒水的颜色也金光灿烂起来。慕白把凤凰珠取出放入怀中,兴奋地叫道:
“敖大伯,快!给伯母喝!”
三人扶起敖夫人,慕白救人心切,抡起葫芦就灌了几大口。
那时敖夫人的脸上绿气缭绕,身上蓝色骨影也开始绿幽幽起来,整个人仿佛一块翡翠。
那金光闪烁的酒水刚灌入她的喉咙,就看到金色光芒缓缓的渗透正在绿化的骨影,脸上青气也消减不少。慕白又给灌了半葫芦。一时,敖夫人身体里金色光芒耀出体外,把空间映出一片光华,好像这里燃烧着一堆篝火似的。
“呃——。”
敖夫人呻吟了一声,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好像刚睡醒似的。看着眼前的三人,点了点头。
“娘!”紫莹哭着唤叫一声扑入娘的怀里,流着开心的眼泪。
“敖大伯,我们赶快去救村民和马!”
一时两人分头把稀世美酒灌给村民喝,又给中毒的坐骑喝。在如水的夜色里,村头人头攒动起来,光影缤纷中,海马和各种动物的叫声与踏踢声也渐渐喧嚣起来。
大伙又一起回村,把村里人救醒。
此时,敖夫人正躺在家里的雕花床上。她身体里的毒素已被逼出百分之九十,只剩百分之十却纠缠在她脏腑中,一时无法清除。脸上印堂也透露出一丝绿意。生命虽然已无大碍,但要完全解毒得要修养一段时间。
敖夫人看着床前站着的数人,微微笑了一下,感激地道:
“幸亏有慕公子相救。老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