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琴,一身浅色的衣服,将头发随意的系在脑后,伪装最高的境界就是将一个人的气质变成另一个人。 [
此刻的凌纯钧只是稍稍的将五官修饰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都柔柔弱弱的,哪怕是和他面对面恐怕也没有人会觉得他会是一个有武林高手,此刻他正半倚在车中看着手中的书。
马车一点都不晃,若不是哒哒的马蹄声根本就不会让人察觉到车辆在移动。
晚晴将凌纯钧面前桌子上的空茶杯填满,问道:“公子,这次即然是要去查假银票,为何不直接去花家?”
“去花家作甚?花家不是已经将这件是交给老七了么?”
“啊?交给他?他不是看不见么?这事他怎么解决的了?他连银票是不是假的都没办法分辨啊!”晚晴诧异的瞪着眼睛。
凌纯钧到是勾起了唇角:“自己做不到的事,别人不一定做不到,花家七童也是一个妙人儿。”
“公子说过练武练到气劲外放的确可以代替眼睛,但是那种境界的人怎么看都应该是而立之年了,他不过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有如此境界!”晚晴还是不信那些请报上的消息,她看来这人不好好在家呆着让人伺候非要一个人生活在外面根本就是让家人担惊受怕,实在是太不孝了!
“你见了他便知道了。”凌纯钧不打算说什么,有些事还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更好,摸了摸下巴,看着晚晴,凌纯钧突然觉得似乎自己的确将身边的几个小家伙护的太好了,也许是应该放他们出去好好历练一番。
“公子,到了。”外面的车夫叫了一声。
凌纯钧嗯了一声,就将书放到了一旁,抱起了身边的古琴下了马车。
烟雨楼的人早就已经得到了通知,此刻看到马车就立刻迎了过来:“可是凝香公子?”
“正是。”凌纯钧微微点头。
“掌柜的等候多时了,里面请。”小二麻溜的叫来两个伙计将马车带去后面,“别院已经为公子准备好了,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凌纯钧柔柔的说道:“初来江南也不知道这边人的喜好,若是掌柜不急,可否让凝香到各处走走看看,十日之后再入楼中?”
“这……”小二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这得问问掌柜的,不如公子直接和掌柜的谈吧,他就在里面。 [小二撩起了一间小间的帘子,里面正有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正在一边皱着眉一边打着算盘。
小二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凌纯钧也不急,只是他的视线在账本上一扫,微微顿了一下,回头对着晚晴使了个眼色,然后开口小声的说道:“晴儿,你也去后面先整理一下吧,一路有些乏了,准备些热水。”
晚晴会意的应着,退了出去。
等中年人将算盘拨完,在账本上记下了数字之后,小二才开了口:“掌柜的,这是凝香公子。”
中年人似乎眼睛并不是很好,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凌纯钧,看了一会儿才赶忙说道:“久闻凝香公子大名,之前去京城公子却正巧外出,真是遗憾,没想在这里见到公子,是王某人的福气啊!这段时间就有劳凝香公子了!”
凌纯钧客气的笑了笑,就将刚才和小二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王掌柜哈哈得笑道:“公子客气,尽管去,等公子觉得合适的时候再来无妨,无妨哈哈哈……”
“那……便多谢王掌柜。”凌纯钧抱着琴柔柔弯了下腰当做行礼了。
有客套了几句之后,凌纯钧才跟着小二去了那个专门为他准备的小院。
车夫对着凌纯钧微微的点了点头,背过身去继续喂马。
小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着一个小小的交流,将凌纯钧带到了主屋门口才告辞离开。
晚晴准备好了热水放在一边,将换洗的衣物准备好,视线扫了一眼门的方向之后又在衣服上面点了两下,才走了出去关好门。
凌纯钧走过去之后,手指在换洗的衣服上轻轻压了一下,将一枚蜡丸捏在了手里。
凌纯钧并不清楚是不是所有新面孔来到这边都会有人监视,至少他们这边的确是被人盯上了,不过好在那边监视的人倒是没那么无良,至少凌纯钧还在犹豫要不要当做没事人一样的脱衣服洗澡的时候,那股被人监视的感觉就已经消失了。
微微松了口气,凌纯钧赶快脱了衣服跳到了木桶里面,将手中的蜡丸一撮,取出了那张纸条,纸条里面只有一个地点,一样东西和一句话,那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是一个胭脂铺,那个东西似乎也是脂粉的名字,而那句话就简单的多了。
记下了上面的东西,凌纯钧将纸撕成了粉末丢在了水中,简单的洗了洗就换了衣服。
只是才一出房间门,那股被人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
之后的三天,凌纯钧带着晚晴白天在各处酒楼茶馆坐坐,去各处景点看看,就如同是来游玩一样,还经常买些各式各样的小物件作为回京之后要送的礼物。
既然有小礼物,那么江南刺绣还有胭脂水粉也就成了必买的东西之一,凌纯钧在第四天才去了纸条里面写着的那个脂粉店。
凌纯钧就和晚晴在里面转了一圈,只是凌纯钧却没有发现卸载纸条上的那样东西。
“这位公子是想买些脂粉回去送给红颜知己么?”一个妙龄的少女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凌纯钧微微一笑:“知己太多也不知送什么好,听说有一款‘江南烟雨’不错不知道店家怎么卖?”
“卖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