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无论你俩有什么样的皮革需要制作,我都会免费替你们加工,绝不会收你们的半分钱。”
两人喜笑颜开离开了皮革厂,又到了喜盈门饭店,取回了他们寄存在这里的两只豹子烤火腿。
冬冰把装有火腿的两个尼龙袋,捆绑在自行车货架两端,茶叶和星语的豹皮衣服绑在了贺贺上面。
星语仍然坐在自行车的大梁上面,冬冰如同驾驶着一辆小型驾车,快速向刘家村赶去。
刘家村离青龙镇并不是太远,只有八九公里,全是平坦的沥青路面。
离村庄越近,冬冰的心里越是忐忑不安,他惧怕星语的家人对他横眉竖眼,更担心她的爷爷对自己大发雷霆。
他和星语已经同桌三年,可是自己对星语的家世一知半解,只是从星语的口里知道一些大致情况,她父亲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公务员,她母亲离世后,她父亲又为她找了一个后娘。
除此之外,冬冰一概不知,凭着星语的穿着打扮,她的家世非富即贵。自己是一个平凡的乡下穷小子,根本没法与她门当户对。
要是她的家人把自己一顿辱骂,骂自己年少无知,骂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骂自己早熟早恋,不但自己没有好果子吃,还会连累了星语。
必竟他们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父母的眼里,他们仍然还是乳臭未干的大孩子。星语的家人肯定反对他们谈恋爱,肯定不允许自己和她在一起。
说不定他的家人会把自己揍得皮开肉绽,会把星语转到另一所中学,或是把她软禁在小黑屋里,让他俩斩断情丝,老死不相往来!
自己皮粗肉厚,被狠揍一顿也没关系,可是连累到了无辜的星语受罚,他会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
想到这些严重的后果,冬冰全身不寒而栗,为了星语不受到家人的责难,这功夫不学也罢!他蓦然拧住车闸,把自行车停在了公路旁边的草坪上。
星语一脸愕然,“冰冰,怎么突然停住了?难道是你太疲劳了吗?我换你当骑手吧!”
冬冰摇了摇头,他双手搀扶着星语跳下了自行车大梁,“香儿,我一路上都在苦思冥想,我不想去你家了!”
星语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在眼眶里来回滚动了几圈,就把冬冰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
她嗔怪自己把爷爷形容得凶神恶煞,才会吓住了这个傻小子,才会让他到了自己的家门前,还在胆颤心惊,不敢越雷池半步。
星语计上心头,“冰冰,你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就是一个窝囊废,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就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
冬冰血气方刚,“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做事顶天立地,从来没有怕过谁,更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我全是为了你的好,才不想去你家!”
星语见自己的激将法初见成效,心中暗暗窃喜。她呸呸呸,朝地上啐了几口唾液,双目圆睁,黛眉怒竖。
“我看你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我好心好意领你来到我家,让我爷爷教你功夫,可你却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
星语佯装怒不可遏,“我看你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就应该该让郝青受踩在脚下,永远不得翻身!”
冬冰怒发冲冠,气得牙齿咬得咯噔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