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声如洪钟,“冰儿,今天晚上你也陪我们喝一杯吧!”
冬冰连连摇头,“我娘曾经说过不到十八岁不允许我喝酒,我还是一个未成年人,饮酒会影响身体健康成长。”
秋山不以为然,“咱们山里面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五六岁就开始喝酒呢?可是个个长得壮如牛犊,没有一个是侏儒症。”
菜花和蔼可亲,“冰儿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好娃,就别再强迫他了!”
秋山端起酒杯,“大爷、大婶们,谢谢你们几天来的鼎力相助,我敬你们一杯。”
众人的酒杯咣当一声碰在了一起,咕噜咕噜喝干了杯中酒。李大爷慷慨陈词,“咱们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就应该互相帮助,不必说那些官冕堂煌的客气话。”
冬冰又为众人斟满了洒杯,他端起了茶杯,“李大爷说得非常棒,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以茶代酒敬你们长辈一杯,愿你们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几位老人爽朗大笑,“你是咱们古田村的好娃,不但文武双全,而且宅心仁厚。就是遗传了你父母的聪明才智和宽阔胸怀。”他们又喝完了杯中酒。
冬冰不停往小表妹们的碗里搛着鸡鸭鱼肉,他自己也狼吞虎咽,津津有味吃着美味佳肴。
酒过三巡,秋山朗声说道,“你们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辈,我请你们做见证人,我决定把招娣许配给冰儿,等他俩长大成人,就为他们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冬冰脑袋里如同住进了一窝马蜂,嗡嗡声震耳欲聋,原来他的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就是这个令人失望的消息。
几位老人连连点头,“冰娃是一个好后生,你把他的婚事定下来,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秋山侃侃而谈,“冰儿的母亲已经离世,他的婚姻大事就应该由我做主。”
张大娘向秋山竖起了大拇指,“这才是一个合格的舅舅,这也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亲上加亲,浑水不落外人田。”
招娣小声问菜花,“娘,什么是定亲呢?”
菜花抚摸着招娣的额头,柔声细语,“就是等你将来长大了,就要嫁给表哥,当表哥的妻子。”
几个小表妹站起身,异口同声,“娘,我们都非常喜欢表哥,都要当表哥的妻子。”
秋山大声喝道,“都给我坐下,你表哥只能娶招娣为妻子,因为他只喜欢招娣,再敢胡言乱语,我打断你们的双腿。”
几个小姑娘吓得噤若寒蝉,只是把小嘴巴噘成了一个个酱油瓶。
冬冰大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小声说道,“舅舅,这件事我不同意!”
秋山怒不可遏,“天上雷公大,地上舅舅大!我说的话就是圣旨,要是你再敢说半个不字,我立马扒了你的皮!”
冬冰针锋相对,“舅舅,即使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同意和招娣结婚!”
秋山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他扬起了大巴掌,“你这个逆子,你母亲尸骨未寒,你就胆敢违背我的意愿了吗?”
冬冰掷地有声,“舅舅,即使我母亲也不会逼迫我娶招娣妹妹,更不会蛮横不讲道理。”
几位老人劝说着秋山,“大侄子,你也不毕急于一时,孩子们感情的事绝不能强求,全靠他们主动去争取,才会水到渠成。”
李老实疑视着冬冰,满脸和蔼可亲,“冰娃,大爷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在这个小山村里,冬冰最尊敬的人除了母亲,就是李大爷,他点了点头。“大爷,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冰娃,你喜欢招娣妹妹吗?”李老实朗声问道。
冬冰脱口而出,“招娣几姐妹如同我的亲妹妹,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李老实又朗声问道,“大山里的男人长大了是为了什么?”
冬冰思索了一阵,母亲活着时就是企盼他将来学有所成,然后成家立业,生儿育女。“李大爷,这还用问吗?山里面的男人都是为了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血脉相连!”
李老实语重心长,“你舅舅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喜欢招娣,你就答应这门婚事吧!招娣是一个勤劳贤惠的好姑娘,大家有目共睹,将来你们肯定会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
冬冰头脑里又是一阵嗡嗡作响,一个声音告诉他,自己绝不能妥协,绝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他掷地有声,“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们,第一,华夏巜婚姻法》规定近亲不能结婚,第二,我喜欢表妹们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根本不是爱情。”
秋山气得七窍生烟,用手指着冬冰的鼻梁,“孽债!你就是一个忤逆子!我是一家之主,我说的话就是法律,就是圣旨,你绝不能有半分违抗。”
李老实见冬冰态度坚决,根本没有一分回旋的余地,他蓦然想起冬冰前几天带回来的女孩,冬冰不想与招娣定情,多半是有了这个意中人。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姻缘!李老实正襟危坐,“秋山大侄子,冰娃肯定已经有了意中人,我们也不能强行把招娣嫁给冰娃,毁了他的一辈子幸福。”
冬冰终于听到了一句公道话,他满怀感激凝视着李老实,觉得李大爷就是一个活神仙。
秋山不以为然,他如同一只歇斯底里的凶兽,“你是喜欢那个叫星语的姑娘吗?你全是在痴心妄想!人家美如天仙,还是一个城里人,她会看得上你这个乡巴佬吗?你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冬冰与星语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