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冰凝视着枕头下面的皮包,他呆若木鸡,有口难辩!
陈老板一把抓起鳄鱼皮夹,随手打开拉链,皮包里空空如也,一张钞票也没有。
他好似一头暴怒的雄狮,破口大骂,“小王八羔子,我把你当狗一样精心饲养,可是你不但不会知恩图报,反而还要咬上主人一口,你给我赔偿盗窃的钞票,立马滚蛋!”
欣梦苦苦哀求,“老陈,冬冰小兄弟是修车厂的主心骨,要是他离开了这里,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
陈老板早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他用力推了欣梦一掌,嘴里骂骂咧咧,“我宁愿修车厂倒闭,也不会雇佣一个窃贼。”
欣梦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板上。赵德才慌忙把她搀扶起来。
冬冰的脑子里一阵嗡嗡直响,似乎里面住进了一群马蜂,不时啃咬着他的脑浆,令他头痛欲裂。
他大半天才缓过神来,“陈老板,我真的没有偷你的钱包,肯定是有人想故意栽脏陷害。”
陈老板怒火中烧,“事实胜于雄辩,你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窃贼,更是一个猪狗不如的sè_láng,你给我赔钱,然后滚出修车厂。”
赵德才一脸得意洋洋,他一语双关,“老废物,你只会冤枉好人,现在终于抓到真正的小偷了吧!”
其实他就是在告诉众人,真正的小偷就是他自己,可是老陈也只能大眼瞪小眼。
冬冰气得七窍生烟,他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玻璃瓶,双手略微一用力,只听到咔咔嚓嚓声不绝于耳,玻璃瓶变为了一堆粉沫,纷纷扬扬飘落在地。
赵德才不寒而栗,他佯装镇定自若,“冬冰小兄弟,就算是你真的偷了老废物的钱包,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替你把钱还上,你赶紧离开修车厂吧!”
冬冰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顿时如梦初醒,肯定是赵德才故意设计的陷阱,目的就是让自己离开修车厂,然后他便能够与欣梦双宿双飞。
他早就想离开帝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老陈,我真的没有偷你的钱包,请你别再胡搅蛮缠。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赵德才添油加醋,“老废物,你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你活着只会张冠李戴,只会冤枉好人,小心惹恼了冬冰小兄弟,他一掌敲碎你的冬瓜脑袋,让你死无全尸!”
陈老板顿时也恍然大悟,真正的窃贼就是赵德才,他冤枉了冬冰这个大好人。
赵德才最恼恨陈老板推了欣梦一掌,欣梦是他的心肝宝贝,容不得被这个糟老头子欺负。
他破口大骂,“老乌龟,你已经病入膏肓,黄土都快埋到了脖颈,还需要那么多的钱财干什么呢?”
他瞥了冬冰一眼,“小兄弟为你当了快一年的义务工,他没有要你一分钱的报酬,任劳任怨替你当牛做马,让你赚得富可流油。别说他只是用了几万元,就算是挥霍了几十万,也是你应该发给他的工资。”
赵德才所言不假,自从冬冰来到了修车厂,生意轻云直上,陈老板日进斗金。虽然冬冰只来了八九个月,可是抵得上修车厂二十多年的收入。
赵德才话锋一转,“老废物,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守财奴。小兄弟不但帮你赚到了上千万的钞票,还为你治病疗伤。可是你仍然恩将仇报,见利忘义。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qín_shòu。”
他骂骂咧咧,“老无用,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你赚的全是我们的血汗钱,全是在敲骨吸髓,你肯定会遭报应!”
陈老板气得全身哆哆嗦嗦,面如死灰,砰的一声,砸在了坚硬的地板上。他顿时七窍流血,再也没有刚才的趾高气昂。
由于陈老板患有严重的糖尿病、高血压、脑梗塞……病症,最忌讳发怒生气,他急火攻心,成为了压垮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老板双眼紧闭,心脏停止了跳动,永远离开了这个五彩缤纷的人间。
赵德才慌忙穿上衣服鞋袜,他万万没想到陈老板会如此脆弱,自己三言两语就气死了这个老乌龟。
欣梦坐在地上,双手轻轻地拍打着陈老板的胸膛,她号啕大哭,“老陈,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
可是老陈再也听不到娇妻的呼唤,由于他气血上涌,突发心肌梗塞,早已经一命呜呼。
欣梦跪在冬冰的面前,泪如泉涌,“小兄弟,求求你大发慈悲,救一下老陈,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
冬冰摇了摇头,这个老废物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活着也是在浪费粮食,玷污空气。
但是他天性善良,不会见死不救,他弯腰号了一下陈老板的脉搏,仰头长叹,“陈老板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神仙也救不了他。”
欣梦以为冬冰生气,不想救老陈,她小声哽咽,“小兄弟,我相信你是一个大好人,”他指了一下赵德才,“肯定是他在故意陷害你,让你穿小鞋。”
她涕泪交加,“小兄弟,你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求你救活老陈吧!我愿意一辈子当你的奴仆,替你当牛做马,任你鞭策。”
陈老板是欣梦一家的大恩人,要是没有陈老板慷慨解囊,欣梦的父亲早已经上了天堂,她们一家就得去喝西北风。
虽然欣梦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幸福,但是陈老板对她千依百顺,无微不至关怀着她,把她当成宝贝孙女一样呵护疼爱。
她对老陈有着父女般的依赖,更有着天高海深的恩情。她希望发生奇迹,让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