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鱼瞧这狗子挺有灵性的,便将其放下,摸了摸狗子毛茸茸的脑袋瓜子。
谢灵儿气的指着谢长鱼大叫:“姐姐!这死狗是你养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明知妹妹怕狗还不牵好狗绳。”
“我看你病的不轻,既然怀了身孕就做些好事积点口德。”谢长鱼蹙眉。拍了拍狗子的屁股:“走,回去寻你主人。”
她注意到狗子脖颈上带着一个纯金打造的项圈,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养的狗,品总看着也不像土狗。
狗子小声叫了声,故作撒娇般地凑在谢长鱼脚下赖着不走了,
“……”谢长鱼抬头看着周围对她指指点点的路人,扶额,屁事真多!
周围的路人中有这么几个朝廷命妇,一个个人精似的,多少看不起谢长鱼。
“这是丞相大人的小妾没错吧!这人怎么这样啊~自己妹妹怀着身孕她都不放过,不知道孕妇经不起惊吓吗?”
“你看看,她出门身边连个婢子都没有,可见得这种名声不好的女子并不得丞相大人的喜欢!哎呀~这么说,我家小妹应该有机会了~”
“得了吧,就你家小妹那副尊容给相爷当洗脚婢都不配!”
“我呸!怎么说话呢!本夫人看你整日夸你女儿貌美天仙,不还是二十岁了都能嫁不出去!好的不学非得学那御前郡主当大龄剩女!!!”
“你这泼妇敢辱骂我的女儿!择日,我就让我夫君在朝廷参你一本!”
“放马过来。本夫人才不怕!”
“唉唉唉!我说你二人可别争了,快看看那谢长鱼吧,她对自己亲妹妹都这样温家公子想必不会轻饶。”
……
人群中,说什么话的都有!人们说的越是起劲,谢灵儿心中越得意,干脆放轻声音柔和道:“姐姐。我不怪你,你性子向来如此,但明日表姑的寿辰,你我姐妹还是要见面的。姐姐若是给灵儿说句软话,这事儿灵儿也就原谅姐姐了。”
话说的谢长鱼这个过路的不小心就成了犯错的人!谢长鱼属实听的发笑,她上前一步,扬脸笑了笑,下一瞬,巴掌就往谢灵儿脸上呼了上去。
巴掌的响亮声将狗子都吓楞了!仰头奇怪地瞅着谢长鱼,而后又舔了舔谢长鱼的鞋面,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温景梁微怒:“谢长鱼,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换做曾经,他肯定想不到有一日会为谢长鱼担心。她现在身份不同从前,所作所为都被人盯着,犯了错、名声受到波及,盛京如何容得下她。
谢灵儿则是被打愣了,反应过来,眼睛一红,泪水止不住的留:“你你居然敢打我!”她又气又委屈。
“对不起!妹妹!”谢长鱼长长一笑:“我就是路过而已,不想碰上你二人莫名其妙被你呱呱说了两句,怎不成就落上个欺负妹妹的罪名!既然你要我认错,我便先给你一个巴掌将你口中所谓的‘错’犯下再……道歉。”
路人一听也不知是谁对谁错了,就是觉得谢长鱼说的话挺有道理,听着又挺搞笑的。
谢长鱼犀利地眼神往方才几个议论她的贵妇身上扫,笑容越发阴森,气势上来将那几人压的实在喘不过气。
命妇们心想,这丞相府的小妾分明笑着,她们看着却会感到周身泛冷害怕,连忙说着告辞走了。
“温景梁,你可把你的灵儿妹妹管好吧!别出门见谁咬谁,还没大黄乖呢~!”谢长鱼蹲下身子,忍不住又捋了捋狗头:“是不是啊~大黄~小黄~黄黄?”
“汪汪汪~~”狗子似乎不满意,叫了几声就冲谢长鱼摇了下脑袋。
对面,谢灵儿真被气哭了,却见温景梁像是被吸了魂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一急捂住肚子蹙眉大叫:“啊!肚子!我的肚子!”
“灵儿!放松点,为夫立马带你去医馆!”好在马车就停在玉器铺子门口。温景梁正要将谢灵儿往马车带,谢灵儿却突然往谢长鱼身上垂直倒下。
“汪!!!”狗子吓地猛往后边窜,竟还担忧地看向谢长鱼。
谢灵儿是不是疯了!为了陷害她连自己肚子中的孩子都不放过。谢长鱼若此时闪开谢灵儿必然会摔在地上,从这高台落在水泥地上,要不就是一尸两命,要么就是胎儿不保。
而温景梁只感到一阵风略过,身边的人已然脱离,他不是傻子,能感受到方才是谢灵儿自己突然往下坠的,若非自己使力,周边又没人推开,好端端的人怎可能突然摔倒!
谢长鱼不是喜欢犹豫的人,心里一边感叹谢灵儿对自己狠得下手,一边抓住谢灵儿的手腕,被圆润的肚皮一顶,谢长鱼闭眼直直往后仰。
突然,离着水泥地还差几公分的时候,谢长鱼对上谢灵儿紧闭的双眼,表情复杂而震惊。
谢灵儿脉象不对,竟是服用过催生药的脉象,急促、不平稳、诡异!可她好端端的为何要服用催生药!这种烈性药物吃了副作用可不少!
呼——
一阵疾风袭来,在落地的前一秒,一块石头击中谢灵儿,谢灵儿闷声一叫,只觉得一股势不可挡的力将她推了回去,温景梁见势接稳谢灵儿,看到来人瞳孔放大,伸出去的手只能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而后悄然收回。
谢长鱼没想到江宴会突然凑够人群中冲出来将她接住,美眸睁大,等站稳了,她不太自然道:“你怎么也在这。”
“路过。”
江宴那只手嵌在谢长鱼腰间,仿佛扎了根似的,久久不放。天知道,方才马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