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
江宴微微皱起眉头。
一旁的谢长鱼自然也是看到了江宴手中的纸团,若有所思。
“丞相大人。你看这纸团会不会是那桂柔姑娘给你的?”
谢长鱼忽然出声,说的话到有些许的玩笑之意。
此时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于凝重。若是再找不到赵以州的话,谁也不能保证后者是否还安全。
而现在两个人自己的处境也是非常的迷惑。既没有前进的头绪,也没有后退的想法。只能绞尽脑汁思考着要怎么去寻找。
“西南……”可是那江宴却根本就没有接谢长鱼的话,而是继续想着这纸团到底是何意思。
谢长鱼思考着道:“会不会是和阵眼有关?我发现,在这贵溪楼之中。我刚才走过的那些阵法中,阵眼所在的位置几乎都在西南方。”
江宴点头:“我那边也差不多。”
“那既然这样的话,桂柔姑娘应该是在提醒你。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巨型阵法的阵眼,会不会也在西南方向?”谢长鱼显然有些兴奋,甚至已经开始着手去寻找。
倒是呢江宴的脸色黑了下来。
这个隋辩绝对是故意的!
等这次赈灾完成之后,他非要去朝堂上狠狠的参他一本不可。
明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夫人,却总是拿这个桂柔和自己开玩笑,就算他长着一张谢长亭的脸也不行。
不过谢长鱼却是根本就没有被影响到,甚至已经在西南方向找到了突破口。
“丞相大人。若是隋某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这个应该就是阵法的阵眼所在了。不知隋某的奇门遁甲之术是否更精通呢?”
看着眼前这家伙笑眯眯的样子,江宴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但也只能是冷哼一声,并不给予回应。
“丞相大人不说话的话,我就当是默认了。”谢长鱼喜滋滋的说道。
好不容易能够在江宴那里讨得了一点口舌之快,她可绝对是要抓紧这个机会的。
江宴依旧没有搭理。还是上前去轻轻扭动了那块玉牌。
这玉牌其实也就是这贵溪楼之中翻牌的东西。
贵溪楼虽然声称是茶楼,但是谁都知道,依旧是烟火之地。虽然以后接一些其他生意,而这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玉牌几乎都都是破损不堪。而这一块仍旧是被留置在西南方一块洗石之上。
平时看上去一点都不起眼,但是现在在两人的眼中倒是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奇怪。
于是乎江宴上前扭动,果然这阵法便是逐渐出现了一些扭曲的痕迹。
两人所在的大厅都开始渐渐的扭转起来。
从一开始虽然毫无人烟,但依旧还算豪华的地方,逐渐被血色所笼罩。
“糟糕!这是杀阵!”江宴脸色大变。
阵法大多都是通过布阵人使用内力,再结合阵眼,所布置出来的一套法阵。
不同的法阵有着不同的作用。
而法阵也分为,幻阵、迷阵、和杀阵。
幻阵即为唤起人心底之中最大的恐惧,或者是恐惧之一,来慢慢消磨入阵人的意志力。若是没有办法逃出的人就会在这其中慢慢失去意志力,导致死亡。
迷阵则是利用人心中的**,制作出非常精美而又毫无破绽的幻境,让人沉沦其中。同样可能是消磨意志力,但是更多的则可能是永远沦陷在迷阵之中,再也走不出去。
障眼法其实也算是迷阵之中的一种。虽然不是人心中的**。但是也是布阵人想要展现给入阵人看的东西。如果说布阵人稍微善良一点,可能还会留有离开了通道。若是不善良。那也可能永远沉沦在这其中了。
而最后一种,杀阵。
这几乎是唯一一种会让人明显感觉到身处于杀阵之中,因为几乎到处都是机关。
各种不同的杀阵运用各种不同的机关,但是唯一的目的就只有一种,就是把入阵人给杀死。
两人刚才在前面的阵法之中都经历了各种不同的幻阵和迷阵。而现在终于是轮到了杀阵。
当整个大厅都蒙上一层血雾的时候,两人的脸色显然都凝重了起来。
“看来这贵溪楼楼主还真是不打算让我们活着回去。”谢长鱼不由得笑了笑。
她方才不过就是随便打量了一下。明显之处就已经见到了不下五种杀阵机关。
很显然,贵溪楼的杀阵并不是一环一环的分开。而是全部都集中在同一个阵法之中。
目的当然是把他们两人诛杀。
这下可就轮到江宴嘲讽谢长鱼了:“隋大人莫不是怕了?若是害怕的话,倒是可以躲在本相的身后。或者找她们求个情,没准还能把你放了。”
“找她们求情?难道说是丞相大人找桂柔帮隋某求情吗?”谢长鱼嗤笑着,“若是丞相大人觉得是这样子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桂柔姑娘喜欢的只是丞相大人,要放人也只可能放走丞相大人一人。至于我很有可能还是会被留在这里。”
那江宴又是狠狠剜了谢长鱼一眼,那架势恨不得是要把谢长鱼的舌头给拔了一样。
“既然隋大人如此勇敢,那就闯吧。”江宴懒得多说,只道。
这个杀阵,布置很大,其中的机关也是无穷无尽,不过好在出口一眼就能看到。
就在杀阵的尽头有一扇石门。谢长鱼的直觉觉得那扇石门之后很有可能就是赵以州被关押的地方。
不过,偏偏就是这种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的杀阵,反而是给两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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