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瑶月身旁时,她明显一愣,但什么都没有说出将头索了回去。
谢长鱼站在马车前示意喜鹊扶自己上车。
却不想在车帘打开之时见到里面坐着的江宴。
“没想到夫人如此急迫的想要与我坐在一起。”江宴看着谢长鱼穿着的衣服眼前一亮,却也讥讽的说道。
谢长鱼未曾想到江宴会坐于后车,自己折返也不是,上车也不是。
见她这幅吃瘪的样子,江宴得意的浅笑。
“夫人,要不我们还是上吧。”喜鹊在一旁提醒,谢长鱼只能抬手上车。
马车行驶,这一路谢长鱼坐于车旁看着外面的景物。
江宴眼睛始终落在谢长鱼的身上,看得她好不自在。
总算熬到进宫,刚过城门马车便停下了,按照规矩,他们是要走路行至皇后处的。
三人前后下车,瑶月走到谢长鱼出,想要开口却没有说话。自昨日起,谢长鱼明显感觉到她小心谨慎了许多,与初入丞相府那嚣张的气焰完全不同。
不知为何,谢长鱼还是喜欢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难道女孩子在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变得这样唯唯诺诺吗。
并不想看两人,谢长鱼走在前面,皇后设宴在重延殿,那里自己熟悉的很。
转过宫墙,冤家路窄,迎面遇见了漫步走过的崔知月。
她也显然没有想到会与谢长鱼碰歌女正着,面色一愣,随即看到后面与江宴走在一起的瑶月。
在从姑母那里听说皇上再次赐婚,做媒居然是姑母的时候,崔知也险些从座位上摔下。
谢长鱼刚消停了几天,如今又多了个什么破郡主将要嫁到宴哥哥府中,这着实令崔知月深受打击。
虽知这不过是皇上强加给皇后的虚名,但崔知月还是难忍心痛。
如今又见这不知哪里来的山野郡主站在宴哥哥身旁,她袖子里的手收紧,谢长鱼瞧出了她的气氛,忍不住心中嘲笑。
看来自己可以省些心神了,估计崔知月的注意力会在一段时间转移到这个瑶月身上。
相顾不曾言语,四人各自走开。
来到重延殿,崔皇后已经再次等候,入座的也不过两位妃嫔,果然家宴,看来皇后也是不得已走的过场,并不想因此时大费周章。
“微臣拜见皇后。”
“参加皇后。”
几人行礼过后便被宫女安排到座位坐好。
不知这皇后有心还是无意,竟将瑶月安排在江宴身边,而谢长鱼则坐到两人对面,这明显看着两人席间恩爱,寻常人怕是吃醋一番了。
只可惜谢长鱼心不在此,她只想速速用完便离开这是非之地。
皇后似是不知崔知月心思一般,在安排谢长鱼座位的同时,将崔知月也安排在她身旁,看着对面两人,真正嫉妒的怕只有崔知月了。
“娘娘真是好眼光,这瑶月郡主与丞相大人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是呀,敲着眉眼含情的,我们姐妹看了都艳羡不已。”
两位妃嫔奉承着皇后,谢之鱼也明白了皇后安排这两位妃子来陪宴的目的。
这恭维皇后的功力确是将她不知所云的尴尬遮挡,整个席间各自的话都是假里假气。
江宴没有多食,瑶月夹在他碗中的菜食他只叶未动,如此明白的拒绝,瑶月自己明白,自己也很难吃下。
而真正饭饱的怕也只有谢长鱼了。
菜系撤掉,席间上来了糕点。
宫中宴席是有时间限制的,若不到时辰不可随意散席,因着主席时大家各种低头吃菜的尴尬,糕点上齐后几位舞姬走了进来。
皇后临时安排了简单的歌舞,打破这宫内的安静。
这怕是谢长鱼参加的最无聊的宴席,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却余光瞥见江宴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或是担心什么,谢长鱼急忙将茶杯放下。
她知道,自己曾有这个习惯,在无聊便喜欢摆弄手边的一切物件,只是不知道这个习惯江宴是否知道。
“臣女听闻瑶月郡主在边域十分骁勇,但嫁与丞相府便需要学些女规女红了,不知瑶月郡主最擅长的是什么?”
崔知月开口,打破了许久的平静。
谢长鱼眯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自己终是有一次作为旁观者的位置看戏了。
瑶月并不知崔知月的身份,只知自称臣女的便是大臣之女,怕是没有什么威严,便仰头说道。
“长鞭策马,戟枪箭斧,我倒是耍的通练。”
这些都是男子战场的兵器,在场的女子听到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而崔知月则掩嘴笑道。
“郡主骁勇,却知这些对持家有何用处?莫不是嫁到丞相府做杂耍吧。”
她的口气中充满的戏谑,显然是对瑶月的豪迈充满鄙夷。
谢长鱼曾经也是马背上厮杀出身,自然听不惯她这对于小女子眼浅的谬论,举起一个糕点说道。
“杏花酥若是添的粉多了,便十分酸涩,许多人很难下咽,因而宴席中不如这桃花酥受欢迎。但有些人偏爱这杏花味苦,偏是私下坐来日日鲜尝,崔小姐,你说这杏花酥就是无人食用吗?”
这话弯弯绕绕,瑶月这样直爽的性格自然理解不了,但在做的其他人都是身在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上,谁人能不了解这一番比喻正是替瑶月解围。
皇后的脸色微变,两位妃嫔低头憋笑,倒是瑶月一脸的天真对着谢长鱼问道。
“长鱼姐姐是喜欢吃那苦味杏花酥吗?瑶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