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李志面色一喜:“猜猜是谁来了。”
“幼稚。”王铮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吩咐人去开门。
另一桌的人也安静下来,都以为是陆文京来了,其中坐着的几个贵女面带娇羞,期盼地看向门口。
门开了、
一朵人间富贵花闯入众人的视线……
喜鹊跟在谢长鱼身后,豆大的汗珠挂在额上,心道,小姐,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李志吞入喉咙的那口茶不上不下,呛的脸色涨红。
“你的小仙女,”王铮肆无忌惮地嘲笑:“李志,你越活越回去了。”这货能配得上陆文京?
空有颜色的花瓶而已。
“李志,不是要给我引荐你的朋友吗?人呢?”
谢长鱼四周环顾,连几个讨厌的面孔都见到了,唯独没看到陆文京。
“是你。”左秋衫坐不住了,干瞪着谢长鱼。她上次派人查过,已经知道了谢长鱼的真实身份。
旁支家的子孙而已,还真把自个儿当谢家人了。左秋衫勾起嘴角,送上门来的下马威,她不给谢长鱼一点颜色瞧瞧就浪费了。
谢长鱼选择忽视多余的人,走到李志旁边的空位落座。
“小仙女,你身上戴这么多黄金干嘛?”李志脑壳疼,他白日在成衣店看到谢长鱼还是正常的。
“这不跟你学的嘛!”谢长鱼与李志的对话似乎不是才见过一面的人,而是相处很久的老朋友了。
王铮了解李志,暂且将这华服女子归为自来熟的那类。
谢长鱼的头上叉满金簪步摇,一双手被数对金手镯叠加,看起来美则美矣,就是太夸张了。
毋庸置疑,她故意这么做是要立足废物草包的人设。
“秋衫,你认识吗?”旁桌一个绿衫小姐问道。
左秋衫冷笑:“本小姐怎么会认识这种俗气的人。”她起身,倒了杯茶坐到李志这一桌,伸出茶杯不怀好意道:“李公子,你不给在座各位介绍下这……人吗?”
这么说的话,气氛就尴尬了。
在座的人也不傻,之前左秋衫与盛京第一美人崔知月在锦绣街与人冲突的事情早就传遍贵圈了。
所以,对刚入盛京的谢家旁支嫡女——谢长鱼,有的人都做过功课。
不被贵圈认可的谢家人而已,况且还是个草包废材。
众人装傻,就等谢长鱼自报身份后再一阵奚落……
李志不懂这些贵女的想法,他撞了撞谢长鱼的胳膊肘:“小仙女,给大家伙介绍介绍呗,姓氏,出处。”
“江南梧州,谢长鱼。”
谢长鱼没事人一样,执起筷子夹了块鸭肉,油脂在口腔爆开的滋润感使得她嘴角勾起一丝幸福的笑容。
北安楼的鸭肉太好吃了。
王铮蹙眉,心道此女不知礼数,果真是旁支才能教出的女子。
在座的,除了李志,大抵都是这么个想法。盛京是看中礼仪的地方,谢长鱼身份本就融不进贵圈,再加上行事粗鄙,要想打入贵圈便是难上加难。
左秋衫突然觉得自己想多了,无非是看到谢长鱼的美貌内心不平,她想这样的女子是在盛京待不下去的。
“小门小户,真将自己当谢家小姐了。”
她落下一句,头也不回便走了。左秋衫认为这才是顶级世家的贵女的气节,身份都不匹配的人,怎么配跟她同桌用膳呢?
左秋衫一走,旁桌剩下的人也想李志和王铮作揖告别。
这顿鸭肉吃的当真心塞啊!
“文京那家伙怎么还不来啊!”李志摇着玉骨扇,神色惆怅。
“小仙女,你怎么一直埋头啃鸭脖啊,有这么好吃吗?”虽然北安楼的烤鸭为首盛京一绝,但李志从小吃到大,早就吃腻味了。
王铮微微给了个吝啬的眼神,却发现谢长鱼吃归吃,但动作吃相用优雅来说毫不为过。
骨子里透露出的礼仪是言传身教的,王家是五大世家中最看重礼仪教养的人,所以对一些细节,王铮更为敏感,他心想,这个谢长鱼真是个复杂的人物。
一个人却可以表现出两种状态,那么,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叩叩叩”
敲门声又响起了,这回应该是陆文京了。
李志一激动,亲自起身去开门。
“钟叔?文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李志诧异道。
“我家少爷出大事了!”钟叔气喘吁吁,面容焦急。
谢长鱼蹙眉,陆文京会出什么事?
“钟叔,你慢慢说,文京到底怎么了?”关键时刻,还是王铮顶用,之前他就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了。
因为,陆文京从小打大是最守诚信的那个,他赴宴不会迟到。
钟叔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今儿大早少爷收到了圣上发来的邀请函,邀少爷去皇宫下棋,正好陈老也在,两人也可以商讨四海商会的事宜。”
“以前,这样的邀请少爷也不是没收到过。由着圣上与陈老是好友,陈老又一直很看重少爷,所以后辈关系处理得不错,偶尔下棋喝茶都很正常。”
“可下午,皇宫出了命案,在皇宫服侍陈老的女官被残忍杀害,而陈老亦是中了剧毒,人还在皇宫里,危在旦夕。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少爷的,圣上大发雷霆,下令将少爷抓捕到大理寺。”
“这属实荒唐啊!”
王铮和李志听了一脸严肃,两人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皇宫里的命案,且就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哐!”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