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兴的态度很坚决,许新的态度也很坚决。
身为三十六贼,许新是唐门老一辈豁出脸面才保下来的、用于传承唐门技艺的天才。
为此,他们还特意拿出了尸体去给外面的人以角代,但现在要是贸贸然的就将许新重新放了出去,那就是打当时那些达成协议的门派的脸面。
大家都将自家门派的叛徒处死了,唯独你唐门一个特立独行,用两个假尸体掩人耳目,现在还打算让这个本应该死去的人成为掌门,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现在公司还在,这些门派也不好说些什么,但暗地里的一些挤兑总还是会有的,尤其是诸如王家之流。
许新认为现在还没到时机,他必须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活着靠山才能走出去,同时还要对公司那边有个交代。
唐妙兴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要的其实是个态度,一个实际合适、许新就必须出山的态度。
两人一直交谈到了夕阳西下也没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结果,但有一件事情却是达成了共识—一定要将丹噬的解法学过来。
没有让江心等上太久,第二天下午,他便再次在唐冢之中见到了打扮的与一个乞丐无疑的许新:“许新前辈,两种方法,您选哪一种。”
“仔细和我说说吧。”许新原地盘坐着:“两个方法,应该有些区别吧。”
“确实有。”江心点了点头,接着说到。
“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擅长教导他人,您若是选择图或文形式,我只能保证将全部的行炁线路全部教给您,但这中间要是您理解出现了误差,问题可能会比较严重,毕竟涉及穴位上百。即便不出现问题,需要的时间应该也不少。”
“第二种就要简单多了,您不介意,我用元炁在您体内按着线路运行一遍,只需要片刻便能教给您,而且绝对不会出现误差。”
许新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将体内的炁息彻底平静下去:“来,用你说的第二种。”
江心对此早有预料,但真到了这一刻,兴中却还是生出了意思别样的情绪,将自己的经脉对外人开放,这感觉就跟tuō_guāng了一副没什么区别。
江心真要是有了歪脑筋,悄无声息的就能做上些手脚,能做出这个决定,许新应该对自己、对唐门都很有自信。自信自己眼皮下江心动不了手脚,也仔细即便自己没了,唐门也能解决了江心。
看着进入入定状态的许新,江心心中微微一动,也没上前去,只是伸出双手,十缕元炁从指间弹出,如游蛇一般攀附出去,短短几息之后便化作更加细微的几十道丝缕从许新毛孔穴窍进入其体内。
“这...”入定内视之中,许新清晰的‘看’到了从自己毛孔钻入体内、融入经脉穴窍的元炁,心中不由得一动:“好精妙的控制力!”
不知道许新在想些什么,江心同样闭上了双眼,先发丹噬,随后逆转解丹之法,几乎是同一时刻,那已经从毛孔穴窍没入许新体内散布开来的元炁像是受到了无形之力的牵引一般,瞬间从水滴化作了涓流,在经脉内运行起来。
20奇经正脉,578出穴位,自下丹田,元炁不断流转,一个又一个穴窍被调动之后。最终,那几乎流过全身每一个角落的元炁重新汇聚到了丹田炁海之内,一滴看起来无比浑浊的黑色水滴浮现了出来。
抽回元炁,江心和许新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看着掌心的黑色水滴,许新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这便是能解了丹噬的东西?”
“没错。”江心点了点头,在距离两人数米远的地方布下了一片丹噬:“若是不行,可以试试。”
“可以。”许新点了点头,只是一下便发现了空中无形无色的丹噬,伸手一点,那上下不断浮动的黑色水滴瞬间蔓延出如发丝一般的千丝万缕。
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一般,那号称无药可救的丹噬只是一个出面被被彻底瓦解消逝。
看着掌中并没有被消耗多少的黑水,许新沉默了片刻,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拖着一只野生动物走了回来,再次摆弄起来。
片刻后,将已经被折磨的昏厥过去的动物丢在一边,许新这才抬起头来:“不错,这东西确实能解了丹噬。”
看着江心,许新心里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留在心里,继续让江心一遍又一遍循环行炁,直到自己彻底掌握了行炁之法方才停止。
第二天,和颜悦色的将江心送离了唐门武校,唐妙兴这才重新回到唐冢之中:“你说有要紧事,是什么事?”
“师兄,你先坐下。”许新拍了拍石墩,待唐妙兴坐下后才伸手召出了一滴看起来略显轻浮的黑色水滴:“仔细看看,这与那次我给你看的有何区别。”
“颜色、形质?”唐妙兴眉头皱了一下:“看起来有些轻浮不均。”
“这才是我的水平。”许新点了点头:“上次我给你看的,是那小子的炁在我体内运行产生出来的。”
“这样啊...”
唐妙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才发现这里面大有问题:“你说他的炁在你经脉内运行产生出了黑水,并且可以被你使用!”
“没错。”许新点了点头:“我没有动用体内一丝一毫的炁息,他的炁,在我体内可以完全不收排斥的运行并产生相应的结果。事实上,我感觉如果他想,完全能将那炁息所化的黑水强行抽离。”
“师兄,这里面的问题,你应该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