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明教的那些弟兄们的尸首都处理好了吗?”黄月小声问道。
“都处理好了,所有人都让他们入土为安了。另外白教主的骨灰我们也收好带来了。”虹南子说着将一个骨灰坛拿了出来。
黄月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唐白这时从怀里拿了块白玉出来递给黄月道:“启禀掌门,此前白教主除了让我带封信之外还给了我一块玉,让我一并交给掌门。日前一时紧张忘了,眼下方才想起来。”
黄月接过白玉,也方才想起了唐白和钟云此前所给的两封信。于是从怀中拿出了那封白鹤所写的那封,只见信纸的封面写着:
“圣明教白鹤敬呈黄月小友惠鉴”
黄月也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就把信拆开看了起来。
“老朽白鹤,本名白铁干。圣教主张洪涛、贤弟金天化临终之际以教主之位所托于某,伏念旧恩不敢轻慢,然残烛之年虽有心而处处可虞。时哀无久经共事之人,百年身后赍志难托、身死难瞑。吾于十四年前江水之上得遇小友,复同患难知小友人品贵重、信义过人。此番见小友甘愿身兼三道、妙音两宗掌门,更钦佩之至。今特书此信,以乞吾百年之后万望小友承继圣明教教主之位,以此信及白玉为凭,如此,吾感激涕零,九泉之下亦无遗憾。如小友愿为我圣教新任教主,圣明教无以为报,唯赠血饮剑及血饮剑法供新教主参详,血饮剑藏于聚义山庄历代掌门牌位桌下掘地一尺可见,血饮剑法另附于此信后。谨上,白鹤亲笔。”
黄月拿起另一张纸,果然那另一张信纸上所写的便是一套剑法的口诀要领。黄月内心深知,三道宗与圣明教数百年恩怨,此间彼此沾满了多少对方的鲜血。若要众人一时放下仇怨、彼此合作已是突破了很大的心理防线,若是自己再做圣明教的教主,即便只是名分上的教主,恐怕三道宗与妙音宗等人也难免会心存芥蒂。
过了半晌,黄月将那封信收了起来:“大家这些天想必已经十分疲乏了,暂且在这客栈住下几日。三道宗与妙音宗各派两名弟子出来,每日在这周围巡视戒备,其余的人养精蓄锐好好休息。”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也没人起身问黄月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便各自回了客房。
且说黄月回到房内一连十几个时辰闭门不出,直到第二天傍晚,虹南子端了饭菜走到房门前拍了拍门。
一连拍了好几次才听得房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掌门师兄,自昨日起你便未曾进食了,都一整天了。”虹南子说着将饭菜放到了桌上。
黄月盘腿坐在床上,双手一个扯掌将金玥媱轻轻的平放了下来。
虹南子见状又看到黄月面色通红、呼吸紊乱,不禁问道:“掌门又在用内力给夫人祛毒吗?”
黄月苦笑一声道:“祛毒?我还没这个本事,不过是每隔几日给她渡些真气护住她的心脉不被毒气侵蚀罢了。”说着走到桌子前疲惫的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虹南子见黄月耷拉着眼睛,时不时的打个哈欠,不禁关切道:“黄月哥哥,当初你给师傅她老人家输气续命之时我就在旁边,看你给别人运功疗伤如此消耗精气,我担心……”
黄月勉强的露了一丝微笑,摆手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就这么,黄月等人一连在客栈又住了两天。黄月每日除了吃饭喝水便是打坐运气修炼冥神诀。
这一天黄月从包袱内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打开木盒后又剥开了层层油纸,取出了几十根早已晒干的药草。自十年前自己从蛊毒族取了些火花草帮助自己突破关隘将冥神诀修炼至第二层境界后,几年来自己一直依靠自身来修炼这冥神诀,很少再服用这火花草辅助修炼了。如今自己每隔几日就要给玥媱输送浑身大半的真气,想要再恢复精力和内力时便感到一丝力不从心。
“这火花草固然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力大增、快速恢复内力,但毕竟数量有限。即便是每十日服用一株,也只够一年之用。”想到这里黄月不禁沉思了起来。过了半晌,黄月终于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
第二天一早,黄月将所有人全部召集了起来对众人道:“大家歇了这么久想必也闲来无事,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还没办。”说着黄月朝钟云、碧花子两人招了招手。
钟云、碧花子二人立刻便知了黄月想说的是什么,只见碧花子红着脸扭捏了半天不好意思走上去。钟云也一时装傻充愣,作出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
“我曾答应过钟师兄和碧花子师妹两人,将来有机会择日给他二人办了喜事。而今恰逢机会难得,索性今日便把他二人的终身大事给办了。”黄月说完众人突然爆发了一阵欢呼。
红绫子和虹南子两人一前一后,推推拉拉的把碧花子拱了上去。
“我听说沈师兄和红绫子师姐二人就是在行路途中由妙音前辈主持办了喜事,今日我等还是一样。”黄月说着让沈宏维带了一帮师兄弟出门买了一马车的酒肉,又让红绫子带了妙音宗的一些女子买了些红布扯起来冲冲喜气。王兵、杨媛、唐白等人则到后厨帮着客栈的伙计张罗着酒菜。
到了晚上,众人欢坐一处。钟云与碧花子二人简单打扮了一番走了出来。黄月坐了上座,其余两派的众人分坐两旁。
钟云与碧花子拜了天地,又朝着黄月鞠躬拜了三拜,黄月欠身回了一礼。一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