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安悄悄低下头,发现苏娇把脸背在自己的手臂后面,整个人微微抽搐,好像憋笑的十分难受。
他眼睛一眯,特意伸手拍了一下苏娇的肩膀,让她收敛一下。
苏娇回过神来,勉强忍住了笑意,然后在胥如烈和苏怜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理直气壮地回敬。
“我就是知道要回家了,所以特意来外面亲自给父亲母亲挑选礼物,难不成我和淮安还会空着手去吗,倒是妹妹你可准备东西了吗,可别忘了父亲母亲都得一视同仁啊。”
萧淮安听到苏娇这么亲热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心里陡生一丝暖意,似有意似无意的回头问了一声。
“东西都装好了吗?”
“是。”小厮回过神来,赶忙拉着小摊老板把摆出来的金器首饰全部打包起来。
苏怜一愣,她确实记得给苏大人带点东西,但是苏夫人却完全不在她和胥如烈的考虑之中。
感觉到苏怜握着自己的手在缩紧,胥如烈回过神来,避重就轻的狡辩。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只是你送出去的这点东西也太难看了,咱们苏家养育你一场,你就这么回报苏大人吗?”
闻言,苏娇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带着萧淮安一边绕开,一边开口。
提着大包小包的小厮跟在他们身后,像两座小山一样,从苏怜的身边鱼贯而出。
“礼物贵在心意,而不再用钱的多少,父亲母亲又不是那种虚荣的人。妹妹有着这个功夫,跟我们在大街上胡扯,还不如想想该给母亲送些什么东西吧。”
“殿下,我们送的东西是不是太世俗了?”等苏娇夫妻两个走掉之后,苏怜又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胥如烈。
“不用听她说的这些歪道理,还是怜儿你的心意最重要,咱们走吧。”胥如烈嘴角一抽,正因为苏娇的话而被堵的无言以对,这会又回过劲来安慰苏怜。
不过胥如烈虽然这么嘴硬,还是没忘记安排人随便挑个礼物给苏夫人。
只是可惜胥如烈虽然自以为做得很周到,可她堂而皇之的带着侍妾回门,还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消息早就传的到处都是。
身为皇室中人,最在乎的就是在平民百姓们心中遥不可及的形象和地位,胥如烈这么做,简直让皇后感到颜面尽失,气的皇后对苏怜的看法越来越差劲。
“皇后娘娘息怒,好歹三殿下已经如愿了,苏怜又只是个侍妾,想必日后也翻不出什么波浪来。”
喜鹊端着一杯茶,在皇后的身边已经站了一刻钟的功夫,皇后都没有注意,只狠狠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胥如烈的所作所为,实在让她感到头疼不已。
“还翻不出什么波浪呢,今天在大街上的还不够丢人现眼吗?本宫倒不怕胥如烈为了她做些什么,只担心陛下会对如烈越来越失望。”
皇后叹了口气,喜鹊赶忙把杯子放下,上来帮她捶腿。
“三皇子只是一时被人蒙蔽,倘若接触到其他更好的小姐,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了。皇后娘娘也是时候该为三殿下挑选一位正妃了。”
“之前倒是相中了苏娇,可是如烈不愿意,本宫就随他去了,这次本宫可不能让他再任性妄为。”
皇后直起身,眼睛定定地往前面看了几眼,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嘴角也勾起一个弧度。
“对了喜鹊,这几日宫中的百花开得正好,本宫有意安排那些世家大族的官眷小姐进宫赏花,你可着手去安排一下,务必让如烈也一同过来。”
“是。”喜鹊身为皇后的左膀右臂,自然明白她现在是个什么打算。
前几天皇后和户部尚书来往频繁,怕是早就有主意了。
于是过不多久,生为萧夫人的苏娇,也必然收到了来自皇后的请柬。
“这个时节也没有什么开的特别漂亮的花吧,皇后倒是有这个兴致,叫了这么多人去赏花?”
刚刚宫里来了小太监,亲自把请柬交到苏娇的手上。
她一看这请柬做的十分典雅考究,还当是什么重要的节日,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场宴会。
萧淮安站在她的旁边整理袖口腰带,屡次暗示苏娇帮忙,她都没有发现,他就只好自己动手,并从旁解释。
“宫里不会随随便便地举办宴会的,除非带有某种目的。以前历朝历代借赏花之名,都是为陛下,以及王公贵族家的公子挑选良配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明白了。”
闻言,苏娇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很是肯定的说道,“那皇后娘娘是看三皇子靠不住,打算拉拢一个人在后宫里帮他的忙吗?”
专心于调整官服的萧淮安,听到苏娇的话,惊得差点咳嗽一声,很是无奈的开口,“你未免也想的太多了,陛下许久不纳后宫,皇后又怎么会自作主张。”
苏娇笑了一下,把请柬放到一边,不好意思的端了杯茶来,却不给萧淮安,自己喝了一口。
“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吗,我当然明白了,皇后也算是用心良苦,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又要被祸害了。”
“天加之命不可违,只能看个人的命数。”萧淮安回过头,放下手,拿过苏娇手中的杯子,毫不介意的尝了一口,便在苏娇惊诧的眼神中出门。
次日便是皇后的赏花宴,苏娇被迫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一下,不至于太寒酸,就准备坐马车出门了,但没想到走到半路就和另一户人家的马车碰上。
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