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徐妞妞的手指在那羊脂玉瓶血红se的塞子上游离,勾引着众人的眼球。
回答徐妞妞的是一排整齐点头的脑袋。
很好,似乎没有什么异议了。徐妞妞一手攥住了羊脂玉瓶,另一只手拉起了血红se不知材质的塞子。
众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片安静之中‘扑’的一声瓶塞子被拔开了,瓶内冒出一股黑烟,发出难闻的恶臭。
“呸”徐妞妞伸直了手臂,将那羊脂玉瓶举得离自己远远地,鼻子皱的紧紧的。
而其他人的动作就更直白,都是不约而同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苏大大更是开口道,“就这瓶子里的东西,别说可能是什么解药,就算是长生不老药我都不会吃的。”
冷肃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这里面要是什么药丸,自己可是肯定不会吃的。
等了好半天,味道才略微的消散了些。徐妞妞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感,将那羊脂玉瓶翻转,将那瓶口对准自己的手心,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搞出这么大的味道。然而,什么都没有出来。
徐妞妞错愕极了。在他身后的有枝美女拍了拍徐妞妞的肩膀,伸手将徐妞妞手中的瓶子接了过去,当然,对于那种恶臭,美女还是皱紧了眉头。
可能是觉得墓室的光线还是不够,美女打开手电筒,让光线she入瓶口,眯起眼睛试图向内窥视,可是,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瓶子是空的。
“丫的,这老骨头到底搞得什么东西,死了死了,不想让人安生是吧!耍人呢吧!”地老鼠的脸se不太好,一脸愤愤之se。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羊脂玉瓶里面装的竟然是一种恶臭的气味儿。冷肃不解,气味怎么会被装进羊脂玉瓶里。但它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着。
冷肃的心情很不好,真的有种被墓主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而正这时,墓室之中传来了一声惊呼。
“快,你们快看!”发出声音的是有木,只见他睁大了眼睛,嘴巴也张的很大,手臂高高的抬起,指尖指向了墓室周围的墙壁。墙壁的材质不大清楚,但底se的晦暗的灰白se。刚才初进入这座墓室时,冷肃也有留意过,墙面的se泽虽然不大好,让人感觉压抑,但是干净,素se的墙壁上没有什么吸引人眼球的地方,然而现在,一切却大不一样了。
墙面上似乎布满了氤氲的水彩画,它们神奇而突兀的浮现在了墓室之中,这简直就是奇迹。原谅冷肃的激动,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踏入真正的古墓。尽管隐先生这三个字在业内小有名气,但是冷肃一般只是经手,鉴定而已。如若不是因为冷肃信得过苏大大,如若不是因为当初的一番说辞让冷肃心动,恐怕冷肃是不会轻易的进入坟墓的。
大片大片的壁画布满了整个墓室的墙壁,冷肃思量着,它们的出现,恐怕与刚刚徐妞妞从瓶子里放出的恶臭气体有关,虽然目前冷肃无法得知是什么原理,但也不得不感叹墓主人鬼斧神工的手笔。
从墓室入口的左手边开始浏览这些壁画,冷肃清楚的发现,这些壁画有些类似在当下似乎已经少见的连环画的画法,将整个墓室的连环画联系起来观看,似乎是墓主人在讲述着一个故事。
因为画面之中总是有同一个男人出现,身着黑灰se布衣,设计有些类似道袍而却又有区别。
“是术士。”有枝掷地有声的说道“画上的男人是个术士,看那画上的衣袍正应该是失传已久的术士袍。”
“术士?”冷肃呢喃道,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而却又太过陌生。
‘焚诗书,坑术士。’
秦始皇虽然成就了千秋霸业,一统天下,可是有些事儿的确是做的不大地道,并为世人所诟病。焚书坑儒无疑是其中比较著名的一件,可是儒家思想在那之后依旧在中国树立了长达千年的统治。有的人可能会说这是当年秦始皇坑的不干净,有人说,儒家思想更适用于古中国,所以哪怕只剩下星星之火便也足以燎原。
可是事实呢?也许是理解上造成了一点点的偏差,焚书坑儒的确是造成了当时儒生的大面积伤亡,可是更重要的是被秦始皇视作眼中钉的很有可能是儒生中讲yin阳灾异的一派人,而这些人也就通常是人们口中传说的术士,那不是近现代人人喊打,带有贬义意蕴的江湖术士,而是在那个雄壮辉煌的年代,站在yin阳学术巅峰苦心专研的真正的术士。根据后来人的猜测,很可能他们才是秦始皇急需铲除的对象,至于原因是什么,很可能是他们阻碍了什么,或是让秦始皇感到了危险。
冷肃走神儿了,不知不觉中似乎看到了那黄沙漫天的景象,那一个个没过人头顶的沙坑,还有那一声声声嘶力竭的怒嚎,一锹一锹的沙土扬了下去,埋没的不止是一个个鲜活的生灵,埋没的不止是一个个挣扎的生命,埋没的也不仅仅是一份竹简或是一杆狼毫,埋没的更不仅仅是诗书义理,他埋没的也许是一个未知未解的学术系统,他们埋没的也许是一个时代的研究心血,也许埋没的更是另一种璀璨的神奇文化,也许埋没的是整个中国的另外一条神奇的轨道走向。
总之,是有什么东西在一夕之间销匿殆尽,总是,是有一批被称作术士的人渐渐匿名与山野,永久的淡薄出了人们的视线。
总之,是有什么事,错过了,找不回了。
“嘿,冷子,别发呆啊,怎么总不在状态。你看那画像